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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你这幺说,我不知该如何启齿了。”琼昭尴尬的回避彦舟的注视,转头直视着前方。“我和彦勋并不是因爱而结合的,至少我知道他并不爱我。”
“我洗耳恭听。”彦舟打算用他平常少用而这个月却又消耗过度的脑力替他们找出问题的症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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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琼昭住进琼文住处的第五天了,心情是近几个月来最平静的一次,因为她心中的阴霾在和彦舟一番详谈后,虽未完全释怀却也有拨云见日的趋势。
琼昭想着那日他们的对话——
“想不到你和彦勋早在十几年前就开始交往了,不过彦勋用来对付你的方式也太过分了,这个公道我会替你讨回来的,你先放心在琼文这里休养吧。”这时彦舟已经将车子停到琼文的公寓楼下。“答应我,先不要急着谈离婚。彦勋或许一时还厘不清自己的感情,但是我和你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看得可清楚了。真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彦勋婚后不仅肯自动搬回家住,还每天准时下班回家吃饭,已经够让我和妈惊讶了。只是他的眼里一直只看得到你,视线也总是跟着你转动,这些都让我们在私底下偷偷取笑过好几回了。”看琼昭既吃惊又赧然的样子,他赶紧游说,“听任特助说,这次你在危急动手术时,彦勋在手术室外几乎崩溃,他那种慌乱心急的神态真是百年难得一见,任何人看了都会被感动的。”
“我看他只是担心小孩即将不保。”琼昭不信地嗔怨。
“这点连任特助都敢拍胸脯、打包票,他说彦勋为了你连医师都想揍,还对医院放过话,但是他听到小孩没保住时可没这幺激动的反应;还有,医师询问他是否愿意授权切除你的子宫好稳住你的状况时,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还说愿意不择手段只要你活下来。听了这些,你还要硬下心肠离开他吗?”斜睨着她,彦舟把她的感动完全看在眼里。
琼昭终于在眼泪几乎溃堤前说出心中最后的顾虑,“我坚持离婚,除了孩子已没了之外,还有一件事……你或许会取笑或者指责我的荒唐,但是我绝对没有诳骗你们的意思。那天……”
琼文轻推着琼昭的肩,打断了琼昭的回想。“大姊,你又在发呆了呀!”
“抱歉!你什幺时候进来的?我没听到开门声啊。”琼昭怜惜的看着琼文,因为工作的关系琼文有时在家也要穿着制服stand
by,随时等候公司的征召上机。
“刚刚进来,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应该不会要我过去了,我换一下衣服,等一下就出去买晚餐,你想吃什幺?”琼文在家时是很少开伙的。
“我去买吧!你留下来多等几分钟后再换下衣服吧,还是谨慎一点好。”琼昭了解航空公司制度的严谨,不想因为她而让琼文有不好的纪录。
“嗯,好吧。你不要走太远,就隔壁巷口的牛腩烩饭吧,记得穿件外套再出门喔。”琼文拿起放在椅背上的薄外套递给琼昭。
“如果我回来前你接到电话,就留张纸条好了。把门锁上,我会带钥匙出去。”走出房间,琼昭在玄关口叮咛着。
她真是个不及格的大姊,还要让妹妹这幺放不下心。琼昭边走出公寓边感慨自己的不争气。
妈妈去世前,琼文与琼玉早已经可以独立生活了,只有她一直是闭锁的,她将自己关在学校内,是为了情伤;而妈妈去世后,她才发现琼文与琼玉的早熟程度,她原本还以为自己要担负起长姊如母的责任,结果竟是要劳累她们来关心,她真该汗颜的。
不管如何,她是不会再回万家的,那幺就不该待在原地数日子了,趁这段期间先找工作吧。
琼昭多走一趟超商买了几份报纸才回公寓,在管理员那里领了一件包裹,收件者是她的名字,这让她很纳闷。知道她暂住在这里的应该没多少人,不知道是什幺重要的东西。
上楼后她在房内看到琼文因接到通知而赶到机场所留下的纸条,字迹紊乱,看来走得很急呢。
她打算先拆包裹再用晚餐,免得错过重要的讯息。
“杂志?!我应该没有订什幺专刊吧!”琼昭拿着拆了封的杂志,不解它究竟是怎幺来的。
这家杂志社在台湾满有名气的,专门报导一些演艺圈和政商界的八卦新闻……琼昭突然瞪大眼地盯着封面的大标题——“商界名人又闹丑闻万业副总裁夫人露点写真清凉照大公开
绝对独家画面极尽煽情!”
她根本没有勇气打开内页,光是封面耸动的标题就可以将她打入十八层地狱了,不过她仍然抖动着双手翻开这本有如千斤重的杂志。
是她没错!这些全是彦勋曾经用来威吓她的照片,虽然里面已用马赛克将重点部位遮住,却仍掩不住暴露在镜头下的春色。
你放心,它们绝不会不小心被发现,除非是我故意流出去,只要你还存有离开我的念头,我就不会考虑销毁它们!
耳边响起彦勋警告过的话,琼昭却有如遭闷雷电殛的瞬间麻痹。她到底惹到的是怎幺样冷血无情的敌人,要对她如此赶尽杀绝。
前一刻她还沾沾自喜的以为自己的情路并非单向的付出,彦勋或许就像彦舟说的对她并非无情,怎知下一刻却又如此冷血的对付她。
自己的奢望反而让人笑话了。
够了!她受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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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舟急忙电催彦勋回家一趟,让彦勋感到莫名的心慌,生怕是家里出了什幺事。
“我大哥呢?”彦勋将外套和公文包交给刘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