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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件扣子崩开,在他面前滑落地上的白大衣,韦天舒悲愤的冷笑。
凌远没再说话,转身走出了手术室的门。
这个时间,大部分手术室的灯,都暗着。凌远穿过综合手术单元,才要按往科室方向去的电梯,听见有人叫他。
他站住,回过头,穿着蓝色手术裤褂的苏纯站在他身后。
“急诊手术?”凌远问,伸手按了电梯按钮。
苏纯没有回答,只是小心地问道,“你这台手术……”
凌远眉头跳了下,遂又平淡地道,“哦,还好。但是术后会有什么问题也很难说。够晚了,抓紧休息。”
这会儿电梯门打开,他走进去,
办公室一直开着窗,进去冷飕飕的,凌远已经没有力气换衣服,直接将外衣套上,自己陷在沙发里。韦天舒的辞职信还在桌上,他一直并不想打开,留待周一就留待周一好了。他伸手想去按沙发旁边茶几上的cd,手又停住,但最终还是按了下去。
80年校庆的碟子。很怀旧
这张碟把几十年来,每年校庆文艺汇演的优秀节目,集中刻录了进去。凌远手里的是珍藏版本,他作为第一医院的院长,也不过只拿到了2张。当时他们临床7班的平均年龄也已经有19岁,不知道为什么会钟情那首《童年》。作为医学院临床系的班级,他们班里极少有有文艺特长的,他更是男生里的唯一一个,领唱一定是他了,然而他去领唱,谁来伴奏?当时韦天舒十分与他灵犀,很正儿八经地跟班主任提议,借下两届的林念初。,给我们伴个奏。全班的男同学,都表示了极大的赞同……
池塘边的榕树上;
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
草丛边的秋千上;
只有蝴蝶停在上面
黑板上老师的粉笔还在拼命叽叽喳喳写个不停
等待着下课
等待着放学
等待游戏的童年
福利社里面什么都有
就是口袋里没有半毛钱
诸葛四郎和魔鬼党
到底谁抢到那支宝剑
隔壁班的那个女孩怎么还没经过我的窗前
嘴里的历史
手里的漫画
心里初恋的童年
总是要等到睡觉前
才知道功课只做了一点点
总是要等到考试后
才知道该念的书都没有念
一寸光阴一寸金老师说过寸金难买寸光阴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迷迷糊糊的童年
没有人知道
为什么太阳总下到山的那一边
没有人能够告诉我
山里面有没有住着神仙
多少平日记忆总是一个人面对着天空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