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凌玲珊再一次见识了某个人的不要脸,是他用念念逼着她留下来的,是他订了那两个该死的条件,让她毫无选择的睡在了这个床上。可是他现在这意思,是她自个儿心甘情愿跳进了这火坑,心甘情愿和他同床共枕?
“该死……”
凌玲珊话音未落,一个温暖的东西凑过来,堵住了她接下来的话。她怔怔的看着这张俊美的脸,身体不受控制的轻轻颤抖了一下。
裴承宣的唇离开她,温柔的说:“大清早的别说‘死’这个字,多晦气——”
“你!”凌玲珊又狠狠一脚踢在裴承宣腿上,该死的,竟然趁她不备亲了她一下,竟然还不放手让她起床,他要躺到什么时候!
“放手,我要起床!”
“你还没睡醒,再睡一会儿。”
裴承宣笑眯眯的用另一只手将凌玲珊踢开的被子费力的重新拉回来,然后眯起眼睛假寐。闭着眼睛的裴承宣其实在积蓄力量,因为刚刚凌玲珊踢的那一脚真的很痛!
女人会功夫真不是件好事儿,以前怎么欺负她都没事儿,现在想欺负她,自己先得一身伤。
“……”我睡没睡醒你知道吗?凌玲珊有点哭笑不得,他这属于腹黑型的卖萌,还是直接扮傻?
“你顶到我了!!”
凌玲珊挣也挣不开,他又闭着眼睛装睡,怎么踢他都没反应,该死,那东西还一点都没软,还顶着她腿根,而且有越来越灼热的倾向!
“哪儿?”
裴承宣缓缓睁开眼睛,继续扮无辜,问道:“一只手在你脑袋下,一只手抱着你,两条腿一直没碰你——我还有哪儿能顶着你?”
“裴承宣,你他妈别逼我发火!”凌玲珊捏紧手指,瞳孔紧缩,咬牙盯着他,“装什么清纯?要么立刻软下去,要么放手让我起来!否则,别怪我一会儿当着孩子的面儿跟你吵起来——”
她眼睛里的怒火,裴承宣看得出来。他抿唇沉默的看着她,心却有撕裂的痛。同床共枕一夜,他有多幸福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可是醒来之后却要面对现实中她的冷漠和嫌恶,一时间,这种极大的落差让他无比的心痛。
“没听见是不是?我让你撒手!”凌玲珊盯着一语不发的裴承宣低吼着,心里的火不知怎的慢慢熄灭了些。他眼睛里那是什么东西?委屈?无辜?悲伤?
他这是想做什么?用他的可怜来博取她的同情心么!
裴承宣依然一语不发,嘴唇嗫嚅了一下,眸光黯淡下去,却依然没有放手。
“咔嚓”一声,门被人轻轻推开,一个小脑袋在门口朝里面张望,怯怯地说:“妈妈,不要跟爸爸吵架……我害怕……”
“……”
凌玲珊回头看着门口,怔住。裴承宣挤出一丝微笑,对门口一脸慌乱的裴念凌说,“是爸爸做错了事,妈妈一会儿就原谅爸爸了,乖,别怕——”
“哦。”裴念凌的目光在两个人身上扫了一遍,确定没有大打出手,才乖乖的把门关上,回了自己房间。
“别闹,吓到孩子了。”裴承宣将脸埋进凌玲珊的脖颈里,很委屈很无辜的说。他的睫毛刷着她的脖子,她肩头颤了一下,“别靠着我!”
“就一下下,我保证不乱动。”裴承宣继续靠着她,说话的时候,下巴轻轻磨蹭着她的脖颈,酥酥麻麻的感觉经由血液蔓延到她全身——
“我要起床你听见没有!”凌玲珊的口气软了一些,毕竟刚刚裴念凌被她吓到了,她不敢再大声说话,不敢吓坏了如履薄冰的孩子。
“听见了。”他低低的回答,她眼角一抽,听见了还这样,故意的!
“裴承宣我郑重的跟你说,别碰我,我不想再和你发生关系。虽然我们还是夫妻,但在我不愿意的时候,你那样对我就属于婚内强|奸——”
“……我知道。”
“那你到底想做什么!”
“就想借你的肩靠一会儿,”裴承宣将她抱得紧紧的,似是呓语一样低低地说,“凌,这些没有你的日子里,我好累……你只看见念念如今这么乖巧这么听话,你知道这四年我是怎么将他养大的吗?”
“……”
“我多次跟总理提出退伍,回家一门心思照顾孩子,可是北隅岛这几年一直不太平,总理说什么也不答应。念念在一岁多的时候身体很不好,常常感冒发烧。经常,我在部队里待到半夜的时候,接到清姨的电话说念念生病了,家里没一个人能照顾他,于是不管多累我都得立刻回家,去医院照顾孩子。有时候在医院守了他一夜,第二天还得继续回部队,到了夜里,再赶回医院……”
裴承宣缓缓的说着那些与裴念凌有关的往事,凌玲珊静静的听着,渐渐的听得鼻子发酸——
她能想象裴承宣又当爹又当妈的辛酸,尤其当一个孩子多病的时候,作为父母不仅身体劳累,精神更是脆弱得像一根绷紧了的弦,有一个什么风吹草动的,这根弦就断了……
等到自己眼眶濡湿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这个男人啃了一回……
凌玲珊蓦地低头看着自己胸上方的位置,那里一个红色的痕迹尤其的明显。
他竟然在她胸上方的位置种了一颗草莓!
“你混蛋!”她气急败坏的盯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一张小脸气得飞满红霞!
“我发誓,刚刚亲你的时候你有感觉。不然,我不会留下这个证据——”裴承宣抬手做出发誓状,意犹未尽的盯着凌玲珊发育良好的胸部——
卷一人不风流枉少年番外(11)——她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