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该怎么想?”陆衣衣问殷仲,实际上她想问的是,这个男人究竟有没有想过,自己究竟怎么想他的,但殷仲不知道是不在意还是有自知之明,就一直没有问过。
陆衣衣挑着眉,好像很严肃又好像带着笑意,殷仲心又软了,就好像魔法一样,陆衣衣在他心里,一直就是让他无法自控的,他们初见时的样子,“你不伤心?”
“伤心。”陆衣衣点头,殷仲刚才还好着的脸色,马上一拉,黑了。“他死了,你就原谅他了?然后继续爱他,永远都不忘,不记得他做的坏事,只记得你们好的时候?”
吃醋的男人口气从酸到暴怒,陆衣衣突然笑起来,“我天天想着一个死人会撞邪的好么?少爷,我觉得很奇怪,你一直在问我怎么想别人,为什么不问我怎么想你呢?”
他哪里是不想问,只是不问也知道自己在她心里是个什么样的货色,所以说,陆衣衣猜的不错,他的确很有自知之明。
不过现在她问了,殷仲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奢望来,她似乎真的不在意连井了,而且这么问自己,难道是……有点喜欢自己了?这个设想虽然很不靠谱,但是男人突然就像要飘起来一样,嘴巴裂的合也合不拢,殷仲满怀期待的看着陆衣衣,激动的问起来:“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想我?”
两双眼睛相互对着,陆衣衣盯着他看了很久,才说道:“我以前挺讨厌你,现在……还是很讨厌。”
殷仲:“……”
既然在预料之中,所以也谈不上失望,殷仲在陆衣衣脸上亲了一口,然后站起来,“管你讨厌不讨厌我,反正你是我老婆,对了,陆太太在等你,说有事跟你讲。”
殷仲说完理了理领带,捏了捏陆衣衣的脸,出去了,很快米拉便领着二婶进来,她憔悴了很多,不用想,陆衣衣也知道她是为了二叔的事情,殷仲的意思,似乎是要自己看着办,可她实在没有想要对这件事做什么,就算知道这世界上并没有那么多得公平和正义,可她毕竟是个正统教育出来的女人,杀人就要偿命是一个很基本的道理,好在殷仲没有死,他坐牢也是法律判决的结果。
“我知道今天你结婚,我不该说这些。”女人穿着精心准备的礼服,脸上的妆容,实际上也是很得体的,她对陆衣衣说道:“可是以后再见恐怕也不方便,所以我趁着今天就说了,衣衣,现在你已经结婚了,是殷家少夫人,你二叔的事……不过一句话的事罢了,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亲戚,他是你唯一的亲二叔,你总不能看着他被关在里面受苦。”
“这件事我问过了,二叔并没有被重判,再过几年刑/期一满就可以出来了,我也托人打过招呼,不会有人故意欺负二叔的。”
“还有几年?等到刑/满释/放那等到什么时候了!衣衣,他可是你二叔,我们才是你至亲的亲人!你怎么能不管呢!”
陆衣衣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她看着激动的快要跳起来的二婶,很想告诉他,当时他是非/法携带/枪/支,而且杀的还是殷仲,就判/决来说真的不算重,如果不是因为他是自己的二叔的话,陆衣衣不难想象他还能不能活着进监/狱,更别说从里面出来了。
但是这些她说不通,因为殷仲好好的,而且,她果然认为,既然要杀的是殷仲,那么求殷仲原谅就更方便了。
“二婶……”陆衣衣想要说让她先回去,她需要想一想再跟她联系,然而刚张嘴,就见米拉砰一声推开房门,焦急的在陆衣衣耳边说道:“赶紧过去,老爷子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连井:我觉得我死的太简单了,你不觉得么?
黑帮老大:那你的意思?
连井:你不明白?
黑帮老大:懂了,你的意思是在死前来点什么深情告白,什么诀别诗之类的?
连井:望天。
黑帮老大:望天。
61、第三十六章
不讨厌过年;个节日从前她还是很喜欢的,在陆衣衣的记忆中,过年就是爸爸有空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可以腻在一起一整天;还可以手拉着手逛商场,过年人多,爸爸怕自己走丢了,就一手牵着妈妈;一手抱着自己,有时候还会让自己骑在他的脖子上。
年是一种团圆的象征跟主题,那时候陆衣衣是相信的;并且认为这个世界上理该如此,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幸福美满。
后来的那些节日;却好像突然出现了断层,甚至没有来得及怀念过,因为么个年景都要比平常更辛苦的去应对,现在想起来,居然有些不真实。
古朴但对决华丽的房间里,陆衣衣一边梳头发一边听广播。
婚后的第一个新年,做为新婚夫妇,殷仲跟她忙的恨不得学会影□术,这段时间终于慢慢清闲下来,这也是难得的,让她有时间对着镜子磨磨蹭蹭。
记得小时候又一次出去玩,正好看见一座寺庙就去烧香,妈妈有些激动了,一出来看见寺庙外头蹲了两排算命的,就说要给她算一下。
那个吹口说是什么山的仙道人瞧了她许久,说她以后一定大富大贵,但是三十岁之前日子铁定不好过。
自然这些话是没有人信的,和尚庙外头蹲的道士,一看就知道是骗人的,当时爸爸听完随便扔了一点钱就抱着她离开,陆衣衣之所以还记得这件事,是因为妈妈那时候还挺相信的,着急的想问那道士怎么办,虽然大富大贵很不错,可不是还有个三十岁之前不好过么,不过被她爸爸搂着腰虚空着就抱走了。
高大英俊的男人,左手抱着女儿,右臂架着老婆,那时候陆衣衣觉得爸爸简直是世界上第一强大的人,绝对是天上的神帝,因为厌倦了天庭的生活,所以带着她们微服私访来过人间的生活来的,没有人能够打败他。
可是时间过了这么久,陆衣衣真是想起那个道士说的话了,有的事情就是那样,明明觉得不该相信,但就是让人忍不住往那边想,陆衣衣感觉那倒是可能说的有那么一点真,她真的是没有几天套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