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在我犹豫不定之前,我还是在这个小县城的一家宾馆住了下来,就算回去,权当是自己出来旅游散心吧!我在小城里无目地的游了一遍,我还是无法忍心就这样返回去。
我是一个军人啊,假如有一天,我们的国家和别的国家发生战争了,在战乱后,当我回家时,要是发现我的家已失散了,我的妻儿老小不见了,我是不是就那样接受这个现实啊?不行啊,我是一个男人,哪怕是生死未卜,我也要去寻找我的妻儿,把她们找回来。我是一个军人,除了爱国,我也要爱家,无国无家,我活着的一切还有什么价值。这是我突然间的一种感受。
欣乐只是城里的女孩,要是被拐到山区里,她怎么逃跑,怎么自救;如果将来有一天我的女儿也被人拐掉了,我是否就这样接受呢?站在父母亲的立场,我还是不忍这样面对一个被人拐掉的女孩。
救吧,我是一男人,我有能力和责任去做这一切,在没充实说服自己的理由之前,我只好设想,欣乐就是我在战乱中失散的妻子。作为他的丈夫,我不容许任何人带走她,伤害她。这并不是一个高尚的想法,我只能假设那样来说服自己。剩下的时间,我要准备一些东西,我查过侯龙的那地方也是深山里的,进去之前我要给自给准备好口粮。
第六篇(时间略)
出发了,今天我进到山里了,并找到侯龙的家人,通过他们,我找到了乐乐的新线索,我的妻子可能是被一个人带走了。所以我连夜奔行五十几公里的山路,到了侯龙所说的那个人的这个地方,我现在身在山洞里,写下这日记。天也快亮了,我要睡一个小时来补充一下精神,我要尽早一秒的时间寻找到我的妻子,这样她就少受到一份伤害和委屈。
(补充)半天时间,我走访了这里的七个山村,花了钱找当地的人打听那个人,但是没人说见过有陌生人进入这里,更别提到我说所的会用蛊的苗人。
我花了三百块钱,总算有人愿意帮我到村委会里查看这里所有的居民户口。虽然找不到任何目标,但他告诉我,只有黑苗人才会用蛊,他们这里大多是青苗人,我只能寻找黑苗人村落了。一个可靠的信息是,黑苗人和青苗人不会混居,他们一直以来都有仇恨,青苗人很嫉恨炼蛊的黑苗人,不愿跟他们相邻而居。所以是黑苗人地方,人一定很少。
我很想我的妻子,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但愿我能快点找到她,把她带回家,这一切就结束了。我已经好多天没睡过好觉了,天一黑下来,我满脑子都是想着,她现在的处境和任何线索。
第七篇
一天结束了,我没任何收获,现在我身陷山洞里,蜡烛和食物都快用完了,我已尽量的节约了,还跑到人家的地里挖了红薯。如果食物用完了,我该怎么下去,是否带着身上紧剩的一点钱打车回去,等待法律还给我的清白。
但是,在她被救之前,她,在我心中还是我的妻子,我爱的妻子。尽管她是个城里的女孩,我是山沟里的人,这一切是不可能的,但为了战胜我的心魔,我还是坚持这个只有自恋狂才会有的假设。
第八篇
该是惊天动地的一天,我不知道该怎么写下今天所遇到的事情,现在睡在这个山洞里的已经不只我一个人了,在一米开外的旁边,我的妻子正在安心的睡去,我终于找到她了,并把她救出来了,谢天谢地地,我们都没有死。
感觉今天是我们两人共患难而重生的日子。我差点被黑苗人的死咒咒死,她也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自尽。我终于知道比拳头更硬,比刀子更利的东西是人的嘴巴,人的心。我差点把她害死了。只是我不明白,为怎么她能面对黑苗人的几天禁锢和凌辱,而不能接受我的几句气话。
看着她像个婴儿一样那么安心的熟睡,总算抚平了我这些日子以来我心中的委屈。我现在打着手电筒记下来最后的一篇日记了,其实我也不像小孩子那样那么爱写日记的,我想以后我不用再写了。
看似一切结束了,但我们还要走一段路,才能走出山里,到县城,再回到滨城。在到达滨城之前,我想,她还是我的妻子。我第一次发现做一个仗夫的责任真的很大。这让我想起一个女同事说的一句话:丈夫,顾名思义,一丈之内是夫,一丈之外是别人的夫。
不知道将来,我娶了老婆后,我的妻子也这么认为,但愿不是,我不会重蹈覆辙别人的路,我不想看到有一天我的妻子重蹈我母亲的这条路。
哦,天啊,她在抓我的手,干嘛呢?找枕头吗?睡了,很累了,早点把她带回滨城一切就结束了。但愿我们解脱干系后,她能找回她的自己。这是我最后的心愿。
看完了唐家涛的笔记,欣乐心里一下就难受起来,在这一路的身后,唐家涛受了这么多的委屈,要不是他一坚持下来,自己现在可能还被那个黑苗人囚禁着呢?也不知道何时才被人救了出来。
“对不起,小刀,我会努力过得好好的,有机会我会好好大报答你。”欣乐傻傻着背靠着门自言自语。再想着,原来这一路他是把自己看似他的妻子一样照顾,心里就更加难受。该对他说点什么吧。
欣乐想了很久,在他的背包里找到了一支黑色的圆珠笔,在日记的最后一页里,写下一段话。(话的内容先留着,这短话我会在后面提到的。)然后把那张页折叠了起来。再翻开下去,也没有什么内容了,只有最后那一页,发现白纸上画了张素描画。是一个漂亮女孩的画像,画笔勾出来的人像很自然,瓜子脸,大眼睛,小樱唇,留着一头男生短发,有点像袁咏仪,但脸部稍胖了点,面部的表情不是很自然,有些忧虑。从痕迹来看,这是经过修改了n次后才把画完成的。下面只署名:唐,2003。
看来画了很多年了,应该是唐家涛记忆很深刻的一个女孩吧。
这时,火车突然的减速,欣乐差点被惯性弄得掀翻在地,欣乐清醒了过来。从外头传来工作人员的催促声:“江城中站到了,别在睡了啊,有下车的快起来下车。”声音一个车厢接着一个车厢地挨叫着。
车进站停下来后,欣乐怕有人要用厕所,忙把笔记本放回背包里收好准备开门出去。这时才发现,门开不动。慌了一下才想起,火车进站停车后,厕门都被锁住的。回过头把侧所的窗关上,因为这时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