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是紧紧地抱住了他,牙齿咬住他的肩膀,在那微微启口的瞬间,破碎的呻、吟难以抑制地从唇间溢出……
疯狂,纠缠,无止无尽一般,在他在我身体里迸发的那一刻,这些天以来积压的困乏、疲累,终于如洪水猛兽般袭来,他还深埋在我的体内不肯出来,我没力气拒绝,也不想拒绝,就这样缠绕着,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倒在他的怀中,只记得搂着他,不松手……
*
这一觉睡得出奇的安稳,一夜无梦,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正被身边的男人搂在怀里。
他一只胳膊环住了我的腰,我们的胸膛几乎紧紧相贴在一起,我可以感受到他浅浅的呼吸正一下下撩拨着我脸上的肌肤,暖暖的,痒痒的。
时间应该已经不早了,但阳光被厚实的亚麻布窗帘尽数挡在了窗外,此时房间里依旧是一片昏暗。
杜珉南还没醒,沉睡中的他,少了平日的嚣张霸道,表情温和,纯净得像一个婴儿,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这还是我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观察他,一看,就有些别不开眼。
他好看的眉,紧闭的眼,挺拔的鼻梁,薄薄的唇……我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来,轻轻用指尖描绘他的脸部轮廓。
心里却在贪心地想着,若是他醒着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副毫无戾气的模样,该有多好。
可梦总有醒来的时候。
我轻轻挪开他环在我腰上的手臂,下了床。
想从衣柜里找件衣服穿上,但我忘了,这是杜珉南的房间,入眼之处,都是样式简单手工精致的黑色西装,一件女装都没有。
我的衣裳,就在隔壁房间里,可我已经懈怠去拿,于是,随意拿了一件他的白衬衫套上。
我光着腿,光着脚,踩着软软的羊绒地毯,一步步走到窗边。
我轻轻掀起厚重的窗帘一角,怕打碎了阳光的好梦一般,张开手掌,接住透过玻璃射进来的那一缕金黄。
这么暖,这么灿烂,一如美好的青春年华。
我扯唇笑了起来,慢慢将手举起来,贴到那暖融融的玻璃上,于是阳光就从我的指缝间倾泻下来,手指的轮廓都跟着变成了柔柔的金色。
我曾经埋怨过命运不公,也曾经恨过,痛苦过,可是现在看来,我还在健健康康地活着。
既然不能死,那就更该好好地活着,活出自己所能拥有的最好生活。
人的一生能有几次青春,青春中又能有多少快乐的时光?如果那快乐原本就这样的少,为什么还要眼睁睁的看着它从指缝之间溜走呢……
床上这时传来些微动静,杜珉南轻轻翻了个身。
一秒的安静后,他突然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连声喊:“安染,安染你去哪儿了!”语气,竟是掩饰不住的惊慌。
我放下手中的窗帘,转过身来看他。
“怎么了?”
我轻声问他,隔着这么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和他直直对望。
屋里光线很暗,我几乎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却可以看到他额角的那一颗汗珠,在一片昏暗里,反射着莹莹的光。
此时,室内空调强劲,温度不会超过二十三度。
他似乎这才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失态,睡眼惺忪的伸伸懒腰,有些许尴尬地扭过脸去。
沉默许久,才用一副平时常用的淡然口吻,问我:“你什么时候醒的?今天周四你没有课,怎么不多睡会儿?”
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看着他。
看着他被黑暗勾勒出的脸部轮廓,看着他略显凌乱的短发……
我突然就想到了一句话: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我想,杜珉南在家里,该是个不错的丈夫吧,毕竟,他这副毫无锐气又带着几分慵懒的模样,饶是任何一个女人看到了,心都会跟着安静温暖。
我的心仿佛有一根丝被抽走了,似乎,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疼。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看着他裹了睡袍下床,两步走过来握我的手,眉头拧了起来,把我往床边拉着走:“穿这么少的衣服,手都这么凉了,回来吧。”
我觉得有些好笑,强压下心里小小的酸楚,调皮地冲他眨了眨眼睛:“杜大总裁,你糊涂啦,这可是夏天。”
他硬是拉着我在床上又坐下,这才开口:“夏天就不能着凉了?你暑假里还不是病了一场,好了伤疤就忘了疼……”说着,人就已经坐到我身后来,伸手把我有些凉的身子搂在怀中,贴在他滚烫的胸前。
他炙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衬衫熨帖着我的肌肤,我身体乍然僵了一下,不由得哆嗦着稍微离开了他的身体一些。
却不料,他一下子就将我搂得更紧。
“你身体烫,烫得我不舒服……”我挣扎着就要推开他。
他难得的好脾气,耐着性子温和地劝我:“暖和一会儿再下去吧,就算是在空调房里也不能这样,穿得这么少,你身体又不好……”
不是平常的霸道命令语气,这番话,他说的无比温柔。
我的心湖似乎被投进了一颗小石子,溅起了小小的水花,又泛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我静静躺在他怀里,听他说下去,可他的声音到这里就渐渐小了,到最后,干脆听不见了。
我有些疑惑地抬起头看他,就看到他正盯着……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脸立马烧的通红,拢了拢自己的衬衫衣领,这下说什么也要从他怀里离开。
他却是一声毫不在意的低笑,语气婉转又自然:“有什么好害羞的,你的身体我哪里没看过,哪里没摸过?”
本是一番下流话,但被他用这样平静如水的语气说出来,就变得如情侣间的情话一样绵长。
他说着,一只手搂住我的腰将我牢牢固定在怀里,另一只手直接就揉上了我胸前的柔软。
我脸颊顿时变得滚烫。
隔着白衬衫,我依旧可以感觉到他指腹滚烫的温度,捻弄着我柔软的顶端,给我的身体注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