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南晓棠再次有意识的时候,还没有睁开眼睛,便听得两个声音。
“我说,你管孩子还有没有点别的招?!有能耐你别打他,有能耐你别心疼,有能耐你别打完了之后又颠颠地跑去给人家擦汗换衣服上药拿被子外带做午餐?!还偷偷摸摸像做贼一样生怕把某小孩吵醒?!”
“我不打他,跟他好好说,他也得听得进去算啊……但凡他要是能听点话,我至于十七八了还揍他吗?”
“你打他,他就能记住了?什么鸟逻辑,脑子让门挤了让驴踢了吗?!”
“……”
南晓棠腹中偷笑,不用睁眼睛也知道,老爸现在被pendy逮住进行一系列的盘问。老爸对自己动不动就上来瞪两眼,拍两巴掌,但是对pendy可是一点脾气没有……只是令人遗憾的是,pendy貌似都是在事后出现啊。
他试着动了动身子,不过片刻便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在挨了将近五十下板子之后,顶着个伤痕累累的屁股可哪儿乱动实在是脑子让门挤了让驴踢了的典型行为。
茶几上的手机忽然响起来,南晓棠撇撇嘴,这回想多睡会儿都不行了。咬咬牙撑起来去拿手机。
意料之中的,是小白。
“怎么样?进没进医院?在哪啊,要不要我带上崔淣拎着成长快乐黄金搭档去看你?”刚一按下接听键,白是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姐姐,您还是拿着您那成长快乐黄金搭档去看那崔某人去吧!我好着呢,坐立行走样样行!”
“那敢情好,不用别的,现在,现在你就给我坐一个,坐一个我看看!”
“……好了,别闹了,说正事。学校那边,没难为你俩吧?”南晓棠有些愧疚,因为并不是每个人,都有一个像他老爹一样“瘟神”。
“当然没问题了~也不瞧瞧谁出马?所有男领导,男老师,都被本女侠悉数拿下,无一漏网……至于那些欧巴桑,崔某人正□着呢,你要不要过来,贡献一份力量?”白是在电话那头,笑得花枝乱颤。
“……他们没事多到跟你家人告状吧?”说实话,南晓棠现在对白是的家庭状况很是担忧,在白是母亲何欣去世,父亲白绍群另娶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之后,白是和家里屡屡闹僵,甚至水火不容。
“告没告能怎么地啊?老白领着那狐狸精不知道哪儿快活呢!再说了,他要因为这事没完没了,我立马买机票飞英国,一秒钟都不多呆,当我稀罕呢!”果然,提到家庭问题,白是果断的不淡定了。
“……你强悍。”南晓棠颇为无语,其实小白的日子也挺可怜的,妈妈不在了,父亲另娶,她一个姑娘家在外面自己租房子住。幸好寒假江昭从伦敦回来的时候,两人正式确立了恋爱关系。从那以后,白是动辄便道,“你再……我立马买机票飞英国!”
“你到底怎么样?真没事假没事?”一通吐槽之后,白是还是把焦点放在了刚挨完揍的南晓棠同学身上。
“我没事,你放心吧。就当牺牲我一个,幸福全校人了!”南晓棠颇为豪气道。
这一豪气不要紧,不知他无意中碰到了哪里,竟然从沙发上翻下去,肿起来两指多高的屁股□着,和地板来了个三百六十度亲密接触,疼的他龇牙咧嘴,“哎哟喂,还是别牺牲了吧……”
当何子麟遇上南晓棠
现在,何子麟以标准的军姿站在正午的大太阳底下,已有一个余小时。他苦着一张脸,觉得窦娥可以从地下冒出来拜他为师了。
没这么气人的!
何子麟气恼的嘟囔一句。他一堂堂还有一年多就满十八岁的五六七八尺男儿(……),居然栽在个小崽子手上!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这会儿琢磨着,怨念着,冷不防身后被狠狠踹了一脚。
“会不会站!”是何游的声音。
“爸,已经一个小时了诶……”子麟委屈的申辩,不知道老爸跟哪儿学来的邪招儿,把他拎出来到太阳底下罚站。这罚站就像把他放在文火上慢慢熬炖,寸寸煎熬,倒不如把他揪回去揍一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