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理我。
我感觉诧异,家里明明有人的。再敲,还是无人理我。
“妈!——妈!——”我有点慌神,大声叫着。隐隐地,不好的预感笼罩了我。
拖鞋踢踏着靠近门口,却是冷冷的声音,尖利而又饱含着不悦。
“你还知道回来?!”
怎么了?我有点莫名其妙。
“你开门啊,让我进去。”
门倒是开了,但母亲却挡在门口。一脸愤怒与严肃的表情,让我突然心开始莫名地突突直跳。
“你还知道回来?”她带着气恨的冷笑,
我无语地低下头,我是应该跟家里打个招呼的,但毕竟事出突然,时间又安排太满,我根本没想起来。
“同学过生日,请我去。”我小声解释,带着歉意。
“呃,我还当你又鬼混去了。”她冷笑着说,却突然不知道触动了她哪根神经,“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跟同学过生日!跟什么狗屁同学!你全班倒数,一事无成的玩意儿,现在还不好好读书,还有脸大晚上地去跟同学聚会!”
“人家都比你强,人家一天不学、两天不学也比你强!你到底有没有脑子!被人家耍得团团转!人家叫你去,你就去!没脑子的东西!”
我的自尊突然一败涂地。整个楼道似乎都能听见她咆哮的声音。在以前,这样刺伤我的言语,恨不能逼我找一条地缝钻下去。我忽然想起白天林莉说的话——
“你妈告诉我妈的,我又没有瞎说!”
心忽然不可思议地疼起来。
我不再迟疑或者歉意,变了冷静的语气,隐藏了质问的心绪,尽量让心情平静。按照惯例,她歇斯底里的情绪即将发作,我并不想今晚露宿街头去。
“你要骂,进去骂行不行?”
她一愣,倏忽间神色更为狂怒,“怎么,你还要脸?要脸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三更半夜还在外面鬼混!哪个好女孩子象你!我就要站在外面说,你要脸,要脸就别干不要脸的事!”
我沉声,被暗暗激怒,“我做什么不要脸的事了!你为什么总这么说话?”
“我说你,说你怎么了?你做舞女,在外面卖的!谁不知道?!我就是要说,我都说出去!我让整个xx处的人都知道:你是什么货色!”
“你疯了!”我内心中所有暗藏的愤怒都不可遏制,终于在此刻一触即发,她怎么可以这样?她怎么可以这样?她把我唯一的脸面都撕碎了,还让我今后怎么做人?我在外面忍辱负重,不得已出手打遍天下,只为了维护一点点仅存的尊严,但背后她动动嘴皮子,竟然让我所有的自尊颜面扫地。
身为母亲,她怎么可以这么伤害我?!
“是你告诉林莉她妈那些事?”我的声音颤抖着,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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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丑事,人家老早就知道了,我说说怎么了?”她咬牙切齿,恨意重重。
“你真是个长舌妇!”我大吼而出,愤怒的阴云已经完全笼罩了我。
她睁大了暴怒的眼,更不可思议地看着我,突然冲我扑过来,要象以往那样揍我。
我眼皮都不眨,伸出两只手,狠狠地攥住了她的胳膊,将全身的愤怒与力量都集中到了双手,神色暴怒,现出所有内心伸出狰狞着的不甘,“从现在起,你休想再打我!”
她第一次发现我居然比她高出了那么多,第一次从我的头下,开始仰视我。但不过一秒,她就认清了挫败的现实,却因此而更加狂怒,“我打不到你了?!啊?翅膀长硬了!我对付不了你了,啊?”
“就是。”我咬牙吐出两个字,神情也更加狠决,同时狠狠用力甩掉她挣扎着要揍我的双手。
她被我的力气后挫两步,站住了,却是精神崩溃般地怒骂,“你这只白眼狼,我怎么会让你这种东西回来,你,给我滚出去,滚得远远地,滚出去!”
多么熟悉的一幕,多么类似的画面,却是多么可笑的命令。脑海里闪过无数次带着满心的伤痕离家的一幕,那时无奈、无力抗争的心酸,让我没有任何选择。但是,任何事物极必反,终归都有极限。
今天就是那个极限。我绝不再做沉默的小绵羊!
我紧了紧包,一把推开她,大踏步走进家门。回头看她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只冷冷地说了一句,“是你要我回来,做人请讲信用!”
四骤雨初歇2
因为昨晚的血性和所谓骨气,我立即遭到了一系列制裁。
昨晚一直在门上插上插销,不想让她进来再对我象倒垃圾一样破口大骂地发泄,虽然她并没有跟来。我一直在看书复习,写作业,背单词,直到深深困意,才疲惫不堪地睡去。
起床,背上书包出门,习惯性地去餐桌上拿馒头,却发现空荡荡地,什么都没有。
没有早饭,这是对我的一贯的惩罚手段之一。此时,居然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