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歌舞团演的戏里,也有不少是女扮男装地英雄传说,可女人就是女人,再怎么好看的男装一穿出来,她们也还是女人,只是穿了男装地女人。
等东方换了男装出来,桑迪却只看得眼发直。
其实这小城的服装店,是拿不出什么真正地好衣服的,就算是本地的贵族们,大部份也自有他们的专用裁缝,根本不可能到街上来买衣服。
这些衣服的料子,都是用精细一点的布料,冒充贵族们爱用的天鹅绒和锦锻。而那些刺竹,家徽,饰带花纹,其实也稍显粗糙。而东方选的几件衣服,更是简单朴素之极,那些繁杂的刺绣,夸张的波浪装饰,左一条右一条的饰带,通通没有。
只是简单的一排以黄铜代替黄金的长扣,一一扣上,黑色的紧身腰带系紧,几处细微的收束和小点缀,别有生机地衬出东方的挺拔俊雅,竟是叫人移不开眼睛。
那样的华彩明光,不需靠任何外物增添,他自己就是化腐朽为神奇的奇迹,再华丽繁缀的衣装,也比不上他眉眼间的一道光芒。
他穿着最简单的男装,都是如此漂亮,如此出众,美丽得让所有传奇中的美女,从明珠变成了顽石,可是,他的美丽里,没有一丝女儿态,举手投足之间,落落大方,挥洒从容,更让人无法生出一丝关于性别的暇想。
桑迪还在直愣愣地冲他发呆,东方也低头,打量了自己这一身衣装。
衣服并不算好,甚至不是完全合身,不过,暂时将就些罢。说起来,自来到这奇异世界后,他一向我行我素,这竟是他第一次,穿这里的衣服。只是,没想到,身边看他换装的人,不是希雅,伊芙,甚至不是法修,泉音,或是维克多,理查,而是一个八杆子打不着的闲人,以及一位正张着嘴发呆的老板。
“就这几件吧,多少钱?”
老板猛得惊醒,双手乱摇:“不要钱,不要钱,如果您肯让我请本城的画家,把您穿本店衣服的画像画好挂出来,本店可以倒找给您一笔钱,确切数目好商量,我们……”
东方没耐心再听这位精明商人的打算,随手扔出整整一个钱袋,信手抓起一边的大斗蓬,重又披在身上,直接走了出去。()
第一百七十一章好戏连台
早已黑了。马车在坑坑洼洼的石板路上颠簸着,头,喘着粗气,慢吞吞地往前踱。桑迪已经急得有些坐不住,时不时从座位上站起来,伸长脖子看能不能看到歌舞团驻扎地方的灯火。
而在他旁边坐着的东方,还是披着斗蓬,半遮着脸,看不清神情。
好不容易,远远的,马车终于靠近了小镇。
虽然已经入了夜,今夜的小镇,因为歌舞团的到来,却是破格地热闹的。
小镇边上的野草地里,早早就打理出了一大块场地来。四下里插着几十个松明火把,两百多镇子上的闲人,稀稀拉拉地坐在四周。
在他们的中间,有几个女人歌舞正急,观众们哄哄然,或是看表演,或是聊天,有人四下走动,有人到处吐瓜子壳,有人吐痰,有人放屁,还有小孩到处乱窜,有父母的呵斥声,孩子的尖叫声哭声,又有女人,抱着幼儿,直接就在某处把屎把尿。
空气又闷又热,还夹杂着人身上的臭气汗气,一片嘈杂。
东方下了马车,一时并没有立刻上前。桑迪干笑着,远远冲那边高声打一个招呼。
就见一个三十余岁,风韵犹存的女人,几个箭步冲了过来。
她明显是一场节目刚下来,暴露妩媚的演出服还没换,脸上的妆也才卸了一半,远看还不太觉得什么,就这么冲到面前来,近距离看看那张脸,那身打扮,实在有些让人不适应。
这个女人。却是全无顾忌。一伸手。无比准确地揪住桑迪地耳朵。拧着他地耳朵就就往营地那边走。
“你跑哪里去了。想死吗?误了节目。皮特能扒了你地皮!”
桑迪一边努力侧头对东方苦笑。一边护着耳朵。乖乖快步往里走:“我不是及时赶回来了吗。我不是走之前留了信吗。我不是……”
“你不是不想活了吗?团里地马车你也敢赶走。这么多年攒地钱。你就敢一口气花光!你醒醒吧。还在做那不切实际地白日梦?老娘都要让你气死了……”
随着一连串泼辣地怒骂声。桑迪被扯到了人群之中。不少看表演地镇民。转头过来看他们。
接着又窜出一个。四十余岁左右地干瘦男人。拿着根木棍对着桑迪一通乱打。桑迪一边闪一边挡。又不敢闪挡得过于厉害。转眼间挨了十几下。却也让他们拖到临时用木板搭起地后台里去了。
东方不肯过去,只找了一棵位置合适的大树,跃上去,坐下,好整以暇隔着老远看戏。
舞台上的节目变幻得也倒是快。漂亮的女人,穿着相对暴露的衣服,伴随着热闹迅快的鼓点,扭来摆去地跳着舞,每到转着圈激烈晃动胸部兼扭摆臀部,或者是跪卧在台上,腰腹部波浪般起伏地时候,台下就是一阵口哨欢呼,叫好的,轰笑的,说些荤话的,此起彼伏。
东方只平静地看着。
在最底层流浪求生地团队,为了活下去,必然要使用这一类手段。无关是非,无关道德,一切不过是为了活下去。
几个女人下去之后,是一个中年人,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搭挡变把戏,一些在东方看来很幼稚地戏法,虽然不象美女艳舞那么吸引人,但小孩子们却十分捧场地叫好。
之后又是一个看起来就长得很猥琐的中年大叔出来讲笑话,自然一个一个全是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