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蕊气伤了心坐下来,轻轻喘,这是夺了他的最爱!
“爷,劳三爷走之前说,您回来就去找他……”韦老仆小心翼翼递上一杯茶,
江蕊一拍桌子,“我自是要去找那老东西算账!”慢慢又眯起眼,拿出手机阴沉着脸按键,放在耳边注视着某个点,一眼阴毒,
“三爷,是我,”江蕊的唇一弯就有妖气,不过此时看,甚是毒辣,虽然语气依旧柔和。
电话那头似乎嘚啵了阵儿,
江蕊唇弯不改,“您老当我是个闷葫芦,啥稀稀事儿都没见过?没听说过玉要用佛像养的,……”许是那边把话又截了去,江蕊停了声儿,依旧注视着那一点,阴沉浸毒,
不一会儿,笑了起来,笑意丝毫没抵达眼底,“那行,我倒要去见见这尊从莫高窟请回来的佛像到底神到啥样儿!”
电话挂了,韦老仆一直在一旁弯着腰小心看他家主子,江爷的恨意席卷着坏水都要漫溢出来……
原来,劳三爷今日非要夺了妺喜玉去只因为他得了个信儿,雍和宫东珠大喇嘛亲从敦煌请回来一尊北凉佛像,稀世尊贵无比!劳三爷虽把玉过给了江蕊,可还不是时时牵念,故,怎么说也要沾了这佛气去。
却,那佛像轻易不得见呐,今日才在雍和宫落地,劳三爷夺了玉就赶过去,倒被东珠大喇嘛婉言谢绝了。说,佛有五日省,一定闭关养性。佛界五日即人界五月,所以大概也得五个月后再来拜膜,方为虔诚。
既如此说,劳三爷怎可违,不过好求歹求,叫东珠大喇嘛将妺喜玉与佛像摆在了一处儿,“我人不见,玉见天儿染染佛气,可得?”东珠大喇嘛念平日与他友好,答应了。
可这些跟江蕊说了,江蕊自是不信,只当劳三爷言而无信又夺了他的至爱去,不过江蕊有耐性,好,就听你的,五个月之后我跟你一同去雍和宫见玉!玉在,一切好说;玉不在,……几辈子的交情摊出来说也没用!
好吧,天机不可泄,这芸芸众生只知贪图享乐,凡人盘玉,如江蕊劳三爷之流;纵是有些小神气的秋子羞还不是沉迷私欲,想念小秦,夺回小秦……却,与此同时,谁人又知,那尊北凉佛像落地雍和宫之时,整个别扭着如麻花的时空“咔哒”动了下,似乎还原了一点点,……要不,小秦的心那疼?嘿嘿,好戏在后头,惊心动魄也在后头,不过享乐的人们无知无觉罢了。
且说秋子羞一来中南海已有三月,秦绪的想法,子羞还是要读书,不读书终是遗憾的人生。
这点,她舅舅也没反对,小指甲盖儿大人还是挺中肯人间教育,子羞的第一个生长阶段,因家境一般,她资质也一般,没有读上好学校。现如今,翻天覆地的变化,且不说想读啥样的学校没有,就是从底子来说,……怪胎,你是读过一遍书的吧,还本科,现在叫你回高中,您就不能争气些,正儿八经考个好大学叫我看看?当然,归根结底的原因,秋子臊还是想分她的心,这人间教育就像造七级浮屠,艰辛,坎坷。如若真能好好磨磨她,就把那麻将瘾戒了吧……
咳,子臊不可谓不良苦用心鸟哇,
但是,谁又想,最后还是“麻将”的功劳叫她点头愿意重回校园。
你想,她是个爱读书的?体会过一遍的大苦,她怎的再去尝!
闹啊,就是不去。
她自是不敢跟舅舅去闹,可躲得起,闹就闹谁头上了?秦绪。
秦绪但凡一提“读书”,她不是哭就是几整天不见他,见一次又叫秦绪心疼一次,人也消瘦了,好像多重的心事……
又逼不得,秦绪也为此忧愁,他到不是觉得子羞不爱读书,他更用怜惜她的心去想她,他以为子羞是自卑,失学了这么多年……
韩心看在眼里。
自那次撞见了她与小秦的猫腻,韩心放进心里这件事却也没有多用心,不过对这个小姑娘多了一番见解,小姑娘,心挺大,父子都抓在手里……
最近闹得基本上都是关于她读书的事儿,秦绪的愁本不该成为他的愁,就算叫他韩心分忧,韩心是有主意以及分寸的人,分忧的也应该是他职权范围之内的事,却,当秦绪一次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向他提起:听说你当年也是失学一段时间后又重返校园,不如你去劝劝子羞……好吧,韩心心里开始有了真正的烦厌,这事儿要速战速决了。
有时候一个人的行事果断就应在他的“会抠人心”,韩心能稳稳妥妥走到这里,也许有人会说“裙带关系”,他老婆是“前公主”。却,怎的又不好好想想,“前公主”何央可是出了名的娇蛮任性,韩心又是如何将她牢牢拿住这么多年,……传闻,何央爱死韩心,为他自杀都有三次……
且不说他的私事,就看看韩心怎么搞定秋子羞的吧,
只谈一次,只谈几句,秋子羞答应读书了,这就是厉害!
首长那话儿提起的第二天,韩心找到了秋子羞,还是那样稳静的微笑,
“想不想读书,”
“不想。”
“想不想打麻将,”
子羞瞄着他,
他微垂下眼,食指轻轻敲了敲办公桌,
“你去读书,我给你开个麻将室。”
哇靠!这跟喂她大麻有什么区别!
子羞灵魂都在颤抖,她的梦想就是“开麻将室”!!
他抬眼看她,条理清晰,用词准确,
“麻将室,你的产业,我管理。
每周二、四两天放学后你可以去视察。
如果学业好,具体就是指考试考得好,有额外奖赏。”
好吧,韩心可不同于小秦,他更善于掌控人,
小秦当“办公室副主任”那会儿于她,更偏于服务,
韩心呢,于她,更偏于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