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禹倾身把她拉过来坐在腿上,“你要多少绩效?”逗她,
她抬手揪他的衬衣扣子,“反正不好,我真的想去去,要不太假了,我不好做人,”
权禹搂着她低笑,手掌住她的脑袋,唇挨着她的耳朵,“我的子羞也晓得做人了……”
子羞搂住他的脖子,脸挨着他的脸,“让我去吧,我心也安,”
权禹拍着她的背,想了会儿,
“好吧,叫韩心亲自带着你,去可以,不过不是每个科目都必须去做,就算真是身体上有不适的还不是有照顾,你这样,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不要韩……”才要说“不要韩心”就听见他敲门,“首长,”
子羞只能从权禹身上起来,“那我先出去了,一会儿再说。”就要出去,却,权禹拉住了她的手腕,“等一下,”接着就叫韩心进来了,
韩心如常进来,看见她也在丝毫无异样,微笑着拿着文件轻放到首长办公桌上,“这是下一份……”
首长点点头,“韩心呐,有件事你就亲自来办吧,子羞的军训你领着她,她呢,身体不好,你,看着办吧。”淡淡微笑,
韩心依旧没有异样,如常点点头,“好,我明白。”说完,看一眼子羞,子羞那脑袋都不知道低到何处了,权禹也只当她一直害羞都这样。
子羞心里懊恼死了,真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怎么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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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处?稀里糊涂处呗。
她也知道再去“改路线”就招人疑了,何况,第二天韩心就找到她。
“走吧,”
子羞这是没躲过去,他是笔打笔直向她办公桌边走来,还有同事看着,她只有起身跟他出来,
一路跟着,他竟是走到车库!子羞怯怕地站在离车十几步远不动了,
他解锁开了车,拉开驾驶门,见她站那儿不动,微蹙眉,
“野外军训要买些东西,你不跟去我怎么知道什么东西适合你,”说完上了车,
等了会儿,子羞还站那儿,韩心才要倒车到她跟前,却见这娘们儿转身就走,甚至还小跑,倒像他逼着她?
韩心心气儿一火,果断倒车拦到她跟前,阴沉地看着她,“上车,”
子羞被他吓着,只有拉开后座门坐了进去,什么话都不敢说,只低着头。
车向国贸驶去,车内气氛压抑又紧紧如一根弦绷着,哪怕他稍大幅度调转一下方向盘,子羞的心都一腾,小母螳螂怕死他!
像领着个小弱疙瘩,在国贸目的明晰地走了一圈,大至睡袋小到花露水,韩心就这么个态度,他果断地挑,然后或指或拿出来至她跟前,“可以么,”子羞还敢说不好?只会点头。
啧,怎么说,就像个家长来给孩子挑要出去野营的装备,家长品位自是不错,孩子唯唯诺诺,只有听的份儿。
其实,这些东西按照规定,部队一律统一提供,不过,韩心就算恶死她,但现在“照顾她”已然成为工作,公事公办,就要做好。他问过老人们,这些以往,何干也是亲力亲为。
那个扭曲的时空,她是个高中伢子,韩心也带她出来买过东西,卫生巾都买过!其实也是这样,韩心拿出一个递她跟前,“可以么,”那时候子羞敢提意见,“不好,”拿起丢到货架上。小秦以前给她买的牌子,她用就用习惯了,拿小秦买的牌子。至此韩心也记住了,再买这些不用带她出来。
这会儿,她怕韩心呀,哪敢翻花儿?他说一不二,子羞连个屁都不敢放,看吧,到吃饭了,他问她吃什么,她小声支吾,“随便。”韩心也就“随便”把她领到一家日本料理店。
着实也符合子羞的口味,不过部分菜品的吃法她有她的习惯,又不敢跟他吭声,
例如这道鱼生,
鱼生摆在一个紫檀色小木冰桶上,雪白的鱼片在冰屑里为卷,仅四五卷,紫苏叶与萝卜泥为衬。
子羞用筷尖小心翼翼将卷展开,薄似蝉翼,肉可映字,
她捻起一片刚要入嘴,韩心递过来一小盏佐料,
你说她怕他怕到什么程度?她从来吃鱼生不蘸任何佐料的,这会儿,抖着手硬是蘸了点儿,艰难放进嘴里,难受下咽……
好吧,韩心又哪里注意到她这些,只尽责,不用心,自是不会真正考虑她的感受。不过,用外人的眼光来看,这一对男女,男人对女人的照顾可谓“无微不至”了,热毛巾都亲手给她拿!
所以,这一幕看在何央眼中!……
危险临近,子羞嘴巴里还在秀气地嚼鱼生,心中苦不堪言,太难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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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谁呀,”一声儿娇嗔从左耳畔插进来,秋子羞本就在腹诽鱼生,惊了下,身体还往右边一缩,侧头看过去……这了得,她一眼就认出这位漂亮的精灵娃娃!关键是认出她还在其次,小母螳螂晓得她是那个何未的姐姐撒!
你说她有没有用,这段时间也是胆儿被搓得更小了,完全沉不住丁点儿气,她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