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看吧,都是无稽之谈的事,二哥和二嫂不知道有多恩爱呢?你看他们的宝宝再过几个月要出生了呢!咱们出去,不要妨碍他们谈情说爱了。”远琪笑呵呵的,就像一颗开心果,十分可爱讨喜,让谁见了都会喜爱的姑娘。
肖立诚对安然说了一句,眼睑下有一丝不露痕迹的质疑与敌意,“你好好照顾远睿。”
一室的人被清除干净,清冷的房间内只能听到钟摆滴答滴答走动的声音。
安然站在原地,抓捏着双手,木木地望着他,复杂的眼神里却流转出纯明的涟漪。
沉默许久,肖远睿突然轻松地笑了笑,轻柔的声音打破了这样的宁静,“坐到这里来。”
安然仍旧一动不动,远远地望着他,有些不敢走近,仿佛那里有个钢筋笼子,她一过去,就又会被套牢。
“我渴了,你不过来伺候我喝水,要渴死我么?”他声音有些冷,却给人以调趣的意味。
安然这才慢慢靠近他,给他倒水,把他的头稍稍抬高,喂水给他喝,他喝得有些急,估摸是太渴了。记忆里好像真的是她第一次伺候他,往常总是她病,也总是他照顾着他。
他喝着喝着,呛了一口水,难受地咳了起来。
她蹙着眉,轻轻抚着他的胸膛,有些急有些嗔,“你不能慢慢喝么?”
他咳得脸上通红,猛的一抬头,眸子也是红红的,一把握住在他胸膛上的手,目光很是烫人灼热,“安然,水可以慢慢喝,可是我们之间的时间呢?能让它这么无声无息地慢慢流逝过去么?”又顿了一顿,沉吟而沙哑说,“我们已经错过了一个六年,难道还要再错过一个么?”
那一刹那,安然心尖一荡,被他握住的手轻轻颤抖起来,原本早已认为干涸了的眼眶,满满地溢出水来,绝提一般,怎么想憋忍也憋忍不住。
她哭起来是没有声音的,就那么静静地任眼泪流淌了满面。
是啊,一个六年就那么匆匆而去,下一个六年,眼睛一睁一闭间,也就很快过去了,快得抓都抓不住。
肖远睿费力地撑起自己,轻轻抬起另一只手臂,可微微一动,就扯到伤口,他强忍着,噙着温暖的笑意,小心翼翼地搵着她眼角的泪水,“安然,别哭,我喜欢你笑。”
又像变戏法一样,将一枚闪亮的东西展现在她眼前。
“你怎么还有这个?”安然眨了眨眼,心底又是一震,盯着那一枚镶着心形钻石的发夹,哑着声问道。
“你忘了?那时你不要了,我统统捡了起来了。本来有完整的五枚的,可是都教你暴力地摔坏了,唯有这一枚是好的。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藏在胸前的口袋里。手术前,我疼地醒过来一次,便自己掏出来握在了手里,支持着我渡过手术。要知道,你消失的四年,我也是靠着它过来的,那时我就相信,我一定会找到你,果真就找到了你。这次我相信,我会没事,我相信,你会等着我出来,我更相信,我们都会好好的,会在幸福地一起。你看,过了年,我就30了,以后就是个奔四的老男人了,我真的只想跟你平平静静地生活。”他声音轻轻的,格外的柔,就像一团棉花要包围她,让她陷进无边无际的柔情里。
她泪眼汪汪地瞪着他,清冽的声音里有点气呼呼的味道,“你怎么就这么坚信?”
“事过千帆,我依旧爱你如初。安然,我没有不坚信的理由。”他纯碎地笑,没有一丝杂质,完完全全是深信不疑,那样的笑容似能抚慰人心,扫除一切阴霾,把所有都回归于零。
他抬起手腕,轻轻将发夹别在她的刘海上,“这枚发夹时时刻刻贴在我的胸膛,扎着我的胸口,生疼生疼的,这下总归好还给你了。”又细致地抚了抚她的发,涩哑着喉咙道,“其实,你短发,一样很美。”
安然端着他,无名地泪水越来越多,要淹没她一般。
164亲嘴
更新时间:20127417:40:48本章字数:3411
安然一嗅鼻子,猛的趴在他胸口,用自己的小拳头死劲地捶打着他坚硬的胸膛,哇哇地哭喊了出来,有些语无伦次,“肖远睿,你这个该死的家伙,真是个该死的家伙……说这么多甜言蜜语做什么?你知道的,你欠我的,用一辈子也还不完、还不完。偑芾觑晓”
肖远睿扯着苍白的唇瓣,沉声一笑,“你锤我打我,痛的只会是你自己。还有,我知道欠你太多,如果这辈子还不完,那就下辈子继续给你当牛做马来还好了。”
安然手上一顿,果真如他所说,疼的还真是她自己,心里腹诽,诅咒你早晚有一天肌肉变肥肉,看你还能这么硬邦邦的。
安然知趣地收了手,仍旧趴在他身上,清澈的声音里哑哑的,“你现在说话真是一套一套的了,真是够琼瑶,肉麻!”
“额……肉麻吗?痴情的人都肉麻。”肖远睿格外认真地说嚅。
安然给了他一个白眼,夹着泪花干干地笑起来,“呵……呵呵……”
她抹掉脸上的泪水,一本正经得盯着他,声线仍旧嘶哑,“为何以前你就偏偏不信我?要是……以前你就能领悟这些,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
肖远睿撇了撇唇,抬起无力的手,捧着她的面颊,严肃的眼神里有着温柔,“你没听过么,相爱容易,相守难,爱情这门高深的学问,我们用尽一生去学习、领悟,只怕也学不完,悟不透。”又微微一沉,唇角上扬,继续说道,“你看,我用六年的时间,领悟到这么多,实属不易,是不是?街”
“贫嘴!”安然清冷一声,表情却不如声音那么冷,脸上红扑扑的,有些像初经人事的小女孩般羞赫地轻笑起来,被水涤过的眸子,晶莹剔透的,甚是美好可爱。
猛的,肖远睿一俯身,轻轻压下,将自己的嘴唇贴在她的唇上,柔柔厮磨,坏笑道,“我不止会贫嘴,更会亲嘴。”接着,他霸道地一吻而下,舌尖舔卷过她粉嫩莹润的唇瓣,探入她的口腔,如饮甘泉般地汲取着她口中的香气与蜜液。
安然口里之前被他咬破之处,又开始疼起来,心想,这人霸道的死性就跟狗改不了吃屎一样改不掉呢。
她一气,用力一推开他
正巧她的手触及到他伤患之处,他闷闷一哼,痛得冷汗直冒,微微佝偻了腰腹。
安然见他这般模样,心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