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国际经济学院报道!”见鬼,他好像听到了我心里的抱怨。
啥?国际经济学院?
一阵阴风吹过,我手一抖。
他笑眯眯地看着我:“你冷吗?”
我慌慌张张地点点头。没错,我冷,我很冷。
他用空着的一只手将自己的黑围巾解了下来再给我围上,我这才发现他的脖子上套着个白色的东西,看起来怪极了。
“前两天受了点伤,这个是颈托,用来固定颈椎的。”他用手指点点自己脖子上的白圈,“就是不想看见别人露出你那种眼神,我才用围巾挡一下。”
呃,难道我的眼神已经恶毒得如此明显了?我会被腹黑族唾弃至死的。不过瞧你这衣着打扮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学生,一定是跟人打架才会把脖子都弄折!我妈白枫女士曾跟我说过,要离你这样的坏学生远点,我可是乖乖听妈妈话的好孩子!
指着五十米开外的一栋高楼,我不耐烦地说:“喏,那就是国经院的办公楼了,自己去一楼大厅看楼层说明图,我还有事,先走了!祝你好运!”
出乎我意料地,他居然乖乖地松开手。
松了一口气,我揉揉被他抓红的手腕,有些懊恼地瞪向他,却没想到正对上他比南非彩钻还灿烂的笑容。
“同学,真是谢谢你了,相信我自己再找一个小时一定会找到地方的,那就再会喽!”说着,他转身向一条岔道走去,还故作潇洒地背对着我挥挥右手手臂。
奈的姿势很帅是没错,可是奈又走错路啦!
我认命地一低头,背着书包跑过去。
苍天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风之冬樱色狼之爪
“阿芷,你怎么又回……?”开着冷气、温度适宜的国经院办公室里,学生会副主席王丹丹一句话没讲完噌地一下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接着就两眼贼光闪亮地盯着我身后,丝毫不掩饰她那邪恶的眼神。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刚刚带着桃花眼上楼,我已经见过无数女生这个脸了,拜托你们能不能节制一点。
“咳咳,丹丹主席,麻烦你帮这个转学生办下手续。”我投其所好地叫着她的职务,说毕,转身就走。
“同学,等我一下——我想请你吃顿饭来表达我对你的谢意。”桃花眼绅士风度十足地对我说。
我郁闷地瞟他一眼:“谢了,我心领了。最近正在减肥,不接受任何饭局邀请。”
他眨眨眼睛,认认真真、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了我好一阵,才把目光停留在我的要害,接着吹了声口哨:“同学,你已经够营养不良的了,千万别盲目跟风。”
我!
我是君子坦荡荡,好不好?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听着王丹丹副主席压抑不住的笑声,我对这个路痴仅有的一点同情心也飞到阿凡达星球上去了。
算了,本姑娘体谅他是个残疾人,不跟他一般见识。
甩甩身后的书包,我拔腿就走。
气呼呼地窜到办公室门口,我向内一拉门把手,没料到外面正巧有人向内推门,一个没提防,我被狠狠地撞了一下,结果身后的书包就造起反来,拖着我的身体开始验证万有引力的存在性。
我心里哀嚎一声——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啊,奈们进屋之前都不先敲门的吗?——身体已经认命地向后倒去。
倒在中途时,我十分镇定地用我那三百度的近视眼看清了孔达那惊慌得变了形的脸和他匆忙伸向我的手……
孔小胖!原来是你这个衰神!
心里咒骂着,我不忘在空气中拼命地挥舞手臂,想尽最大可能减轻自己的屁股与地面的亲热程度。
电光火石间,我听见后面异风扑脑,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本姑娘已经栽进了一个人坚实的怀里。
在那一刻——
我的双臂伸展在外……
而某人的双手摁住了我的……
要害!
低头看看那两只不属于我的手,我欲哭无泪。苍天哪,还不如让俺直接摔死在地上算了!俺的清白……
心虚地向四处张望一下,我惊讶地发现在场的观众全都变成了目瞪口呆的冰雕,包括半藏在孔小胖身后的郑眉。天哪,证人越来越多了!
“你,还不撒手?”
一个声音凄厉地回荡在不大不小的办公室内,过了好久,我才反应过来那几个字是从本姑娘的嘴里挤出来的。
“你得先站稳,我才能撒手啊!”
桃花眼贴着我的后背小声说,他的呼吸扑在我的耳边,滚烫滚烫的。
想了想,本姑娘也觉得此话甚是有理,于是在他的帮助下挣扎着找回平衡(你别问我他是怎么帮助的)。
他的手倏地收了回去,就像他伸出来时一样的鬼魅。
我转过身,对他笑笑,然后论起胳膊照着他的脸就甩了过去。
我白芷对天发誓,我绝对、绝对不是嫉妒他的美貌!
“啪”的一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