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检查过了,孩子已经二月了,再不做决定,怕是很快就会穿帮。
她的身体,很快就会有变化,加上又是夏天了,是怎么也遮掩不住的,她这些天借口反正要毕业了,并没有和哥哥回去一起住,所以,并没有被梁北辰知晓。
此时,她也正是躲在校园最幽暗的角落,早已没有人再自习的图书馆走廊里打电话的,在心惶惶之下,她想要找顾西瓯,给她一个中肯的提议。
“向他说,叫他拿主意,你不说的话,我来。”
顾西瓯很冷静,尽管身体被裴成佑扣着腰肢在运动,尽管那种悸动越来越难以忍耐,她还是头脑清晰地回答着,直接剥开了梁萱犹疑不定的心。
其实,这些年,权慕阳对梁萱如何,她也看在眼里,她一直都是赞成两人的,对于这样的结果,她个人觉得还是颇为圆满,但很显然,梁萱还未意识到这点。
那丫头,这几年都不曾接受过男生的追求,不就是因为心底有人吗?有了孩子,第一反应不是坚决打掉,不就是因为舍不得吗?在这里犹豫,不就是因为心怀期待吗?
“不,不要……”
那头梁萱一惊,条件反『射』地拒绝,可顾西瓯却已经挂断了电话,当然,不是她挂断的,而是被裴成佑抢了去。
“丫头,再敢分心,小心哥不客气。”
裴成佑早就恼了,对于这丫头和他恩爱还能分心的事实,是非常的不悦,尤其是他听到了梁萱的话,得知权慕阳小子竟然比他先有了胜利果实的时候,心底的郁闷,更是快要将他给淹没。
哼,什么嘛,凭啥让那牧羊犬给先当爸爸?
“轻点……”
越想越嫉妒的裴成佑,手下的动作越发的猛了几分,顾西瓯在被迫承受他如此用力的贯穿后,低喘着轻斥了一声。
这男人,真有这么好的精力吗?不是才要了一场,怎么这么快,就又冲锋上阵了?
“丫头,哥不轻,哥也要你给哥生个娃……”
裴成佑很是憋屈,心理和生理的双重折磨,早就让他失去了温柔的耐心,凭着本能攫紧顾西瓯的腰肢,让她在上面,发出一阵阵难忍的轻呼……
生个娃?
也恁粗鲁了吧?
顾西瓯对他这样的说法无力,身体却是抵抗不住他给予的欢乐,两人的身躯,如缺水的鱼儿般紧密纠缠着,直到一波波的热『潮』,将她们一次一次地淹没……
“喂,牧羊犬,你给联系个专家,要女的……对,『妇』科……”
“什么跟什么嘛,哥就要女的,叫人给检查一下,给丫头补补身体,哥要生双胞胎……”
“对,哥就是要双胞胎,我喜欢小孩,最好生二个……”
当又一轮激战结束后,受了刺激的裴成佑,将顾西瓯抱在怀里,一手拨通了权慕阳的电话,开始压榨起他的人脉来。
他是学医的,这方面的人比他认识得多,尽管他也识得一些,但基于回报的原则,他不可能无偿给发小轻易提供情报。
“喂,佑子,你受啥刺激了,这么急着当老爸?”
那头的权慕阳自是好笑,语气中也带了些调侃,好友这个样子,该不会是还搞不定顾西瓯吧?
“你才刺激呢!”
裴成佑没好气,权慕阳则轻笑出声,“行了,哥知道了,不就是『逼』婚不成,想来个奉子成婚吗?”
“你才奉子成婚,哥告诉你,你最好现在就去找你孩子的妈,要是去晚了,她明天弄掉了,哥看你哭都来不及。”
阴人一向是裴成佑最擅长的,到此时也没有忘记捉弄权慕阳,当然,他认为,这样的喜信,还是该来点“喜感”的后续,才对得起他今夜所受的打击。
先是崔娜娜无中生有,尽管丫头信任他,可还是因为他的女人分心了,然后又来一准爸爸的头衔来让他气,不给他点假情报,又怎么对得起先下手为强的憋屈呢?
“你说真的?”
这下,权慕阳也正『色』起来了,什么是玩笑,什么是实话他还是分得出来的,听佑子这口气,怕只怕那个梁萱,是真的有了。
好啊,胆子不小,竟敢瞒着他做掉是不是?
权慕阳也顾不上说其他了,从床上一跃而起,开着他的军用吉普,在黑夜里朝梁萱所在的学校而去。
“丫头,咱们继续,来个三胞胎好不好?”
放下电话的裴成佑,嬉笑着一张俊脸打趣着顾西瓯,眸底跳跃着期待的火焰。
孩子,只要想到这个话题,他直觉心中起了涌动,一种强烈的渴望,浮现在他的脑海。
他已经三十二了,尽管父母未曾催促,但也知道他们盼望他结婚很久了,也许,给他们生个孙子含饴弄孙,会是很美好的一幅天伦之乐图。
三胞胎?他当她是猪啊?
顾西瓯未置可否,很是鄙夷地瞪了他一眼,你以为三胞胎是想怀就能怀的吗?
她尽管并不排斥小孩,心也在这时幻想着他们孩子的模样,但碍于这男人太过旺盛的精力,她还是不想让他看出心底的端倪。
“西儿,今晚,你要是没怀上,哥就让你下不了床来……”
可是,做什么都是枉然,受了刺激的裴成佑,已经决定实施造人计划了……
情到深处无怨尤第二百三十一章遇到故人
可终究,想归想,裴成佑还是不敢造次,乖乖地采取了避孕措施,倒是把下不了床的承诺,给兑现了个彻底。
顾西瓯是学生,日后是要进军区的,按照现役军人的结婚年龄,必须年满二十三周岁,所以,就算裴成佑再迫不及待,也还要等到第二年的春节,算算,也还有八九个月的时间。
也许,他不在乎自己还能不能留在军区,但他心知这是丫头的心愿,这么多年都坚持下来了,总不能因他的一己之私,就扼杀了顾西瓯想要的前程。
于是,第二天,顾西瓯又没有能去赴聚会,当然,梁萱也没有去,只剩下得到消息的顾北,独自在那家咖啡厅,点上了一杯顾西瓯钟爱的蓝山。
她,不会来了,如她所言,除了家人的哥哥身份外,她不会和他,发展任何的暧昧。
“嗯,这不是顾北吗?”
忽地,隔壁响起了一道惊讶的低呼,顾北抬起头来,看到一个服务员似曾相识的面孔,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