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冲冲地走出去,目光如炬狠狠盯住那无所事事的男人,“你,过来帮我!”
还真是可笑,五大三粗的他过来,还真是肯帮忙。把各种包装拆卸得乱七八糟,而后还冲我得意笑笑。
一个衬衣笔挺的男人和一个西裙紧裹的女人,厮磨在如火如荼的厨房,这样的场景真是百年难得一见。
当当当,我的刀在指背上飞舞,真恨不能把手切了。为什么,这种时候不能用流血换回他的怜香惜玉,惹他免除我的徭役劳役?偏偏我把三个土豆切完了,双手仍完好如初。
他一直在旁边冷眼看着,没多久终于忍不住走近。大掌覆上我的手,迫我停下。
“吃你做的一顿饭真不容易,”他轻轻夺下我的刀,语气不无遗憾,“看你切点菜,实在是太吓人。你还真不是当家庭主妇的料。”
随他怎么奚落,反正不让我动手就行。这下反客为主他成了其中煮男,切洗下锅一气呵成。我向来以为他不善家事,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原来全是错了。
“鸡翅怎么做?”我帮着他洗净,偏着头问他。
“你爱吃哪一种?”他眼里闪着狡黠的光,反问我。
嗬,够有派的啊?这么说蜜汁、红烧、糖醋、焖煮、烧烤、清炖、可乐、啤酒样样都行?
看着我绞尽脑汁冥思苦想的样子,他就知我不安好心,冷冷撇了一句,“今儿只红烧,别的甭想。”
姹紫嫣红的三菜一汤端上桌,我馋馋的目光盯着直流口水,说实话,比金盛中午餐厅的大锅菜要好得多,叫嚣着要让他拿筷子。
他去酒柜里取了瓶洋酒,看着像马爹利,只取一只杯。
“我也要。”
“你少喝。”他义正严词地拒绝。
“那你也少喝,”我怒目圆睁地命令。
奇怪,他倒是很听,看我一眼,不声不响地让酒重回原位。
“为什么这周末不回阳明山?”
他给我夹一只翅,顾左右而言他,“志林在那里,不方便。”
“这里还缺什么东西?我这两天陪你去看。看中的列个清单,我让曲丛生去买;你的车要上牌,我让曲丛生去办。”
“嗯,”我手持鸡翅,啃得舒心,“黄姐还在阳明山?”
“你不喜欢,我让她走了。”他持筷子,看我吃得比猪还欢,自己反倒停了手,微笑着看。
“哪是我不喜欢,”我吮吮指强辩道,“她人很不错的,只是我不习惯这样用人嘛。”
他伸长脖子,坏坏的眼神瞟过来,“那好,以后如果你怀上了,我再要她来,好不好?”
真的像小夫妻,他做饭,我总不能不洗碗。我洗着递给他,他倒还真细致,用厨用巾一一擦干。
我冷眼瞥着,心想:这么有洁癖,曲丛生一定惨遭蹂躏、极为苦恼。这些习惯是曲培养了他,还是他造就了曲?
客厅里还没有电视,吃过饭仿佛别无消遣。面面相觑了几眼,他嘴角突然浅笑起来。
“还有一样东西送你。”他起身去拿来一个首饰盒子,递来给我。
打开,是一只铂金手链,大概三公分宽窄。雕着中国古典的花纹图样,我不解地看他。这个人向来送我首饰就是柜子里、洗手池边很随意的摆设,这次,怎么这样郑重其事起来。
他带着故弄玄虚的笑,示意我将它戴在手腕上。我依言笼上手腕,扣上小小链接机关。听见细微的咔哒声响。
严丝合缝、浑然天成,整个圈圈环饰就此紧贴在我手上。晃晃毫不松动,简直如贴身之物一般。我正暗喜,如常般用掌将它撸下来,怎样使劲都纹丝不动。再凝神盯着寻找刚才那处机关,发现每一环每一扣都平整无暇,那些蛛丝马迹全无。
“怎么解不下来?”我懊恼地转向他求助,却不曾想那人正好整以暇地看我一系列动作,带着‘笑死人了’的嘲讽表情。
“快来帮忙啊?怎么解下来?!”我三分愠怒,七分撒娇,造就了娇嗔怒容。
“解不下来。”他收了笑,一本正经地看向我,“一旦戴上,就取不下来。”
“这是干什么?!”我气不打一处来,“谁也没说一辈子就戴这个!”
再仔细看看,的确耀眼好看,但这样半哄半骗地上钩,终归不是滋味,冲他颐指气使地大嚷,“快解下来!”
“除非找铂金切割机,不过,它和手腕贴靠紧密,一不小心,诶呦呦,”他做出夸张的恐怖表情。
“当这是栓狗链哪?!用这种东西欺负我!”我恨恨地骂道,很是委屈。
他牵过我的手,煞有介事地左看右看,“哦,你不说我还不觉得,还真像诶。”目光上移至我脖颈,带了更阴险的笑,“早知道要定一根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