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随便问问。”王景明和气地看看吴欣然,“看来这次咱们是看不见他了,除非你再多请几天假。”
“不可能。”吴欣然嘴巴一撇。
到香港当天下午,晴云就带着车来接吴欣然和王景明去自己家做客。“听说你们要来,我姨父姨妈高兴了几天,今天一早,我姨妈就忙着买菜的……”晴云开心的说,“家里的男人们今天要上班,就由我来接你们了。”
“我嫂子去接他们了,平时是见不到他们的,上的寄宿学校,今天是星期五正好可以接他们回来。”
祖孙两在刘锡家住了两天,星期一在刘锡带领下去看了自己在银行的宝贝后,下午吴欣然才跟着王景明重新回到宾馆。
“吴小姐,任先生在他房间里等你。”侍从对吴欣然说。
“不是我们经理,是经理的弟弟。”
“早没没住那儿了。”任义跟随着她的脚步。“你毕业了吗?”
“hi!”一个漂亮时尚的金发碧眼的女人从茶座的另一头走过来,热情地跟任义打招呼。
“pronunciation。”吴欣然耸耸肩膀解释道,“口音。”
任义木讷地看看吴欣然似笑非笑的脸,点点头。
“打高尔夫球的时候照的,去年的事了。”
“哦……”吴欣然笑笑,把照片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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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吴欣然提前打断他,低头用手婆娑着任宽光滑的办公桌。
“守活寡。”吴欣然抬头一笑,自嘲的说。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吴欣然此时的笑容让任义觉得有些心酸。“直到有人愿意娶我。”她站起来,优雅地转了一圈,“谁愿意娶一个性格古怪的老姑娘呢?”她说完,就咯咯地笑起来,走到任义身边,十分顽劣地伸出两只手掌:“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一切从零开始。”
花开
“听说她以前还有个情人?”
“是这么说的,据说……后来去了香港,人家混得好喽……”
吴欣然提着包,扬着头,打她们身边走过。“早啊!”
王正在王景明的注视下尴尬地笑笑。“爷爷,但是说实话,然然的身材我并不熟悉……”
“好久没跟你打牌了。”王景明对胡万舟说,“我就说,春天来了,什么都会好的。”
“说实话,这些日子要是没有然然和志远,我们老两口的日子都不知道怎么过下去了。”
“都是自己的孩子,应该的嘛。不过你家志远确实不错,锦程跟我说有志远,胡家的家业振兴是迟早的。”
“志远也是苦命的孩子,小时候就没妈,抗日战争他爹又死在战场上了。好容易在我这里娶了妻生了子,又……”
“我这里有问题!”王景明把牌一丢,站起来,拂手走回房间。
“别拒绝我的好意。”舞会上胡志远牵着吴欣然的手,最近的一段时间,胡志远总是出现在她的周围。
“你的,什么好意?”
“我叔叔已经向你阿公提过了……”
“哦,我知道了。”
“带着我满箱的嫁妆?”吴欣然反问道,突然她用劲推开胡志远,“轮不着你!离我远点!”她拍拍手,傲慢地走出舞池。这一惊人举动,让吴欣然当晚的风头压过了刚刚踏入社交界的年轻女孩子们,成为了焦点。几日后,还有人对于她这一粗鲁的举动议论纷纷。
周末,王景明带着闷闷不乐的吴欣然去外面散心。“当年刘铭传到台湾的时候,谁也不会想到这个不大的岛屿会经历那么多的曲折。在地图上不过这么点大。”王景明用手比划着台湾在地图上的大小,“却是连接马来西亚那边的重要港口,重要性不亚于长江入海口的上海。由于一直隔海,政府对这个岛疏于治理,现在好了……”王景明笑着说,“二十年,这里就是另一番模样了。”他指着海面上的船只。
“二十年!”吴欣然叹了一口气,“那么久!”她从海堤上跳下来。
“我的小姐,你试个衣服拿来那么多话?”王正推着她走进自己的房间,扯去她肩上的皮包,扔在床上,“看看这衣服合不合适。”王正把一个个礼盒放在吴欣然的面前,“不合适,在让裁缝改。”王正歪着嘴笑了。吴欣然诧异地注视着王正,又看着王正的妻子,“裁缝今天来了。”她笑着对吴欣然说,语气里充满了诱惑。王正咳嗽了一声,说:“你慢慢试,我先出去了。”他走出房间的一瞬间,冲妻子使了个眼色。
“真好看。”王正的眼睛黏在吴欣然的身上,一刻不曾离开。
“谁?”吴欣然敏感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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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吴欣然快活地从楼下下来,飘逸的绿裙子把眼到之处都染绿了,“可以走了。”她提醒任宽。
吴欣然牵着任宽的手,眉飞色舞地向他介绍舞厅,“据说以前是日本人开的,光复后就回归我们的怀抱了。里面的音响设备就是一流的,所以以前上海的那些朋友们都会来这里跳舞,外交部的小型舞会有时候也会在这里举行的,我是这里的常客了。”她把包交给侍从。“位子都给您留好了。”侍从引领者二人走到舞池边的一个双人桌。
“看来,舞厅是回归了你的怀抱啊。”任宽笑起来,“你的日子很滋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