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昌和杨儒斌正说着话,林大勇和卢媛推门进来了,卢媛一进门就喊了一声“张大哥”,这声音美得像音乐一样流进了张国昌的血管里,也愉悦了在场的所有男人。
大家入座以后,杨儒斌的办公室主任进来请示杨总是否上菜,杨儒斌肯定地示意了一下。办公室主任一边告诉服务小姐上菜,一边搭讪着坐了下来。杨儒斌使劲地瞅了他一眼,意思是说,你坐这儿干什么,还不快去张罗。办公室主任装没看见,我心想,都是卢媛这个美女给闹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卢媛的手机响了。卢媛接完电话,张国昌用老大哥的口吻说:“媛媛,大明星就用这种手机,太不般配了。雷默,你回办公室一趟,把儒斌送我的最新型的手机拿来送给媛媛吧。”
卢媛一听非常高兴,饭吃了一半,我只好和李亮回市政府。等我赶回来后,席已经散了,众人正在吃水果喝茶。
张国昌接过手机说:“媛媛,这是大哥的一点小意思。”卢媛欣然笑纳。
送卢媛去机场,林大勇主动请缨,张国昌点了头。林大勇乐得合不上嘴。
与卢媛分手后,我又与她通了一次话,主要是把与卢媛的合影送给她。那天上午她还在睡懒觉,就被我用电话叫醒。她听到我的声音又惊讶又兴奋。
“雷哥,什么时候到北京给我打电话,我请你吃饭。”卢媛热情地说。
“这一段时间经常去北京出差没敢打扰你。”我抱歉地说。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不拿我当朋友。”卢媛娇嗔地说。
我解释了半天,然后要了她家的地址和邮编。时光飞逝,一晃两年过去了,我却有隔世之感。
48、消息(1)
上午十点,我刚到公司就接到母亲的电话,说父亲去澡堂洗澡犯病了,让我赶紧过去。我听后,紧张得不得了,腿都麻了。英杰劝我不要着急,公司有她照应。我对这个女人除了感激之外,已经有了一种依恋之感。
路上,母亲又给我打了两次电话,她既怕我开快车,又盼着我快点到。父亲在澡堂里抽了,不知是个什么情况。平常洗澡是由我哥陪着的,哥哥出差,父亲不听母亲的劝,一个人去了澡堂。一定是里面缺氧,脑缺氧刺激了脑膜瘤,才犯的病。
快开到澡堂门前时,母亲远远地站在那儿望着我,母亲那苍老的身影让我内心很难过。我下了车,母亲像看见了救星一样,我赶紧跑进男澡堂,父亲一个人一只手扶着墙壁站在淋浴喷头下,另一只手掐住自己的人中。我走上前赶紧抱住父亲。
“没事了,没事了,多亏这位小伙子见我要发病,紧紧掐住我的人中,没大抽起来。”父亲感激地说。
原来父亲经常在这家浴池洗澡,大家都知道父亲的病,所以多亏他们帮了忙。父亲没事了,我向那位小伙子道了谢。我扶着父亲走出浴室,来到休息间,躺在床上,父亲的人中已经掐出了血。我让他在床上休息一会儿,然后帮他把衣服穿上,由于刚刚抽过,父亲的半边脸有些肿,说话也有些大舌头。走出浴室,母亲赶紧过来给父亲喝水。我帮父亲换上了鞋,母亲还在埋怨父亲自己出来洗澡。
“妈,别埋怨爸了,以后要洗澡喊我过来就是了。”我难过地说。
“多亏我身体没有别的毛病,要是有心脏病、高血压,那就麻烦了。”父亲不停地说。
我扶着爸妈上了车,把他们送回了家。
刚到家,哥哥就打来电话,我告诉他没事了,他才放了心。母亲又把氧气给父亲吸上。父亲一边吸氧一边给我讲身体有多重要。什么绿茶抗癌了,大蒜切成片吃了,多吃木耳、多喝酸奶等等。又说,前些天在公园里下棋,棋友们说了一个笑话:薛元清代理东州市长时去监狱看望李国藩,想从李国藩那儿问出点儿城市建设与管理的经验来。薛元清问,老李,你在位时每年都能搞到那么多的城市建设资金,你是怎么搞来的?李国藩说,你猜。薛元清想了想说,老李,我猜不出来呀。他很不满意地走了。夜里他睡不着觉,他忽然猜出来了,李国藩是让我拆!第二天就开始下令拆除所有违章建筑。拆出了甜头后,他又去看望李国藩。他问,老李,还有什么招儿能搞到资金?李国藩说,你再猜。薛元清又恍然大悟:啊,还让我拆呀!于是东州市连不违章建筑也拆了起来。
父亲讲完以后,我哈哈大笑。
我知道老百姓的这则笑话是冲薛元清编的。薛元清上任后,提出了一个颇有诗意的设想,要把东州市的中轴线建成牵动东州经济发展的银街。银街工程的项目包括几十个,无非是购物中心、写字楼、商务公寓、五星级酒店等,投资数百亿元。涉及拆迁居民十几万户,动迁居民之众是东州历史之最。时值初冬,这些动迁居民要从寸土寸金的市中心购买政府投建的廉屋,而且大都在城郊,很多老百姓有意见。
我一直以为,东州市作为老工业基地,不解决东州的产业结构调整,不解决东州下岗职工的就业问题、养老问题、看病问题,无论盖多少高楼,政府在老百姓心中的形象也树不起来。
从父亲家出来,英杰给我打来电话,她焦急地说:“雷哥,我得到一个消息,‘银街工程’的一个项目‘皇后购物广场’正在招标三千多名员工的职业装,其中还有上百套高级职员的西装。”我听了以后非常激动。
下载
电子站
48、消息(2)
“英杰,成功与否,五月花公司一定要试一试。”我跃跃欲试地说。
“能不能找到皇后购物广场的内部人员先打听打听?”英杰的口气也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