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朝外走去。
容华反应过来,又叫了一声少爷,终究没有法子,只得开口说道:“少爷,你答应过我要帮我救一个人。我改主意了,就救荷师傅。”
沐容雪歌停下,看了容华一阵,又笑出来,摇头说道:“你这回可想好了。我早就说过,你这些乱七八糟的朋友同伴都是命苦的,我可不会一个又一个的帮你。太没意思。”
容华心想小李好歹现在没有危险,以后总是有机会的。便确定的说:“就是救荷师傅。况且这样子多有趣,也不知道少爷救得来救不来。”
她总是不知好歹,又或者心里对沐容雪歌总是有了怨气,所以每每顺从几句,就总会加上一两句反语来刺激他。
沐容雪歌哼了一声,看了富贵一眼,富贵便去上房取来东西,容华让开,看着沐容雪歌过去摸了一遍荷师傅的身子,点头说道:“真不错,骨头就断了十一处。我看心肺也是有损伤的。我们家的刑罚从来就没有花样,弄来弄去就是打人,灌辣椒水,火烙等等,真没创意。”他看容华一眼,笑道:“你倒是说对了,救她挺有意思。”
容华看着他,有点痴了。呃,不是,是有点吓着了。
上官洪也神神叨叨的,也对丑陋的恐怖的东西偶尔感些兴趣,可是,他似乎只是说说而已,不会真的去做。沐容雪歌,好像不是。
30,都有些不好意思
不得不说,沐容雪歌的医术很是不错,接骨干净利索,甚至他还有专门缝合外伤的针线以及很好的麻药。只是荷师傅受伤多处,容华富贵在一旁单是跑前跑后的递东西已经累得满头大汗,等处理完了,都上好药包扎好了,已经过了差不多三个时辰,几个人连午饭都没有吃。沐容雪歌靠在墙上,长汉了口气,对着容华笑。
富贵有些紧张,扶着他小声问道:“公子,要不要紧?”
容华这时候心晨才有多少有些温暖,就算放在现在连着三四个小时站着,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下做个手术,也是很不容易的。何况还是沐容雪歌这么一个人,真可以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一个人,当初拎个食盒就累得不行的一个人。
沐容雪歌点了点头,又写了个药方递给容华,笑道:“这个可得喝一个月,我不保证能好利索。不过死不了。”
容华点头,张了张嘴,还是开口说道:“谢谢少爷。”这便是真心诚意的感谢了。
沐容雪歌撇嘴笑了,却问:“怎么谢?”
容华哑然,很好的气氛又被他给破坏掉了。沐容雪歌转了转眼珠,自己说道:“你伺候我去洗澡换衣服吧。脏的要死。”
容华见他雪白的衣衫根本还是干干净净,唯有手上袖子上沾惹了血迹。这份功夫倒也难得,又听他的语气,知道
他平素些微有些洁癖,这种要求是再正常不过了,便点头说好。
这回倒是沐容雪歌呆了一呆,笑了便不说话。
容华见他发呆的样子,自己心里倒得意起来。话说做别人的丫头,伺候他洗澡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自己心里早有这个准备。便出去叫金丹绿柳提来热水,在沐容雪歌屋子里铺了防水的布,放好浴桶。
她自然而然的准备好这一切,便去看沐容雪歌。
这时候屋子里便只有他们两人,容华过去帮着他要脱衣服。沐容雪歌微微有些别扭,脱了外衫,便开口说道:“你去拿换洗的衣服过来。”
容华应了,缓步出了屋子,却长出一口气。虽然想着在这个时代,丫环伺候少爷做这个再正常不过,虽然觉得,就当是欣赏艺术作品得了,好歹还是个绝色美国,但是自己心跳还是忍不住的快了起来,强撑着罢了。
金丹守在外头,见容华出来,笑着迎了上去,开口说道:“好姐姐,我还没见过少爷洗澡的时候让人伺候呢。你可是头一个。”
容华愣了愣。沐容雪歌有很多和别的少爷不一样的习惯。只因为他是先皇跟前长大的,这先皇又是出了名的行事古怪,所以谁都没有怀疑过。只是自从自己知道了他该是没有痛觉的一个人后,这奇奇怪怪的习惯心里便都有了解释。这回,从来不让别人伺候洗澡,却是为了什么?
金丹本是想着容华现在可是吃香,又正管着她们,上来是讨好来着,见容华脸色微红,心里更确定了些,忙开口问:“姐姐还要什么?吩咐我去就是了,何必自己跑来跑去?”
容华回过神来,笑了一笑,想起沐容雪歌给的药方,便递了过去,嘱咐道:“府里的药向来去哪里要我却不知道的,这个还得麻烦你了。”她没说完,药方就被一直站在廊上的富贵一把夺了过去,容华金丹都吓了一跳,富贵朝金丹挥手让她离开,这才和容华解释说:“这个药方可是咱们公子亲手开的。府里没人知道公子医术高明。刚刚救荷师傅,其实是很冒险的。只是换了其他大夫,估计也救不来。”
容华这才知道,沐容雪歌卖了这么大个人情给自己。却还是觉得不像他的为人,莫非又有什么阴谋不成,便摇头说道:“可是这药方是少爷自己开的,也没说不能给别人。”
富贵瞧着容华,摇头笑道:“却是给你的。让你去抓药不是?少爷信你,你怎么能不信他?”
容华不语,沐容雪歌看上去是信自己,可是谁知道在哪里又摆一道呢。半晌,才又开口辩解:“我是不能碰银子的人。给我干什么。”
富贵定定的看着容华,却不说话,自己把药方收了起来。容华有些尴尬,只好问道:“你什么意思?”
富贵叹了口气,却说:“我替你抓药好了,你赶快去伺候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