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小柚,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坏事惹颜夏阿姨生气了?”一进门就看到颜夏的脸色很不好,加上一向唧唧咋咋的伊小柚突然变得如此斯文,花蜜儿马上就做出猜测。
“没有!”伊小柚立刻推卸责任。
“蜜儿,小柚很乖啦。是我自己身体突然有些不适。”她还是觉得刚才的偶遇好像只是一个幻觉,或许一切只是他太过想念安凌宇造成的。
心跳还在快速跳动着,可是他并没有追上来,好像是两条相交线,这次的相遇是他们越走越远的。
“颜夏,你没事吧。”看着颜夏恍惚的样子,花蜜儿担心的问。“如果不舒服就请假回家吧。”
“刚才有位叔叔想要追求颜夏,她被吓坏了。”伊小柚继续发挥着他无穷的想象力。
“追求?你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颜夏揉了揉伊小柚胖嘟嘟的小脸蛋。“你们别听小柚乱说,不过我想我还是先回公司了。”
“我送你吧,颜夏。”关子风赶紧开口。
“不用啦,关总。”
“反正我也要回公司嘛,顺便送你回去。”关子风的热络让颜夏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她更不好意思推辞。
“颜夏,你就让子风送你嘛,我们也比较放心。”花蜜儿在旁边卖力的煽风点火,她一直就有撮合颜夏和关子风的意思,只不过颜夏一直找各种理由推辞。
“好吧。”花蜜儿看着两个人离去的背影,开心极了。
*
遇到安凌宇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颜夏的生活没有因为那天的事情有任何改变。
她应该庆幸,可是为什么心里装着的反而是满满的失落。
回到家中,颜夏连饭都懒得做,直接握在沙发上发呆。搬到这里一年多的时候,母亲就因为肾脏排异去世了,从那天起,颜夏在世上连一个亲人也没有了。
花蜜儿见不得颜夏忧伤的样子,好多次都想帮她加上男朋友,可是心中已经被那个人填满了,怎么可能装得下其他人。
南宫宸出差的时候来找过颜夏几次,他还是老样子,一副吊儿郎当,轻浮的样子。不过颜夏甚是珍惜他这个朋友。
“砰砰砰。”
“谁啊?”颜夏的家很小很小,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里大门只有两米远。
手一伸,大概就可以够到门把手了。
打开门的时候,外面站着的竟然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安凌宇。他一身休闲装,小v字领的纯棉t恤加直筒浅咖啡色裤子,头发比三年前短了一些,让别人更加容易陷进他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眸中。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怎么会知道自己住在这里?
“因为你在这里啊。”安凌宇绕着弯子,并没有回答颜夏的问题。“那天是你自己说一言半语说不清楚,我也刚好有事情要处理,所以我就找了一个可以详谈的时间、地点啊。”
原本一两天的出差因为颜夏的突然而改变。他已经把公司的事情都交给副总暂时管理,如果这件事情处理得当的话,那凌宇集团很快就会有一个女主人了。
“谈什么?”不是她撒谎,伊小柚真的不是他和她的小孩啊。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我们已经三年没有见面了哦。”通过调查,他知道这三年颜夏一直没有交过男朋友,都是一个人。
这个信息让他十分兴奋,也更加坚定三年前南宫驰态度的突然转变肯定跟她有关。
“……”颜夏僵在那里,不想开门,也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让我进去吧。”安凌宇左手扶在门上,顺势推开门。
“别进来。”颜夏条件反射的把门合上。
“啊!!!”随着门慢慢关上,安凌宇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手被夹在门缝中,虽然颜夏马上反应过来,打开了门,但是左手已经红通通、软绵绵的了。
“你没事吧?”颜夏拉起他的左手查看。
“好痛!”手指刚碰到安凌宇的手背,他就惨兮兮地大呼小叫着。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不敢再碰安凌宇受伤的地方,颜夏转身进去,拿了钥匙和手提包,赶紧送安凌宇到医院。
门诊室里传来忽大忽小的叫声,颜夏在外面紧张的团团转。她好恨自己下手为什么要那么狠,看安凌宇红肿的手,大概骨头没有粉碎也骨折了吧。
本来300万还没还完,现在看来又要多一项债务了。
“医生,他怎么样了?”门一开,她赶紧上前询问。
“病人左手的五根手指头中有三根骨折,手部骨头粉碎,伤势十分严重。不过只要他定是吃药换药加上食疗,半年之内应该可以基本恢复。”医生把一张x射线的片子递给颜夏,上面照出来的手已经不成样子了。
“需要这么久吗?”只是被门夹了一下,怎么会这么严重啊。
“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何况这位先生现在伤得这么严重,回家之后你要好好照顾你先生,尽量不要让他碰水。”
“医生你误会了,他不是我先生啦。”颜夏着急解释着,没有注意到安凌宇恶作剧的笑容。
“哦,我看你们这么般配,还以为你们是夫妻呢。”医生还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额,那他平时有什么忌口吗?”颜夏只好自己转移话题了。
“平时倒是没什么忌口,但是应该适当吃一点补品,这样有助于骨头的快速自我修复。还有就是要记得每星期定期过来检查。”医生看了安凌宇一眼,确定自己是不是有遗漏,有没有把该说的都说了。
在看到安凌宇满意地眼神之后,舒了一大口气。
“谢谢医生,我会注意的。”颜夏心里担心着安凌宇的病情,也跟没有注意到自己此时说话的语气像极了安某人的太太。
医生离开后,颜夏转身盯着安凌宇绑得像木乃伊的手,极力制止心中不断冒出的心疼。
“医生交代的事情你都记住了吧。”颜夏看着手中的医药费发票,心里哀叹着这个月的奖金又白领了。
“记住?我为什么要记住啊。”安凌宇举着像锤子一样的左手,看起来很是滑稽。
“你就是这样,生病了也不知道看医生,看了医生也不听医生的话。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