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_冰爱十年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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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2 / 2)

对我,她还是无法一时间转变从前的管束风格。虽然我离家4个月,冷暖不可知,但自打进了这家门起,她强硬的目光即让我明白:这个家,还是她说了算。

她也好奇,但却在最初的几日隐了探询的心。不过我不相信她能心如止水,连我的日记都视为己有,不认为我有权利拥有隐私,恨不能洞悉我心底所有思维的母亲,怎么会对我离家四个月后在外的生活,静默地只字不提。只是她不再*裸地逼迫或盘诘我,因为明显从我的眼睛里,看到了与以前不同的成熟与冷漠。

她知道:我想说的会说,不想说的会沉默。这种委婉的拒绝,已经淡然地写在脸上。无力地散发着拒人千里的寒香,你可以感受,但不能伸手抚触到已然生出的距离。

看尽繁华,此刻回归淳朴。家里一如既往平淡的饭菜口味,我能平心静气、甘之如饴。母亲隐了高高在上的姿态,第一次用平等的语气跟我说话,让我看上去淡淡的心里,有了窃喜。

“明天,带你去学校,问问老师,课还怎么上?”母亲在沉闷的空气里,不再象以往那样喋喋不休,“昨天我去问过你的教导主任,他说你当初不打招呼就走,学校已经把你的学籍送到了市里,要弄回学校,还得费点事。”

7月初离家,10月底才回。命运冥冥中似有注定:不多不少,恰好4个月。痛心疾首的母亲,对这4个月的光阴捶首顿足,恨不能警醒我:已荒废了大好光阴。的确,对一个高三的学生而言,这4个月的时间,珍贵如金。

我却失去了。

在我心里,隐隐地也有沉重感,因为不知道我重新回来,将要面对的命运,是何等的叵测未知。看似坦途的人生,其实布满了荆棘坎坷,我想想就觉得沉重。

但看到母亲隐了闪烁其辞的眼,见她把那谆谆教诲藏得那样辛苦,不由得心里也酸痛起来。对这里说是万般欢喜地投奔,不是;但舍了它,却也很难放下。

欲壑难填。明知不可得而强求,明知不可为而强争。因为年轻,所以矛盾、所以偏激。

“你先去问问吧。”我淡淡地吃着饭,避开了姐姐和父亲紧盯着的目光。“如果能上,我就上。”

学校,是个可怕的梦魇,充满了道貌岸然者伪善的笑容,还有那诡异的嘲笑,遮遮掩掩的好奇和探询,将我视同怪物和异类的隔离。我不认为那里充满了鲜花浪漫、芳草绿荫,却会有各种对未知事物的猜疑和蒙昧,一定是这样的。txt电子

一雾失楼台2

正在自己的房里翻书,整理衣物,母亲轻轻蹑手蹑脚地进来,默默看着我将一衣箱的衣物叠放整齐。她忽然伸出手,指着我的一件轻纱般曼妙轻薄的裙装,语气里充满了试探,“你怎么买了很多这种衣服……”

我没有做声。纸包不住火,我也没想能包得住。这是自然规律,白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我做过什么,终归不能隐瞒。

16岁的我,身形已比她略高,生于江南,却在西北的环境下粗旷成长,个头、强健程度都看上去与她不似同一种族。她身形有南方人的矮小,我却高大修长,平白无故总被她仰视,即使是在她对我随意加以拳脚的时候。

那时,明明身强力壮的我,往往不可思议地臣服于她的暴力,竟然无可招架。现在站立在她面前,却浮想起那一幕的怪诞和可笑,便是一种绝妙的讽刺。

见她总想跟我找话说,却又开不了口,我慢慢对她的温吞有了不耐。

“你是不是很想问我:在外面做过什么?遇到了什么人?”我坐在床沿,静静地看着她。

“还有,我为什么回来?回来做什么?”

她被我勇气十足的直白惊住。在以前,她面前的我性格懦弱,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对她唯唯诺诺,一副倒霉可怜蛋的样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性格了?

人都是会变的,尤其是经历了惊天覆地的4个月。

我不理会她的惊讶,心里涌起无力的酸楚。我回来了,看上去完璧归赵,实际上心里千疮百孔,但经历过的故事,说给她听,她不会懂的。

我有直觉她不懂。因为她问了我一句话,就让我可能对她开启的心门关闭了。

(bsp;她的目光闪烁,语气迟疑,“你还是都说出来好了。院里很多人都知道你出走的事,有好几个知道你要回来,都问我你是不是在外面被人弄大了肚子……”

我的心忽然坠得好疼好疼。面前的这个人,并不意外地让我回来之后,生出了更深的陌生感。

这是我的母亲,却这样面对我离家出走,对4个月杳无音信的生活表达她唯一的顾虑。她不关心我在外面受了多少苦,也不担心我曾受过怎样的伤害,似乎我这样狰狞的面目,出去后就是已獠牙初初长成的野兽,可以自卫、捕猎、抵挡外界一切的风霜雨露。她只担心我是不是做了可耻的、让她难堪的事。我很难不把这个理解成她的某种自私,至少,在我敏感又需要温情抚慰的心里,真的心生寒意。

但这就是我的母亲,正是因为她这种独一无二的思维,才造就了心比冰寒,情比金坚的我。无情无义,敢弃万物于不顾。

也许她的疑惑不无道理,我遇到的事比她能猜测到的还要凶险百倍。但这样听她煞有介事、十分认真地说出来,还是令我心里感到难言的疼痛。

到哪里,我还是孤单的一个人。

匆匆的红尘过客,并没有谁能停下脚步,听我诉一曲衷肠。即使是我最亲的人。

但心里已不再有泪,也不再那般多愁善感地示弱。我的心是水做的,此刻又被没有极限的寒意笼罩,凝上了冰霜。

“要是我说没有,你信吗?”我隐去了颤抖的心绪,平静地问。

她吞吞吐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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