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下雨了吗?怎么觉着有液体滴落在颈间。杨欣甜翘首,便见柴可心挪着手背不停地抹着眼眶。
“呀!怎么哭了?都是我不好,怎么老是说叨你伤心事呢!”
杨欣甜连忙起身帮忙柴可心拭泪。风风火火的性子,半丝不懂揶揄的心思,即便戳中了别人的痛处,也要不紧不慢地再补上一剑,让人痛畅淋漓。
却不得不说,这是一剂最好不过的止痛药,痛到极致,便也麻木无感了。
柴可心抹着泪珠靠在杨欣甜肩上:“还是你对我最好!”
杨欣甜应景似的拍拍她的背:“有什么办法呢!谁让我是你‘老公’,得对你负责呢!”
柴可心“扑哧”笑起。虽说是三剑客,到底关系还是有亲疏的。想当年,面对那人的百般追求,她柴某人愣是无动于衷,傲得杨姑娘直言看不下去,玩笑说“你是不是性向有问题?不然姑娘我委屈一下当你的老公得了,好绝了那些个稗草们的心”。从此,就“老公”“老婆”地叫开了,倒也没少了多少蜂蜂蜜蜜,就是多了一个知冷知热的知己。
突然一段轻愉的音乐想起,生生把人从思绪中拉回现实。既熟悉而又陌生,为某人特设的音乐铃声近半年来第一次响起,柴可心沉了沉心,划开通话,“喂”了一声。刚哭过的声音怎么藏都藏不住暗哑,不由地一阵忐忑。
“柴可心,你这么做什么意思?”
彼端蓦地传来苛斥声,谁想那人竟是寻架来的。
“关你什么事!”恨切切地还击过去,果断地挂上电话并且关机,竟然连嗓子都掩饰不住地洪亮起来,再也听不出哭过的痕迹。
柴可心舒坦地松出长长的一口气,对杨欣甜说道:“刚上了个大夜班,又替人顶了个白班,休息两天,我住你这了。”便熟门熟路地进了杨欣甜的卧室,关门也没个轻重,“砰!”真当自家的一样给甩上。
杨欣甜白眼翻到天花板上,有个闺蜜真不知道是福气还是祸气。不需要深刻解释,就可以无赖一样赖在你家,还能甩脸皮子给你看。杨欣甜想着,终有一天她也要这么被招待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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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可心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杨欣甜做了白米粥招待她,说她最近火气太旺,不宜辛辣。柴可心没觉得可计较的,随意地便享用了,而后,顺手摸了摸自己的手机,觉得关着机别扭,顺手又开了。
叮叮当当,便跳出来好多条短信提示音。
柴可心边吃着粥,边一个个地打开短信包,不出意料,都是些来电提醒,而且,显示的号码都是陌生的。
不由得她不承认,杨欣甜的这招太损也太高,同时也证实了,她柴某人的行情一如既往的好。
所以说,并不是别人把你踩脚底下你就卑贱了,只要你自己自强不息,照样能得到人的尊重。这不,他们说她性向有问题,她一公开出来找男人,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柴可心越想越崇拜起杨欣甜,却不想,麻烦也随之而来。正翻着短信偷乐着时,又一个陌生电话毫无预警地就闯了进来。她没设防,接起来。彼方惊艳艳如一道闪电划破长空。
那人开腔便道:“你好!老板。”
说灰太狼没它可爱,不如尊他灰先生
更新时间:2012121322:13:18本章字数:1961
“你不好,上帝。”也许是心情好转的缘故,居然有心跟个陌生人开起玩笑。人称她老板,她自然回敬人顾客,顾客即上帝,所以她尊人上帝,可地球人都知道上帝在天上,而地上的人也都知道在天上的都不是活人。
如此转弯抹角,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懂她的讥苦,反正坐在她对面的杨欣甜是懂了,很不给脸地喷了一口粥在桌上,还溅了几滴到她的桌面上。
“呃。”彼端顿住,过了会才说,“我想租你那个空房间。”
“我没兴趣出租房子。”柴可心想也不想地拒绝。她还不至于缺钱,出租房间做什么?脑袋却是睡糊涂了,忘了前一日刚贴的广告了。
杨欣甜挤眉弄眼、挠手弄姿,不断地提醒她。柴可心却熟视无睹。气得杨欣甜牙痒痒,直呼“恨铁不成钢”、“扶不起的阿斗”。
“可是你不是说要澄清谣言吗?你这样出尔反尔是不是说你真有难言之隐,真的跟传说中说的一样性取向有问题呀!”
这下换柴可心沦落到目瞪口呆了。好像是有这么个谣言的。心念飞璇,终于把前因后果都想了起来。慕蓉他们做了亏心事,又怕被人背后戳脊梁骨,明里暗里地放话说她性向有问题,张家明才不要她的。杨欣甜帮她想主意,直接跳出来招租男友,避开口舌相争,已损制损,实在是以“无招胜有招”的高招。只是,这招却同样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进退全由不得自己。
“嗯!这个。那个。我们约个地方面谈吧。”柴可心一时想不出好主意拆招,只能先应下了见面,一切等见了面再说,她才有时间想对策。
那厢认认真真地讨了见面的地点、时间,才挂上电话。柴可心吃早餐的心全没了,冷白眼对着杨欣甜翻了一遍又一遍。
“凶凶凶,就知道对我凶!告诉你,你下午如果不去对面楼下的小木屋赴约,不用别人造谣,我自己登医疗论|坛去给你发个专贴,给你招租女性伴侣。”杨欣甜被这个外强中干的女人气得快吐血,终于在某一刻如火山爆|发一般,喷薄出浓浓的烟雾呛人心脾。
柴可心遇强则弱,被说得如乌龟般缩起头颅:“没说不去,我就是不想找这麻烦。”
说完,便起身收了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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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二点,约好的时间,在杨欣甜家小区对面的小木屋咖啡堡见人。柴可心整点缺五分时就坐在了小屋木里啜拿铁。大概正二点的时刻,小木屋的门被推开,闪进来一条灰影。
浅灰的短t,烟灰的长裤,深灰的板鞋。
咖啡堡还没到下午茶时间,顾客不多,人影鲜少,蓦地见这一身灰,柴可心不觉莞尔。这世间,能这么“灰”的动物,她第一想到的便是可爱的灰太狼,可这位甫进店的仁兄,论身材、步形,怎么都不及灰太狼大王的诙谐幽默,她想了想,不如尊他为灰先生。越狱片《青盲》中的一个反面角色。虽是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