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光书记亲自干预下,辛馨终于当上局长。
元子不无担心地问:花这么大力气,辛馨有这点能力吗?
高点说:我要的就是没能力,没能力才好控制。
贵先生油然想到居方正,他和元子都强烈感觉到,居方正并非善良之辈。居方正一有机会就表白自己,正是“善欲人见不是真善,恶恐人知便是大恶”。而且他做人行事鬼鬼祟祟,显得特别阴险。
贵先生禁不住问:那个居方正,好像非常有能力,你怎么也用他,你也能控制他吗?
高点说:他是一头牛,绳子牵在我手里。
贵先生仍然十分担心:他可不是原来的书呆子,好歹也是那么大的领导,你靠什么牵住他?
高点自以为是地大手一挥:你不懂!贵先生怕惹得他发火,只好闭上嘴。
辛馨到任那天,在古集饭店订了一桌席。
高点、贵先生、元子、香香应邀到场,mdi公司董事长特别助理陈沉、财务总监方少雄、公关部总经理宋儒生也出席。
还有一个人,就是那位出租车司机耿介,他已经是辛馨的恋人。
贵先生十分感激耿介、辛馨在营救香香时给予的帮助,一直想找机会酬谢他俩,借这机会贵先生说了几句感激话。
猛然发现香香不高兴,贵先生急忙煞住话头。高点也怪贵先生犯忌讳,又重申一遍不许再提那段往事。
于是辛馨主动敬酒,她先敬高点,感谢高点的信任。又敬陈沉,表示她不会辜负陈沉的期望。陈沉板着脸说:原先是没有执法权,名不正言不顺。从现在起,就要加快进度……高点打断他:你也学会口若悬河了?陈沉慌忙闭上嘴。
元子看气氛沉闷,就说:香香给我们念诗吧,添点雅兴。
香香念了一首杜荀鹤的《春宫怨》:
早被婵娟误,
欲妆临镜慵。
承恩不在貌,
教妾若为容?
风暖鸟声碎,
日高花影重。
年年越溪女,
相忆采芙蓉。
方少雄说:我算是明白了,要找对象怎么找?就找那种“欲妆临镜慵”的姑娘。妆都懒得画,表明她还没有心爱的人。
元子问:你发现这样的姑娘了吗?
方少雄倏然脸红,自以为很硬气的小伙子也现出了窘相。大家笑着逼他说出来,他说还没有寻到。但谁也不信这话,贵先生问:是翟姑吧?方少雄更加窘了。
其实元子也知道是翟姑,由贵先生来挑破,她有些不是滋味。她含着一丝不快,明知故问:为什么一定是翟姑?贵先生说:对号入座,翟姑打扮得随意一点。元子说:牵强附会。桑可以特别注意打扮自己,难道她就是有意中人了?一句话说得贵先生心头发慌。
元子敏感地觉察出贵先生细微的表情变化,别过脸默不作声。
香香说方少雄:望文生义,根本不是这个意思。辛馨说:他心头就这样想的,不过是假借这句诗说出心里话。方少雄问:那么香香念这首诗,又是想说出她心里的什么话呢?辛馨说:说明香香喜欢做个采芙蓉的越溪女。陈沉说:越说越乱了!高点突然叫散席。
元子第一个出门。回到宿舍后,元子叫贵先生和香香先上楼,她要陪高点散步。四个人一向出入相伴,贵先生立即觉察到元子在生气,却又想不出她为什么生气。
第二十七章冲锋陷阵(4)
回到自己客房,香香洗漱了就上床,扯条毛巾被裹住头。
贵先生等了很久不见元子回来,打她手机,她说在高点房间,叫别等她了。贵先生便上床去,拉开毛巾被,看见香香在偷偷哭泣。贵先生急忙问:什么事惹你伤心了?香香说:我难受。
为高点?
我心头乱极了。
又没人逼你。
香香叹息一声:你们都说我长得好看,就是长给人看的吗?
贵先生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是叹气。
元子有意无意疏远贵先生,她眼中不时流露出奇怪的目光。贵先生努力亲近她,她却在躲避。
这一天贵先生逗支支玩,玩够了送支支回去。支支说:告诉干妈,你又去我们家了。贵先生问她这话什么意思,支支说元子干妈问她,干爹是不是经常去她们家?贵先生问:你怎么告诉干妈的?支支说:就去过一次,帮我阿姨穿衣服。贵先生猛地将支支一抖:你这孩子,怎么这样乱说呢!
支支咧嘴要哭,贵先生赶紧哄住她。回忆起桑可以煤气中毒的那场尴尬,联想到元子在俄国期间,几个人经常拿桑可以取笑。估计元子听到了风声,因此产生误会。贵先生吩咐支支自己回去,他急忙去找元子解释。
听完解释元子问:你是不是也动心了?贵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