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现在,白是又不禁苦笑,如果能一直保持那样的状态,该有多好。
“你就少玩那欲擒故纵的,再这样我可不管你!”陈雪年一直认为,白是对江昭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就是传说中的欲擒故纵。“我再跟你说一遍,少摆出那副文艺的样子,就不能大大方方的?”陈雪年始终坚持的一个观点,感情的事经不起反复无常。
白是像是挨骂挨得很习惯,也没有反驳什么,只是感觉这次被她说的惨了些,忍不住嘀咕,“我哪有那么奸诈。”
“总之,我不觉得你有什么情商可言。”随着最后一根宽粉进了肚子,陈雪年对于白是的批判,也落下了圆满的句号。“对,所以这都是我自食其果。”白是很完美的补充了一句,使这成为一篇更加严整的论说。
“所以,该干啥干啥吧,忙点正事,行不?”陈雪年撂下最后一句话,就去那个麻辣烫的窗口要纸巾了。白是当然知道,她说的正事指的是什么,大概再过半年,真的不会有时间再纠结这些无味无用的东西了吧。
陈雪年回来的时候拿着三张餐巾纸,递给白是一张,自己用另一张擦擦嘴,扔到一边了。嘴里还在抱怨卖麻辣烫的给的纸太少了。陈雪年或许不是最贴心的闺蜜,但一定是最关心你的朋友,白是这样想,便觉得心情开阔了不少。
“我说你能不能不总喝这种女人喝的饮料!”江昭看着南晓棠手里拿的珍珠奶茶,真是觉得这人没救了。南晓棠不喝酒不吸烟,身上甚至有种淡淡的新草的清香,看上去实在一副阳光少年郎的样子。可是这个关于奶茶的偏好,江昭实在不能理解,这种又苦又甜又涩的饮料,怎么会给他那么大的兴趣。
“你管我喝什么,婆婆妈妈的以为自己很爷们么?”南晓棠瞪他一眼,一条白毛巾搭在脖子上。南晓棠本来坐在教室后门的旁边,一边上课一边睡觉,却在醒来时透过门玻璃看见江昭在走廊里,笑的一点都不厚道。这家伙又在显摆他的清闲,无耻,南晓棠趁老师不注意,偷偷打开后门,窜了出去。
在走廊里还没等说什么,上去就一脚揣在江昭大腿上。好在凭着江昭对南晓棠的了解,早就知道他会用这一招,所以并没有多意外的,就笑着躲开了。不过又凑回来,用手肘杵杵南晓棠胳膊,坏笑着揶揄道,“翘课的小孩不怕挨揍么?”这次江昭也做足了准备,话音未落,人已经跑到下一层楼了。
南晓棠想,他恐怕不是一个保守秘密的绝佳人选,因为他憋了一个礼拜,终于把他和北源的事告诉了江昭。如果自己早生八十年,一定是共(和谐)党倒戈的叛徒。所以感谢上苍,感谢我姥姥,感谢我妈以及家族的所有女性,做出了这等利国利民的事。
至于江昭,好像他真的和这里八字不合一样,自从他回来,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当他听到白是崔淣分手的消息后,嘴角不自然的笑了笑,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感觉这一切都像是场闹剧,所以当他和南晓棠一起靠着墙壁坐在学校篮球馆的地板上时,心里有种难兄难弟,同病相连的感觉。
有了同行的人,才不会感到孤单。
南晓棠拿起脖子上搭的毛巾,随便的在脸上呼噜了一把,毛巾浸着少许的水,清清凉凉的感觉让人很舒服。
“其实我现在也挺知足,幸好回来的是我爹,不是我姥姥。”
江昭听见,差点一口水喷在地上,你姥姥,亏你想的出来,怎么不说你妈呢!
南晓棠拍拍他肩膀,他们都不是陈雪年,过多的劝慰会在一定程度上侮辱了两人的默契,江昭一直这样有些病态的想着。
江昭回握了南晓棠的手,这,真的会是一种力量么。
我的朋友,但愿你能心境开阔,如自己所言。
另一边,我们著名的北大作家又别出心裁,独树一帜,一定要在胡威威的办公室里,和他面对面坐着,才敲的动字。
恋爱的季节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是一物降一物。
所以,在胡威威随随便便的看了对面的北源一眼后,北源就乐呵呵的合上电脑,接了一杯热水后,又在里面兑了小半杯的凉水,顺便加了几片柠檬片,十分幸福满足的递到情人的面前。对于胡威威这种像小孩子一样的喜好,并没有半分嘲笑。
胡威威接过杯子,像是验收货品一样的喝了一口,“嗯,一年多没弄,也难为你还记得。”胡威威已经把头发染了回来,毕竟在偶尔坐地铁的时候有人给他让座,不是什么很有面子的事。
北源看着情人清隽秀气如故的容颜,想起400多个分离的日夜,心里不禁酸楚,觉得自己拼搏这么久,却没有任何一件成功的事。在社会角色中,自己是一个任性的作家,更是一个不负责任,心猿意马的老板。在家庭角色中,自己对父母来说不是好儿子,对南静来说不是好丈夫,对南晓棠来说不是好父亲,对胡威威说,不是一个好爱人。
“我是不是爱你,我有多爱你,这都是我的事,你凭什么来管!”这是在一年半之前的一个夜晚,北源在海边的大排档,喝的半醉的胡威威,对他说的话。也是北源在江城和胡威威重逢之前,情人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所以那天,北源接到胡威威电话后,有一种难以置信的惊喜,他才会放下挨过打的南晓棠,几乎是疾驰一样的飞奔去见面。
那个时候,北源和胡威威几乎从没向别人公开过他们的关系,哪怕是两个人都比较好的朋友。因为,胡威威有一个女朋友,这让北源感觉到,自己就像第三者插足一样。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如果仅仅当小三,那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