开越多,大半心思都放在育儿事上的他实在没有太多精力去管这赚钱的营生,幸而,当家的那套管理方法实在很好用,把实权下放到几个忠心的家奴手上,自己只作那指挥的老板,实是轻松很多。风怀情自身能力卓然,心态自然摆得极高,而自己所爱的人比自己还厉害,更是叫好胜的他死心塌地跟随。
“这一分离,又是数月!你说他们两人倒底成了吗?”明溪有些担忧的道。
“如果枫开窍了,这事就成得快,如果单靠沈韬云,只怕是难。”风怀情翻了一页帐本随口道。
陆家的几个男人虽性格各异,但相处久了,倒找出了自家一套生存的原则。风怀情虽是后来加入的,但因能力出众,理所当然的做了老大,而心性不喜与人争的明溪和木玉恒则成了管理家事的幕后,那个活蹦乱跳动的小山——算了,没有人指望他,还小着呢,负责玩得开心些就是他唯一的任务。
“枫!会不会忘了我们了?”自小就没有太多安全感的木玉恒虽也是一脸的担忧,只是他的担忧与明溪不一样。他虽然不喜与人争风吃醋,但最不愿有人将他与枫分离,即使只是看着也觉得幸福在自己身边,为何要分开呢?枫!快些回来啊……小布包……想你……很想,很想……
“她敢!”风怀情将心爱的帐本往桌面一拍,久违的雅佞染上眉间,指尖敲着那帐本的皮面,阴恻恻的道:“沈韬云是我们都认可的人,如果再有哪个野男人敢肖想我的风,哼,就要有生不如死的准备。”
明溪听着两人的话语,想到以前只有小枫和自己时,小枫对自己的宠爱,那温柔原本只有自己感受,但如今却已不是唯一。说不恼,说不伤心是骗人的,但,想到每一次爱上的那名身份显贵的女子,她曾说过只爱自己,她也说过只愿自己的子嗣由他孕育。结果是她的郎奴遍天下,她的子嗣可以是天下男人为她养育,却终不是他明溪……
小枫是不同的,她对他的爱是真实的,那双注视他的眸里的爱意从未减少分毫,如果第一次的爱是因自己的过于执着与坚持而失去,那么,今世的他,要将全部的信任给予小枫,只因他爱她,爱到只因她的喜而喜,悲而悲……
“玉恒,别担心。小枫肯定会回来的。”明溪的笑向来最能安抚人心,因此,刚才还心情浮躁的两人都安定了心神。
“我的风怪胎一个,最是喜旧,不然……”当年也不必这么辛苦的设计她,才得到爱。风怀情遥想当年事,末了那句只敢含在心口。自小他就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只有去争取才能得到,爱,也如是!对于自己的选择他从未后悔过。虽然他也曾想过要独享枫的爱,但以他对枫的了解,只怕他真付之行动后,真正被抛弃的人便会是他。算了,哪户人家不是郎奴成群的,只要有点钱,少少也会有个二三个。但会每个郎都爱的女人却只有枫一个,只要是枫认定的男人,将会是这世间最幸福的男人,如他……
风怀情勾起一抹动魄的邪笑,更何况,这一大家子的人倒也相处得和睦,枫更是没有束缚他的才能,反而助他更长长才,这样一处美地,他怎愿放手!
“嗯,玉恒只是想枫了,很想!”木玉恒认真的望向在座的二人,原本他以为以自己的性格,很难再与除枫以外的人相处,但溪和怀情都是好人,平日都会照顾到他,虽然枫不在身边陪伴的日子确不好过,但现在有小宝宝们,他真的觉得很满足,很幸福。
“哥哥们,别想了,咱们还是去找徊吧!小山呆不住了。”刚识情爱的小山当日虽被哄着与枫徊分离,只是时日一长,那心头的相思线是越捏越紧了,半刻也不愿多呆,此时知道几个哥哥心思相似,便要去寻陆枫徊。从窗外跳进来的他,手中正拎着一黑色小布包,里面装着心爱的吃食。
“你这小皮娃,手脚倒是快!”风怀情一捏对方红通的小鼻头,取笑道,却不否认因小山的举动而心为之一动。
“几位主子不必烦心,小人的家主重金请了贵府的陆医者为小人主人看病,现在就请几位小主子们一同前去相会呢。”
突如其来的女声插了进来,恼怒的风怀情还未待看清来者,突然一阵眩晕,倒进一具陌生的怀抱里,眼角最后的余光他只看到几个身体魁梧的人各站在与他一般的溪等身边。心里暗道一声,不好!便再也无知无觉。
变故只眨眼的功夫,领头的人略一查看,手一挥,这一家子,连带仍睡得甜美的孩子便被带走个干净,只空余一座没有了主了的空宅。
许久,才听到莲奴惊慌失措的尖叫传出……
无名星游记全集…六十五
远在千里之外的陆枫徊自然不知家里发生了变故,此时的她正与沈韬云在赶往承天帝都运德的路上。为何要去这敌友未明的国度,这就要从陆枫徊他们初离猎户村所听到的流言说起了。
那日,她与沈韬云开诚布公互述钟情后便打算回家向几个男人说明,并确定沈韬云的身份,结果在路边歇息时,听野店里众人说起了承天先帝的贤德郎君,容貌非凡,法力无边,乃承天之宝。更有人传言,他——是传说中的天命人,所以方可数百年容颜依旧,承天就是因为有他的神力,才有如今的强盛。贤德君的名讳——哲。
虽说传言等同八卦不可尽信,但又有一说,无风不起浪,陆枫徊决定要去承天看一看,这个传说中的天命人是否是她要寻的溪的弟弟,明哲。还是那不知去向的其他天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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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韬云在听了此事的来源起因后,也同意陆枫徊的猜测,欣然同行。沈韬云偷偷抚摸着指上那节银环,笑得很傻。原来幸福就是这种滋味,那日他慌忙逃避,没有找到李狗,失落之余却还是硬着头皮回来领罪,谁曾想迎接他的便是这银环,那人笑容依旧的道:“只要是我的郎,手上都有这节环,如果你不愿,可将我亲手戴上的婚戒取下,那你我的事则重新商议。”
想到此,他下意识更护紧了那染上他体温的戒,怎会不愿,他沈韬云此生生是陆家的人,死也是陆家的鬼。把重心放在陆枫徊身上的他,轻意的将帅印转交给尾随他而来的亲信,任何事也不比枫徊重要……
陆枫徊有些目瞪口呆于眼前所见,一手扯住沈韬云的衣袖,一手有些迟疑的侧指着面前那些明艳的色彩,问道:“云!这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