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小赛q名正言顺地成了中国空军队伍中人见人爱的“救火”队员。
这是个平常的日子,和以往没有什么两样。如果硬要小赛q找出有什么不一样的话,他认为今天的任务完成得很出色:炸毁了鬼子两列运输军火的列车。
如果连这也算是不同的话,还可以加上一点:今天是他进入基地以来第一次凌晨爬起来执行任务。
鬼子屡受重创,于是改变了运输时间,原来大白天一辆接一辆满载物资大摇大摆呼啸而去的火车现在晚上才偷偷摸摸,黑灯瞎火地进入国军空军打击的范围内,而且时间随时都在改变。所以小赛q和他的弟兄们憋足劲却找不到打击目标是常有的事。
该返航了。
小赛q并不在意去那个基地。这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
可这回却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小赛q把飞机降落在鬼子的一个空军基地上——
小赛q从飞机上下来,径直走向一间卧室。已经两个星期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他觉得浑身像散了架似的没有一点力气。他像往常一样不假思索地走进屋子里,灯也不开,宽衣解带,一头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小赛q一向都是这样,哪里方便就睡在哪里,从来也不跟别人打招呼。当然他是“英雄”,能空手在敌人的军营里驾着敌机回来的就他这么一个人,所以大家都让着他,就算心里不痛快,也不会溢于言表。
有一回,他在梦中很霸道地把一个新来飞行员的铺盖全部裹在身上,滚在床底下嘎吱嘎吱地磨着牙齿,还不时伴随着几声怒斥。新兵以为小赛q对自己不满,吓得大冬天的只穿着一条裤衩躲在墙角边发抖。等小赛q被自己一个很响亮的呼噜吵醒时,看见那个新兵不断用热毛巾使劲地搓着身子,于是不耐烦地问道:“半夜三更洗澡——你有病啊?”
新兵上牙打着下牙:“打——打扰——了,我我——这这——就——出出——去——”
小赛q没有听懂新兵的话,心里骂了一句:“神经病——”又开始打他的呼噜。
今天太累了。小赛q没有力气裹铺盖,因此和同床共枕的另外两个人相安无事。
这床上原本就躺着两个人——一个戏子,一个被戏子灌了三壶白酒,睡得像死猪一样的鬼子。
戏子没睡。他准备等到鼾声响起时杀掉床头这鬼子。可小赛q这个不速之客却把他的计划搅黄了。
当然,小赛q不知道。
这戏子和他的戏团是被鬼子抢来的。这戏团有不少俊俏的女人,怕被鬼子糟蹋,都换了男儿装。可今天有个鬼子喝醉了闯进更衣室,发现了这一秘密。他抱着最俊的一个女人不放手,说女人不依,就带走戏团里所有的女人,让基地上的皇军玩过够,然后统统杀掉。
这时戏子站出来说:“太君,我们还有一个更漂亮的花姑娘,我这就去把她叫来。请太君稍等。”
其实,哪里还有姑娘!大家心里都替戏子捏了一把汗。
鬼子左等右等不耐烦了,他揪着俊女人的长发朝门外大骂:“八格亚鲁,漂亮的花姑娘的,为什么不来?”
来了!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门外飘进来,接着一个身材修长的女人迈着醉人的小碎步婷婷袅袅地挪进来,一把漂亮的大扇子遮住了她的鼻子和嘴巴,只露出一双风骚肉麻的眼睛,向鬼子频频发电,秋波荡漾。
鬼子松开俊女人,身子像被电击似的挪不动步子。不过嘴巴却没有因此而停下来:“哟嘻,花姑娘的,大大的漂亮——”
这女人仍半掩着脸,羞答答地对鬼子说:“只要太君答应我一件事,从今往后我就是太君的人了。”
鬼子迫不及待地说:“说吧,什么事我都答应你。”
女人的声音娇嫩得让鬼子心里发酥:“请太君放戏团的人走吧。”
鬼子向门口的哨兵一挥手,一条通向后山的通道顿时为戏团打开了。于是戏子提着“嫁妆。”跟着鬼子走了。
这个女人就是睡在小赛q和鬼子之间的戏子。
“她”是个男人。
戏子下定决心杀掉身边的鬼子,可不能过早暴露身份。因为他志在必得,所以很耐心地和色欲熏心的鬼子巧妙地周旋着。
他在等待时机。
戏子:“太君,我还是处女身。”
鬼子:“哟嘻!处女的,我喜欢!”
戏子:“我曾许过愿,我的身子要献给酒量最好的人。”
(bsp;鬼子:“为什么?”
戏子:“在我们中国只有酒量大的人才配做英雄。”
鬼子:“你爱英雄?”
戏子点点头。
鬼子头一扬,咕噜咕噜,一壶白酒不见了。
戏子:“我给太君唱个曲儿助助兴。”
他唱的是《定军山》,声音压得很低,故意唱得像首撩人的打情骂俏的曲儿。
戏子:“好听吗?”
赤身裸体的鬼子左手竖起大拇指,右手就来摸戏子鼓鼓的胸。
戏子:“我迟早都是太君的人,急什么——罚酒!”
咕噜咕噜,戏子把一壶白酒往鬼子嘴里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