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高中的时候,有一段时间低血糖,包里便常常装着糖,慢慢就变成习惯了。”
“你不怕吃太多糖会得糖尿病吗?”上官齐开玩笑地问。
“上官律师,你在还没吃饱的时候会担心吃撑吗?”一纯反问。
上官齐被噎住了,看着她剥了三块糖丢到咖啡里,幽幽地冒出四个字:“那不一样!”
一纯扭头问韩凡:“师兄,不一样吗?”眸子里是调皮的笑意。
韩凡装得一本正经:“性质相同。”
汪海洋在旁边抱不平:“韩凡,不带这么护短的!”
一纯望着汪海洋,假装严肃地说:“汪律师,这怎么能叫护短呢?这叫公平公正。”
上官齐凉凉地说:“小姑娘,你要跟律师开辩论赛吗?”
一纯一脸无辜地摇头:“没有啊!我是就事论事。作为未来的新闻工作者,在日常生活中就要培养严谨的思维。”
上官齐乐了:“这小姑娘有意思!只是一口一个律师听着忒不舒服,要不也叫师兄吧?韩凡都得称呼我们师兄,让你叫师兄也不算占便宜。”
一纯脑子一时有些转不过来。为什么要称呼他们师兄,又不是一个学校的?不过,他们是韩师兄的师兄,称呼师兄的话,也不算太不合理。只是,为什么老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一纯正在那纠结,韩凡开口了:“也行,那就称呼师兄吧!”
上官齐与汪海洋对视一笑。
就这样拉拉杂杂地说了好多话,一纯觉得三位律师师兄都特别有意思。上官齐讲话幽默风趣,汪海洋视角独特,韩凡话不是很多但每每说出的话都特别有道理。
快到中午的时候,几个人说好一块儿吃午饭,上官齐突然接到电话,三人要回事务所一趟,好像是因为一个什么案子。
“我们回事务所,你是回学校还是自己再逛逛?”韩凡问一纯。
一纯忙说:“你们有事就去忙吧!我自己逛逛就回学校了。”
韩凡点头:“我的号码记一下,有事打电话。”
虽然一纯不觉得自己会有什么事麻烦到他,但还是乖乖掏出手机记下他的号码,并顺便按了回拨,然后挂掉。
韩凡边存下她的号码边嘱咐她:“自己在外边要当心,逛完赶紧回学校。”
一纯在旁边听话地点头,心里嘀咕着:韩师兄真关心师妹啊!完全就是哥哥范儿啊!
三个人一离开,一纯便去了那家常去的千里香馄饨店。
吃着热乎乎的馄饨,一纯开始考虑接下来的安排。啊!对了!8号是韩尘的生日,去2000时尚为他挑件生日礼物好了。
等到一纯站在2000时尚里,看着琳琅满目的东西,又不知该选什么了。漫无目的地走着、看着,一方漂亮的砚台突然闯入眼帘。一纯眼前一亮,小心地从架子上拿下,放在手中细细把玩。拿在手中才知这是一方木砚,上部分被漆成了黑色,底盘则被漆成黄色,雕着漂亮的纹饰,煞是好看。一纯毫不犹豫地买了下来,没有让店主包装,而是买了包装纸回去。
晚上,宿舍一如既往的热闹。
大米买了一件黄色针织衫和一条浅色牛仔裤,含含依旧是可爱的风格——一件浅色荷叶领长袖,佳佳买的最多——一件粉色长风衣、一件酒红色长针织衫外加一条蕾丝花边西裤。
一纯盘坐在床上,垫了抱枕倚靠着墙,腿上摊着前段时间借的《两个人的加拿大》,饶有兴致地看着宿舍的三只试装,试完自己的试别人的,热闹忙乱得俨然时装秀的后台。
佳佳穿着大米的黄色针织衫,抬头问一纯:“牛奶,好看不?”
一纯用右手拇指和食指摩挲着下巴细细打量她,良久才开口:“还行,如果把你那绿色牛仔裤换掉的话。”
佳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身行头,觉得一纯所言甚是,遂豪迈地脱了大米的针织衫。
大米接过自己那被嫌弃了的针织衫,问一纯:“牛奶,今天没出去?”
一纯边欣赏含含身上挂着的佳佳那件粉色长风衣边随口答着:“出去了,中午吃完饭就回来了。”
佳佳假装恼怒:“又在书店待着了?衣服都起球了也不知道买件新的!”
一纯卖乖地笑着:“去新华溜了一圈就出来了,然后在商业街逛了逛,吃了碗馄饨就回来了。”
一纯话音一落,佳佳就要“抨击”她,只是刚说了个“你”就被一纯的手机铃声生生止住了。dido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慵懒,“iknowyouthinkthatishouldn'tstillloveyou;i'lltellyouthat。。。。。。”
一纯望着手机屏上闪烁的“韩凡来电”,犹豫了一下才接起来:“喂,师兄好,有事吗?”
“啊?师姐,我是韩尘啊!”
“哦,你怎么没用自己的手机?”
“我手机充电呢!师姐,你回学校了吧?干嘛呢?”
“回了,在宿舍跟室友聊天呢!”
“哦,那就没事了。挂了,拜拜!”
望着被挂断的电话,一纯有些傻了。什么意思嘛?打电话来就为了问回学校没,难不成自己还能走丢?!
大米踩着佳佳的床巴着一纯床边的栏杆问:“牛奶,谁啊?”
一纯翻着书,漫不经心道:“韩尘,问我回学校没。”
大米疑惑地问:“你今天碰到他了?”
“没,遇到他哥了,刚刚他用的他哥的手机。”
大米惊得差点掉下去:“什么?韩凡?你怎么会有他的电话?今天要的?”
一纯抬头看她一眼,无奈道:“是他给的。”
大米、佳佳、含含三人分别对视了两眼,最后还是大米先开口:“牛奶,你说,韩尘是不是看上你了?那次我问他是不是要把你拐到他们家去,他特大方的承认了。”
一纯依旧漫不经心:“瞎说什么呀?!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