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份上,司徒灰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小觑,匆匆告别了柴牧,往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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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可心自从出了医院大门,便被郁思辰派来的人给请去了b市郁思辰的半山别墅。
郁大掌门习惯铺张浪费,每次请她都动辄十几辆豪车,柴可心一回生二回熟,搭着郁思辰的车队,浩浩荡荡地开往b市,就当参加了一次自助游。
领队的还是见她一次厌恶一次的朗昉。不知在什么时候得罪过他,总觉得他看她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生刮了似的。
柴可心不得不离这个危险人物远一点,百思不得其解,为嘛她家辰辰就是出入要他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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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见了郁思辰,柴可心才明白她为嘛老喜欢揽胜了,只有这车才爬的这盘山公路顺畅吧?a市原本就与b市毗邻,从南城到东边的b市的半山,操近路不过二十来分钟的路程,但是,半山是一座名副其实的“山村”,b市最豪气的豪宅林就建在群山上,一栋栋别墅分别隐埋在四围的山色中,不论进还是出,都只能走盘山公路。柴可心从a市出发,二十分钟不到便到了半山地界,但从半山到达郁思辰的山间别墅,却整整盘了半个多小时的山路。真是人在山中坐不知山外来客的艰辛。
朗昉把柴可心引到别墅一楼的大厅里,便自行折下了山,看样子他似乎挺忙碌的,却还得被郁思辰抓来接人,难怪他一路拿臭脸熏她。
郁思辰天杀的,大下午的居然是从被窝里爬出来迎接她的,穿着一套厚厚的珊瑚绒夹棉睡衣,总算是把她那纤巧的身躯给烘得不像一片纸那么点薄了。
柴可心自己坐到她家那足足三米长的的深海蓝色欧式沙发里,沙发很大,足够蜗人,可这庄严的格调,却不是来埋人的。
郁思辰双手插着口袋,摇着步子来到柴可心跟前,俯身问她:“你困吗?”
柴可心手搭在沙发靠上,头枕在臂上,“你坐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试试,累不累?”而且,她还是一下飞机就城东城南又半山地跑了好几圈的。
郁思辰弯身,伸出手拉拉柴可心:“这里不好休息,走,到我房间里去,有太阳晒。”
柴可心顺势起身,初春的太阳,晒在身上还真可以缓解疲劳,想着,她便迫不及待地想要上去。
也不知是不是累的,起身的那会,突觉眼前一阵眩晕,脚下像踩了棉花一般,落地软绵绵的,往前趔趄了一步,拆一点摔倒。
郁思辰连忙架住她:“你生病了吗?”
“没有。”柴可心矢口否认,她确实好好的。
郁思辰嘟嘟囔囔:“没有最好。如果感冒什么了,你离我远一点,我这身体怕传染。”
“你什么姐妹啊?”柴可心低咒,居然嫌弃她生病。
不过,她的话却是十分在理。她这类病人,确实应该远离传染病,即便是最寻常的小感冒。
“姐妹我才提醒你,不是姐妹,早把你隔离了。”
柴可心撇头,三个月不见,她大姐丝毫不改掌门人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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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郁思辰房间。
柴可心摸着床便钻了进去,也不管自己一身风尘弄脏了名贵的床品。
郁思辰操纵遥控器拉开窗帘,又拧开床头的某个开关,瞬间整个房间便环绕起立体声,还是轻音乐的。
柴可心大叹道:“奢侈啊,自动窗帘,音乐房间。我说你们郁家怎么还没有给你败光呢?”
郁思辰责道:“什么‘你们’郁家,是‘我们’郁家。我准备修改一下遗嘱,立你为第一遗产继承人。”
“说什么呢?年纪轻轻的。”柴可心气得差点从床上蹦起。
“你急什么呀?我这不是以防万一,以备不需吗?”郁思辰边转身翻找东西,边解释。
“你不睡吗?请你看本书。”
“什么书?”
郁思辰正好找到书,递到柴可心手里。
“切!我还以为是什么书呢!不就是《傲慢与偏见》吗?中学时候就看过了,不就是一个傲慢男人和一个对他有偏见的女人之间的故事吗?中学时候就看过了,没新鲜感!”
郁思辰却说:“你别急啊!别的书你不会有新鲜感,这本保准你有!”
柴可心认真看了一眼手里的书:“这不是你从我那里拿的那本吗?”
“是啊。你们柴家特有的版本,只此一家,别无它家的。内容大有不同,我看过了。”
“啊?”柴可心迟疑,翻开书本第一页。
异常倒没有发现,只是书本够陈旧的,纸张泛得跟地上的泥巴一样黄,柴可心一时眼花,顿时作恶不断。
郁思辰眨着眼睛道:“你是不是怀孕了呀?”
柴可心点头,缓了口气后便自行埋入被窝里。
“灰狼的?”郁思辰追问。
“不是他的难道是你的?”柴可心没好气地闷一声,已陷入昏沉。
郁思辰急忙移开她床头的书:“既然这样就别看这种书了,虽然是世界名著但内容太沉,不适合婴儿发育,我让人给你找几本育儿的书来。”
柴可心迷迷糊糊的,只说:“没关系……不用找……”
郁思辰看一眼柴可心,只见她睡得更沉了。才刚认了妹妹,这么快就给她升级当大姨,她还真措手不及,趁着柴可心睡着,她替她掖了被子,转身便上网去搜育儿书去了。
一边搜着,一边又想,既然都已经这样了,司徒灰应该能放下司徒与柴氏这两家之间的旧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