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刚、志林和依拉汗都在,每人都有女人作陪,但隐隐地我总能感觉到一些古怪。这几个男人都不在状态,美女当前表现得并非那么心猿意马。
倒是有几分正人君子的坦荡荡,难道是因为我在场,放不开?
有些狐疑地在沙发上原位坐下,唐博丰也欺身过来,不过,我可不会搭理他。
可他倒像没事人一样,一会张罗着要给我点歌,又命令志林拿点什么小吃过来,动作幅度很大,感觉整个包厢有他这种活动半径的人在,真是太显拥挤了。
不过,他叫我唱歌,我不唱;叫我喝水,我不喝。横竖就是不怎么理他。他极像无事忙,还在使劲张罗。
“志林,出去给你嫂子拿点冷饮,她火气重,怕热……”
冷眼看他无事生非,也是一件乐事,志林真拿来了一盒冰激淋递我。
我伸手接,他又一手夺过,口中喋喋不休,
“太凉了,这里空调温度太低,”一边吩咐志林去调温度,又回头么斜眼看我,“还是别吃了,回头感冒……”
我疑惑地盯着他——他是醉了吗?为何如此反常?
记忆中那个池塘边同饮的夜晚,他的酒量绝不会这么浅,但是……目前的表现,也太让人不敢恭维了。
“那个志刚,别只管你自己唱,给我和你嫂子点首情歌!”他又把矛头指向志刚。
终于,那个和小姐卿卿我我的克伊木注意到了我们,一手推开了身边的女子,饱含兴趣的表情凑过来,“唐总真有意思,别人的老婆,拿来当自己的一样疼。”
我的身子不自觉地颤抖一下。此人不过今日与我有一面之交,为何,会如此知道我身后的底细?而在此说这么令我难堪的话,我又该怎么面对?
但是,腰侧唐笼我腰的那只手,居然温暖地在那里抚摸了起来。触觉直通心灵,若我真与他心有灵犀,这举动是表明——有他在,没事。
愕然地对上他一脸的不置可否和冷淡,这表里不一的状态让我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听见他浪荡至极的语调,“为人要有博爱之心,难道您不懂?我叫唐博丰,天下妻不分彼此,我喜欢别人老婆,有什么错吗?”
什么跟什么嘛!这解释让我更难堪,几乎要摔下他虚伪的那只腰侧的手去。天下妻不分彼此,倒不如说我这种女人,人可尽夫……
“哦?哈哈!”克伊木是个脸上有刀伤的男人,疯狂大笑之下那道疤禁不住也大力颤抖起来,很是骇人,他显然也是醉了,居然如此大放厥词,“唐总的品味和境界就是不一样!这种女人玩起来是不是更有味道啊?不过,这女人再好,毕竟到了三十也是豆腐渣,听说唐总这么痴情,真是难得!啊哈哈!啊哈哈!”
看着那可恨的笑,我真是恨不能上前撕了他的脸去。这个精壮的狂小子,他凭什么对我这样?!
他竟敢如此耻笑我!
举起我面前的一杯酒,上前一步,就泼上他的脸去。
他身旁的女子惊叫着躲开,酒水一滴不漏,从头至脑俱落在他脸上。
那一刻没考虑后果,只觉得相当解气。不管有没有身后那个男人撑腰,他这么侮辱我就是不行,这是尊严的问题。
但事情根本出乎我的意料,我环顾众人,除了克伊木本人怒目圆睁、愕然以对,其他人似乎都相当镇静,没有出现我想象中的举室震惊。
薛志刚黑道之风顿现,上前已揪扯住其领口,迫他站起身,同时高声喝道,“克伊木!你他妈太狂了!你知不知道你惹到谁?!”
唐博丰在我身侧站起身,气定神闲,却带了几分醉意,甚至作势晃晃欲倒,“克伊木,今儿依拉汗来,我挺高兴的,多喝了点,”他根本不正眼瞧克伊木,回头脸上画了无数的圈圈看我,“然然,你是不是真生气了?千万别呀,上次有人惹你,我差点活埋了他……”
克伊木脸上又惊又惧,估计酒醒了一半,却喃喃着不知道该怎么给自己打圆场。
唐博丰已是一手扯过我去,拥我入怀,“这儿太乱,咱们回家,走,我带你回家……”
完全一幅醉到行将不省人事的样子,我都要怀疑他的酒量究竟如何了。
但已不容我思索,他已大力地扯开我去,大掌笼住我的右耳,让我慌乱难听。
包厢的小姐都被轰出来,门在我们身后轻轻关上。想看
五十八覆水难收2
这是一出怎样的戏?我被他勾肩搭背,步履也愈发蹒跚,越走越没底。
“你真的醉了?”我停住脚步,扭颈低头认真看他的表情,扑朔迷离的眼神配上摇摇欲坠的身躯,太像醉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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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不曾知他酒量深浅,此时还真会笃信不疑。
穿过音乐喧嚣的大厅走出门外,他眯着醉眼和我一同坐上等候的车。突然我原本握着他胳膊的手,被他反掌攫住。惊疑之下对上他遽然清亮的双眸,不由一愣。
“你?——怎么回事?”
车已绝尘而行,他轻启唇附在我耳边一句,“别问,先跟我回去。”
响起了催眠般的轻音乐,如同车内车外完全是两个世界,而我们身处的,一定是乱世喧嚣中的清平世界……
……
所有疑问他似乎都不愿解答,回到别墅对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