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觉一愣。哦,这么体贴啊。。。。。。挂了电话,反倒是一抹嫣红粉在脸颊。电子站
七十九分崩离析8
那两个女人‘吃吃’笑着,在我面前疯狂地干杯偷饮,岳惠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借着酒气撒酒疯,将郁金香的杯口当作话筒,对准我的满脸羞色。
“采访一下廖小姐,二婚的感觉如何?是甜呢、酸呢、辣呢还是苦?”
陈琳喝酒慢,晃着杯中的红酒,满眼都是深意看我,“看她的脸,写满了情爱沧桑,还用问?你是大白痴啊?”
两个人疯了似地,又笑做一团。我讪讪地竟如同理亏,不敢强辩,只拿筷子拿了条条精致的海鲜,在锅里疯狂地涮。。。。。。
“什么?婚礼在大连!?”
“天哪,坐游艇去澳大利亚度蜜月?!”
她们一定是妒忌我,我都听见两个人喉咙里咕噜噜地响、牙齿也在格格地发出令人恐惧的声音。我这时却红光满面,慢条斯理地开口,“诶,你们两个对我好点,不然,游艇婚礼,我第一个除你们的名!”
“你瞧瞧!”岳惠小牙咬得吱吱响,“小样儿的,真没良心!你要敢除我俩名,我就去你游艇上放把火去!”
“可真是强盗出身的啊!做事不拖泥带水,”我反唇相讥。
陈琳暗暗幽幽地来一句,“你都二婚了,我一婚都没着落呢。。。。。。谁来娶我啊。。。。。。”
我和岳惠一愣,收了笑细想想,她,还真的是动了凡心,却无处投身。
不好笑得那么*了,只好默默地吃。陈琳见坏了放纵的气氛,打算刻意地说点什么,我的手机又响。
(bsp;这就提供了一个新的激情增长点。她们的表情,开始眉飞色舞起来:一定又是唐博丰。
可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狐疑地接起来。
“喂,是廖女士吗?”声音很陌生,但很客气。
“我是。”
“我是首都交警,我姓庞,警号71543。白天龙是您爱人吧?”
一丝不详的预警闪过,我迟疑一下,“是,是我前夫。”
那边冷静地沉默一下,“廖女士,告诉您一个不幸的消息。今天下午5点42分,在西直门桥附近发生一起车祸。当事人白天龙开着一辆福克斯,撞碎高架桥的水泥护栏,坠落桥下,又被疾驰过来的一辆捷达侧面冲撞。。。。。。”
我脑海一片空白,接下来说的话已经在耳朵里,完全都听不见。。。。。。我拿着电话,茫然地看着我面前依然笑得热烈的两个女人,她们的眉眼却在面前的蒸汽后,那么模糊。。。。。。模糊得我几乎看不见。。。。。。
“我们查询过白天龙在北京没有亲人,只有你和他曾有过婚姻关系。通过他手机里存储的信息,我们得到你的电话。。。。。。他现在就近被送到人民医院抢救。。。。。。”
“我们已经通知了他的单位,现在通知到您。。。。。。”
始终木然地沉默着,直到警官见我不出声,以为我挂了电话,他也挂了。
我却依旧紧紧攥着手机贴在耳边,紧紧地,如同我抓住的,是一个鲜活的生命。直到她们发觉有异、陡然变了脸色。
“冰然,你怎么了?!”
两张脸惊愕地凑到我鼻子前面看我。
我的眼泪夺眶而出。是强烈的一种感情,如瀑布般有着生猛的爆发力。两行液体由大颗的、粗壮浑圆的泪珠汇成,瞬间凝成了两行咸涩的河。
我抓了衣服,攥了提包,神色疯狂仓惶地急急站起、向门口奔去。
“天龙出车祸了!他出车祸了!”
岳惠慌乱地找出五张百元大钞拍在桌上,对前来询问的bsp;=
他在那里。
他静静地躺在那里。
眼睛是闭着的,没有一丝生气。面容里有着宁静和安详。
屋子里有暖气,他盖着被子。从被子的边缘伸出的,是无数的输液管和医疗管线。护士走来,得知我是他的妻,对着神色木然的我,表情有点冷。
“哦。你是病人家属。刚刚给他全身做完检查,身上的伤口已经全部处理。我们已经联系了最好的主任医师,半小时后给他做开颅手术。”
“你说什么?开颅手术?”我懵然一醒,转向她急急地问,“为什么要开颅?”
护士对我激烈的反应居然冷漠又奇怪,“他出了车祸。送来的时候浑身是血。脑袋磕出两个直径4厘米的窟窿,刚才拍片子,两块颅骨都碎裂在脑内。一定要做开颅手术清理的。。。。。。”
她上下打量我不菲的皮衣时装,生生咽下对我医疗知识匮乏的鄙视,也许想到了些什么,语气有些客气。
“听说您爱人是金盛银行的老总。刚才他们单位有同事来过,交了住院押金和一部分费用。。。。。。”
我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
我的眼睛里,只有这个在无声沉默的世界里,独自躺着的男人。
我掀开被子的一角,才发现他什么都没有穿。裸露的皮肤间有着密密麻麻的纱布包扎痕迹。护士上前阻止我,“一会动手术。他身上有伤口,尽量别动,以免感染。”
你赤身*、一定很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