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应天伸出手臂想拥抱她,却最终气馁的垂下双肩,她是如此厌恶他,怎可能忍受他的碰触?
看着墓碑上笑靥如花的遗照,龙芊芊眼泪盈眶。
妈,一个负心郎,你念念不忘了一辈子,他不要你也不要我,为什么还要找他?
可是回答她的依然是墓碑上不变的笑脸。
“龙先生,我不需要你什么补偿,没有你,我们也可以过得很好。”
不管龙应天僵硬的脸上的什么表情,她绕过他头也不回的离去,她怎么可能因为一句“我是你的父亲”就屁颠屁颠的跟着去。
、看我吧!我比较帅
瞧那气势,应该是有钱人,不像她整天为了生计累死累活的,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她从来没做过灰姑娘变公主的梦。
一直到家,龙芊芊的脑子里都是那个男人转过来的情景,父亲?她苦笑,她对父亲没有奢想。
“芊芊,回来了。”
龙芊芊随着声音向厨房望去,一个围着喜羊羊围裙一手拿着锅铲一手拿着碗的男人从厨房探出一个头。
看到这场面,龙芊芊原本阴霾的心情放晴了。
她随手将背包扔进沙发,走进厨房,不由分手直接抱住了他。
“亦承,有你真好。”
顾亦承正忙着,听见她的话,停了一下,嘴角上扬,丢下锅铲和碗,转身在她唇上轻点。
“那是当然的,你现在才发现啊?”
龙芊芊绽放一个满足的笑容,而眼里泪水却在打转,她伏在顾亦承胸口轻声呢喃:“亦承,我只有你了,你不准离开我。”
顾亦承慌了,不顾自己身上的油烟将她揽进怀中,拍拍她的背,温柔宠溺的吻了吻她的发丝,柔声道:“不会的,除非你不要我。”
龙芊芊没再说话,再往他怀里噌。
“好了,丫头,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老公我给你撑着。”顾亦承放开了她,见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心里可是心疼的很。
他不会去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只需要给她依靠给她温暖。
“出去等着,等下尝尝老公的手艺。”
龙芊芊这才想起顾亦承还在做饭,吸了吸鼻子,皱了皱眉。
“这是什么味道啊。”
顾亦承都忘了,自己正在煎蛋呢,糊了。
这里是她跟顾亦承的小窝,一室一厅,虽然不大,对龙芊芊而言,只要有顾亦承就算露宿街头,她也没有怨言。
吃过晚饭,龙芊芊坐在客厅看电视,笑得前俯后仰,顾亦承从浴室出来,见她毫无形象的吃着零食看着电视傻笑,脸上瞬时挂着如沐春风般的笑。
走近她,将她搂在怀里,一手将她手上的零食拿开。
“看什么东西笑得这么夸张?”
顾亦承看了眼电视,没差点吐血。
“喜羊羊与灰太狼!”怪不得他发现连围裙上面都是喜羊羊,这小丫头最近迷上了。
顾亦承拿过遥控器把电视关了,龙芊芊不满的瞪他一眼:“干嘛呢你。”
“还是看我吧,我比较帅!”
她知道顾亦承一向比较自恋,从认识他的那天就知道了,顾亦承自恋起来,脸不红心不跳。
“看太久了,腻了。”
顾亦承凑近她,脑袋在她颈窝蹭啊蹭。
“那我让你换个口味,尝点鲜。”
龙芊芊缩了缩脖子,想避开他柔情的攻击,顾亦承却不让她有躲的机会,吻上了她的唇。
她的唇上一股薯片味道,甜甜的,龙芊芊闭着嘴巴不让他亲。
“宝贝,张嘴。”
顾亦承低头看着一脸坏笑的女人,她将他的心填得满满的。她的容貌跟美沾不上边,不过还算清秀,那双灵动的眼睛闪烁简单易懂的光芒,她要做什么首先显示在脸上。
“就不。”
顾亦承捏了下她的腰,惹得龙芊芊一阵大笑,她最怕挠痒痒了,一个劲儿的求饶。
暗黄的路灯下停着一辆劳斯莱斯幻影,从挡风玻璃看去,映着两个人影。
男人幽深的眼眸中泛着危险的目光,他死死的盯着前面的房子,里面传出阵阵清脆爽朗的笑声,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快乐并痛着
“看来这个女人过得很幸福。”
那笑声就像一把刀刺进他的心脏,龙芊芊,一个小三生下的女儿,没有资格拥有幸福。
“雷,她下周一是不是要参加舞蹈比赛?”
驾驶座上的雷机械的回答:“是!”
妒意恨意齐齐□□,他要毁了她,毁了她所有的美好。
“芊芊,我会毁了你拥有的一切,包括你的梦想。”
龙芊芊的梦想很简单,就是希望自己的舞能得到观众的认可。
所以她很用心的准备这次比赛。
龙应天坐在车子里,微闭着双眼,几年前他来美国,在酒吧与怡景重逢时,她已不是曾经的她了,他请求她的原谅,她却满面哀伤说回不去了。
二十年啊,人有多少个二十年。
初见怡景是在她的订婚宴上,他受邀出席,闪耀的镁光灯下,她姗姗来迟。
一袭绿色礼服,包裹着她高挑匀称的身子,长长的卷发随意披着,一张清丽的小脸上溢满了幸福,越显得绝色潋滟,美丽不可方物。
她一颦一笑牵动了他的心,龙应天听到了自己的心如雷滚滚般的跳动。
他告诉自己,她是兄弟的女人,不能有其他想法。
然,时间越久,那潜在内心的欲望越强烈,一闭眼脑海里出现的,就是她回眸时那妩媚的笑容。
那时,他已经结婚了,为了事业,他接受家族联姻,娶了龙痕阳的母亲李婉钰。
终于遇上了让他心动的女人,他却无法放手追求。
有时候就是这样,在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感情就是这么久奇妙,越想忘记的就记得越清晰。
他很想忘记陈怡景,忘不掉,所以他在欲望的旋涡中慢慢沉沦,直到他强占了她。
他知道陈怡景并不爱他,最终她还是没有选择回到那个男人身边,而是怀着一颗支离破碎的心远走他乡。
回忆总是这样,快乐并痛着。
二十年后见面时,人还是那个人,心还是那颗心,只是少了年少时的冲动,她说早已不再恨他了。
过往就是一缕轻烟,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