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灰摔门而走,柴可心如愿见着了郁思辰。
郁思辰见柴可心状态不错还能气着司徒灰,心也宽了,笑着打趣柴可心:“听说你把某人说成死人了?”
柴可心白眼:“还用听说?就是我说的!话传得还真快!”
郁思辰笑道:“你也别怨他了,没见这两个月你好好的他瘦了不少吗?我说你们俩到底谁折磨谁呀?”
“我,折磨他!”柴可心当仁不让,甘当黄世仁。
“呃!”连郁思辰都招架不住。“有这么折磨人的吗?”
柴可心冷咳一声:“别急,高潮还在后头呢!”
郁思辰蓦地一惊:“你别乱来呀!我可是要这个小外甥的,你敢乱来,我叫爷爷打你屁屁!”
柴可心绽笑:“我不怕!到时候打的一定不是我的!我警告你哦!现在不可以惊动他老人家!”
郁长景早在柴可心出国时就回了洛杉矶,这大老远的,她可不想折腾老人家。郁思辰大概也是这么考虑的,所以,这两个月一直没往那边报信,由着司徒灰欺负柴可心。
可谁曾想,到底谁欺负谁,都是个谜。
不过郁思辰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郁思辰走后,柴可心终于肯配合产检,而且,主动提出,要去医院做个b超找个超声波什么的。
司徒灰原以为她会在医院里逃跑,对她严防紧守。
柴可心却是若无其事,拿了片以后,还跟医生玩笑道:“接下来我是不是该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司徒灰半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医生很严肃地说:“你最好今天就住进来。”
柴可心漫不经心:“他说要这个孩子,我不想让他失望!”
医生咒骂:“怎么可以要?这样对孩子大人都不公平!”
司徒灰浑不觉地问:“有什么问题吗?”
“胎儿的心室缺一个,你说有问题吗?”医生反问司徒灰。
“这种情况,应该愈早发现愈好,怎么拖到现在才来确诊?”
从柴可心刚才的表现来看,医生也看出来她是知道胎儿有问题的,所以,冷了一旁木头脑袋的司徒灰,只问柴可心。
柴可心笑笑:“怀上的时候不知道,后来感冒就用了消炎药,但是第一次怀孩子,我就想赌赌看,它会不会是个幸运儿,可惜不是!”
抚摸着自己微微隆涨的肚皮,柴可心难掩失望。她何曾不想要它?她只是要不起!
“幸好它不是!这种情况,就算仪器检查出来正常也不一定就正常。一般生下来多少还是会有心脏病的。”医生说。
“我们做手术吧!”司徒灰终于缓过了神,百感交集。天!他都对她做了些什么?veel。
“我们回家!”柴可心起身。
司徒灰一把撩柴可心,冲医生道:“开条子,我们住院!”
就算她以后不要他也认了,这一次,他必须强着要她拿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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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炼狱也不过如此。
柴可心坚决不肯无痛,说什么麻醉对身体不好,她以后还想要孩子。
司徒灰后悔听了她的话一时心软,随了她。
因为胎儿已经五个多月了,大到只能靠药物把它催产下来,所以柴可心就如同分娩了一次。而因为是异常分娩,所以她特别地痛苦。
他守在产床旁,握着她的手,只觉得手心里全是汗。
她痛得极了,浑身都冒汗,却不肯吱呀一声,只有气无力地重复一个声调:“滚!”
医生请他离开,说他影响到病人的情绪了。他不敢走得太远,只隔了病房里的帷幔远远地看着。
看她痛苦,他心如刀绞。
可恨这个要强的,连泪水都不肯赏他一滴。
惩罚他,却虐待自己。他愈发地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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