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这大祸害说不定能活上过万岁呢﹗我不在就没人替她扫墓了。”
“今天我还准备饱餐人血呢﹗主人请你不要让我失望。”
“好﹗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就是要这股气势。”
火仓跃进癸手中,再化为刀形。握着手中这柄生死与共的魔刀,虽然明知不可能,癸仍决心以零伤亡为目标去作战到底。
隐伏在林中的忍者们,先是看到一个红点,接着迅速化为一条巨大的火龙。腾挪不绝的火龙在舞动了一段时间之后,已把他们吓至目定口呆。
癸朝着林中讶异的叫声突进,满是烈炎的火仓一闪,就有一个人体变成碎开的焦炭。在连串惨叫声之中,忍者们乱成了一片,而且火龙过处形成林中满是火炎。
“哗呀﹗”
狂猛的火龙离剑而去,将目标的忍者群连同树木包进烈炎之中。
看着在地上扭曲痛苦挣扎的火人,持刀放在肩上狰狞笑着的恶魔。受不了的忍者纷纷从林中奔逃出来。
而看准时机的甚助卫门和入道则乘机打落水狗,以少数追杀着对方多数,从后方杀至。
“把衣服脱了,我要完整的,不然我就砍掉你的手脚,让你变成一条人虫。”
像魔神一样的癸,持刀迫着一个吓得走不动的忍者。
“脱……我脱……”
很快对方除了兜裆布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这个人很守信用的,不过我也不是愚笨的侠士。”
“呀﹗”
癸狂吼一声,一拳打到对方飞起。最少断掉四、五条肋骨,这样子不要说战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混帐﹗他们在干什么。”
在后方指挥着的茧,看着不断连滚带爬从林中逃出来的忍者。
“开枪杀了他们,没用的东西﹗”
“喂﹗茧,请妳别太乱来好吗﹖怎说也是妳的部下。”
伴随在茧身旁的柳生十兵卫劝阻她。
“废物的最好去处不就是地狱吗﹖何况是向外藩借来的兵马。还有十兵卫为何找不到沙也加的,她没事吧﹗”
“呀﹗这个,昨天喝多了酒。一醉醒来之后就是第二天了。”
“妳﹗妳这也算是天下第一高手吗﹖”
看着气得额现青筋的茧,十兵卫真是万分为难。沙也加这家伙,真是害人不浅。
“这是别人乱说的。我是天下第一酒豪,天下第一女浪客,天下第一的床上伴侣。偏偏就不是天下第一高手。”
“妳就只会没正经的,快给我去把沙也加找出来。”
“是﹗是﹗”
昨晚已给了沙也加警告,加上那枚家纹十字镖,应该没事的。不过她柳生十兵卫又不好向茧解释,只好先溜了。
“唉﹗问世间情是何物。情又不能当饭吃,还是酒最好。”
拿起随身酒瓶,十兵卫边喝边走。
而在林中,入道打扁了最后一个敌人的胸口。前进到窥视着前方整齐队伍的所在。
“要正面冲出去,一定会由三洞尼姑变成数十洞尼姑。”
甚助卫门道:“什么三洞尼姑。”
“口的洞、屁股的洞、做爱的洞。”
“妳就不能正经一点的吗﹖现在生死关头呀﹗”
平素冷淡的甚助卫门,现在拘紧又害怕。后方的部下们更满是惧色和冷汗。
“现在只等癸有所行动了。”
换上敌方忍者服的癸,跟着溃败的忍者们一起逃了出来,混进了敌人当中。
第三十七节
钻进敌方兵队的背后,癸深吸一口气,镇定心神。眼神遥望着林中道路的薰一伙与藏进林中的入道和甚助卫门。
一千名的火枪兵和弓箭手,若是给他们发挥所有的火力的话,那二百多人的丰臣阵营,能够生还杀至近身的人,怕连一半也没有吧!
位处德川方面的右翼,癸持刀在手,提聚真气。目标对准前方黑压压的一片头盔。
“杀!”
癸发出震耳欲聋的虎吼。一时附近的士兵都双耳生痛,心神大乱。
如海啸一样的强烈真空刀气从火仓上面发出。所过之处犹如冲毁林木的山崩一样,一连串戴着头盔的头颅飞上了半空。半瞬之后,连串血柱像喷泉一样冲天而至。
“哗呀!啊……啊……”
突然的巨响,从天空掉下来的人头,漫天而下的血雨。原本军容整齐的队伍,完全大乱起来。
癸不接着攻击,利用敌人陷于混乱之中的时机,倏的隐身不见。潜回后方的长枪兵之中。准备再次发动攻击。
“姐妹们上!”
在林中,入道咆哮一声,带头冲过来。身后跟着甚助卫门和五十名部下,刚才深为紧张的她们,一旦临战即恢复成忍者该有的冷酷和镇静。
五十人既像幽灵又像蛇一样前进着。每人前后相隔,时左时右、时慢时快。
无论是步枪排射和弓箭齐射,都是没有什么准头的,要产生威力就要依赖密集度。因此与其用密集队形前进,还不如像现在弓着身子,弯着腰蛇行来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