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地看着他的脸,觉得既熟悉又陌生;既激动又平静。。。。。。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他坚持和我共度一生。。。。。。即使我一无所有。。。。。。
忍不住要去撩那缕妨碍视线的发丝,手犹豫着还没伸出去就住了手。
——他昨晚真的好累?今天居然都起不了床?
甩开他覆在我腰间的大手,掀开被子腾地坐起来,见他依旧没睁眼,嘿嘿恶毒笑着、恶作剧地低下头去,附在他耳边尖叫大吼,“喂!——”
他懵懂地睁眼,如同这样的力量才能让他警醒一般,夸张地舒展了身子,而后来了精神。
唇角浅浅一弯,笑得非常帅气。
“早!——”
“早什么早?!”我瞪他,“十点了!——”
简直是恶狠狠地埋怨,“为什么、我一遇见你就上班迟到?!”
“春宵一刻值千金,”他斜躺在靠枕上,将双臂笼在脑后,依然笑着、语气轻描淡写却暗藏刀锋。“还上什么班?我要你辞了金盛的工作。”
辞了金盛的工作?他以为他是谁?
的确现在他有能力养我,但真的是把我当金丝鸟之一吗?我廖冰然这辈子没别的,就是坚信一切靠自己。他这么干,迟早会让我们的感情完蛋。
当他说的话我没听见,跳下床就去洗漱。脑子里盘算着——最近这段时间没有请假,今天偶一为之请个事假还算来得及。。。。。。
洗手间用具一切照旧,和几个月前陈设完全一致。轻车熟路到如同这里的女主人,化妆也滴水不漏、神速既成。等到走到衣柜去取衣服,才傻了眼。
这里根本没我的冬装。他根本就没置办。
他斜坐起身,看我悻悻地走来走去、暗暗大发雷霆;终于得见我停下匆忙的动作、愕然地看着他的这一刻。
“怎样?”他耸耸肩、表情一脸无辜。好整以暇地靠着背枕。大肆敞开的睡衣领口,露出若隐若现强健的胸肌,在床上伸展的四肢和大脚丫,肆无忌惮的姿势浪荡不羁,目光有几分流氓匪气般的深意、狡猾地看着我。
“为什么没我的衣服?”
“还用问吗?这段日子、你又不是我的女人。。。。。。”他的眼里闪着狡黠的深意,“还是你希望出现点、别人的尺寸?。。。。。。”
没衣服、没手机、没包,我根本出不了门。
我忽然发现我和他之间、阵势仿佛有些变了——我怎么会,轻易就被他耍得团团转?
我绞尽脑汁还没反应过来该如何继续作战。他已在床上袖起手来,气定神闲地开口,显得表情象个慈善家般慈眉善目。
“根据既往经验,我总结了一阵子,”他的气势很嚣张,“身为我的女人,有必要让你铭记我唐家三条家规。”
谁说要做他女人?还有什么狗屁家规?
我狠狠地睁大眼瞪他。“请把这套家规、用在你那对娇妻美妾上!”
他忽略话中重点。却笑得可恨,唇角咧得老大,“干嘛瞪我?”
忽然来了兴致,目光犀利、带着几分捉弄。
“廖冰然,你知道你身上、有哪三样东西比我大?”
知道他不安好心,我恶狠狠地答,“哪三样?!”
“眼睛大、脾气大、第三样,胸比我大。”
我唾他一口,拿枕头砸他。他躲闪着却不忘嘴下乱喷;
“继续说三条家规——第一,从今往后,我住哪你住哪;”
七十二冰糖交战10
当你狡兔三窟、孤狼多洞?!我正要开口怒骂,他已扔了枕头回砸我,砸到我的腰,弄得我暗暗生疼。他不顾我咬牙的表情、同时说第二条。
“从现在开始,每天抱我一分钟;若愿意时间更长,我没意见。”
“抱你个头!”枕头恶狠狠地又砸回去。却被他伸手抓住接个正着,他阴了笑嘻嘻的脸,语气一本正经。
“第三条:只做我唐家的生意,别人的事、不许干!”
“你管得着吗?!”我又气又恼。
“那你试试!”他目光瞬间森冷、反口相胁,“给你三条可经之路——要么你自己辞职;要么我替你辞职;要么金盛逼你辞职;你选哪种?”
他的笑里闪着显而易见的恶毒和掌控,我眨眨眼睛、咬牙切齿。
“我就不辞职!你能把我怎样?我还不信了!”
他平摊双手做个不置可否的手势,嘴角撇出淡淡一笑,将我毫无力量的反抗云淡风清地抛至脑后。飞身下床掠过我走去卫生间。
我在一刹那间已是愣神——他如何、能做到这样大的改变?仿佛一夜之间、黄粱一梦醒来,世道全然变了:他,成了我的主宰。。。。。。
我可笑的反抗,真是显而易见的实力悬殊。他不理会我,我只能尴尬地站在床沿。脚迈不了一步、没人绑着我,却行动受制、寸步难移。。。。。。
小几上的手机响起,他走出来接。盯着号码,看我一眼。
却神情凝重地放在耳畔,面对我,目光严肃。
“立东,是我。”
我周身一震,似被火钳烫到皮肤般、心中瞬间积聚了、几许面对凶险的惊惧——
这世上,我认为绝不会有第二个安立东!
他察觉了我陡然阴寒的目光,眼神犀利地锁定我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