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很香,小叔嗓门颇大很恼火的从外面进来。
“睡了?明天起来就下掉她的腿!”
一听此话,裴泥躺在床上当僵尸,死也不肯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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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小叔也只是说说而已,他整日忙的像陀螺似的哪有空下她的腿呢,南塘在建别墅的那段时间里,乌烟瘴气,裴泥和宴青只能躲在家里,宴青和同村的唐仅关系很好,唐仅的爸妈从南部买了一台游戏机,还是美国进口的,宴青就天天窝在他家,和几个男孩子在那闹成一团,每天都听到唐仅家里传来“杀,杀”的喊声。
裴泥就悲剧了,她的月份本就小,又提前一年上了学,到了五年级是怎么也跟不上了,整日在家复习,也和他们玩不到一起了。
“你快点计算,我还要和他们对决一场。”
宴青拿着黑色的玩具手枪对着窗外的树闲的坐在院墙上,面对着里面的情况吹起口哨:“安然哥又被抓了,这次二叔不会放过他了。”
裴泥也啧啧叹气,“听说这次是打群架,葛警官昨天来二叔家了,二叔气的脸色都发白了。”
“那个人欠揍,抢了安然哥的地盘还藏管制刀,安然哥是躲得快,否则会吃他一个大亏。”宴青一只腿架在院墙上,一只腿在下面晃荡,显得放荡不羁。
“你也小心点吧,说不定下一个被打得人就是你,到时候我一定找个最佳的位置观赏观赏你龇牙咧嘴的表情。”裴泥这么说也是“好心”,他们小学哪个不知道裴宴青?在外打架闹事,从无顾忌,看他对裴安然的事情了如指掌,可见,还不是一般的小流氓。
“我不会给爸爸找事做的,你没戏看了。”他回头看她,说的胸有成竹,酒窝得意的现出来。
裴安然惹是生非,打架,逃学什么都干,宴青也基本是在走裴安然的路子,可是,他的成绩名列前茅,也从没闹到家里来,他比裴安然多了一份精明。
虽然如此,裴泥还是幸灾乐祸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她笑着双手撑在身后,双腿晃荡晃荡的,白色的裙子因此摇曳起来,口中甚至哼起来了歌。
宴青切了一句,说不过她,往她那边坐了坐,手也撑着墙头,空间狭小,手掌直接撑在她的白裙上,这样,裴泥的腿就甩动不起来了,她用鞋子踢他的腿,他再回踢过去,两个人清风伴明月,口哨伴笑脸的斗起来,裴泥笑的没心没肺,企图要把他踢下院墙,今晚的阴影似乎也不药而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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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宴青显然比她想象的厉害,成为痞子的势头越演越烈,在学校门口经常有一些不正经人的找他,每次裴泥和他一起回家,都有小流氓对着她吹着口哨,“妹妹,妹妹”的叫来叫去。
宴青毫不在意那些人对她的垂涎,他的眼睛里总是有在看好戏的光芒,裴泥当然不可能如他所想,有害怕的哭起来或者转身就逃的落魄场面。
裴泥只会回视,并且回笑,那么高傲自信的,她与生俱来的不可近亲气场,在那时会发挥的淋漓尽致,谁也不敢因为她的笑而上前搭讪。
每当这时,宴青总会对他那些胆小的兄弟发出大笑,听不起不像嘲笑,倒像是对她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