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朱三驴子到会议室把小赛q带走一直到小赛q被捆在木架上,阎汪一句话也没有说。木架下垒起一堆一点就燃的干柴,他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他更像一个凑热闹的看客。
结巴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用手捏了一下身边的朱三驴子,朱三驴子怒吼道:“点火——”
楚子赤着脚披头撒发地向场坝跑来,她把行刑人手中的火把抢过来掷在地上,跪在地上抱着小赛q的脚喃喃地说:“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泪水像断线的珠子从她的脸庞滚落下来。
小赛q笑道:“能为你去死,是我这辈子最值得骄傲的事,不要哭,你这么美丽,泪水不配玷污你的肌肤。”
楚子停止哭泣,爬上柴垛,从小赛q的怀里掏出笛子,然后把笛子凑在他的嘴边,小声说:“来一曲吧。”小赛q笑了笑:“我知道你想听什么。”楚子含泪点点头。
一曲《春江花月夜》在麻线田的上空孤寂地彷徨着,太阳被厚厚的云层团团围住,天空突然暗淡下来。凄凉的冷风瑟瑟作响,麻线田的第一片落闲的人。街上除非红卫兵在粘贴标语或者在喊着一些空洞又不无煸动性的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