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宁馨撑住额头,恶毒地但是有些没有底气地道,“那可也不一定。”
苏纯这时候已经吃好了饭,收了碗,看时间还有些富裕,打算上网把两份病例报告打出来,才上了inter,自主跳入的msn首页,新闻首条竟然是
“一周前尚自对各界宣布北京无飓风病例的新上任中国卫生部部长郁青元,以及北京市副市长郑钧为被免职。”
“中方彻底改变口径,新发言人,将在飓风期间主持卫生工作的许乐风表示,这是一场硬仗,我们将竭尽全力,打好这一仗。”
“许表示,据最近统计,北京市所有病例,已近200。其中包括了大学,医疗机构之中的爆发。”
“今晨5点,武装部队封锁了一家中国的著名医疗机构,北京市急救中心。据悉之前民间视频曾经流传,该医疗机构已经发生严重的医院内感染。这是几十年来,中方第一次对医院实行全方位封锁隔离,急救中心自即日起,由武警接管……”
苏纯呆呆地望着屏幕,画面上,带着好似防毒面具般的武警战士,晨曦中显得清冷的急救中心,看不清脸的穿白衣的人,有着刺眼的黄色的封锁条……
荷枪的武警,拉着黄色的封锁带,将急救中心围在了其中。
晚春北京的清晨,清寒依旧。
急救中心,已经被拉起的黄色塑胶封锁条,彻底封闭,每隔几米,都有一个戴着状如防毒面具的面罩的武警战士,穿着太空服般的防护服,笔直地,端枪而立。
而封锁圈外10来米处,若干背心上印着不同媒体机构名字的记者,扛着摄像机,摄像机镜头的方向,对着被围在记者圈内的两个人,一位,是武警大队的大队长,而正在说话的,却是一位宽大军装已经遮不住隆起的腹部的女上校军官。
“这次一切出于疾控目的,卫生部门,市委领导,军委领导在明确急救中心飓风疫情的第一时间,决定即刻封锁隔离疫区。”
“封锁只是为了控制疾病的传播,绝不等于放弃。党中央高度重视被封锁区内的医护以及其他工作人员,病患及其家属的工作,身体,心理需求,刚才大队长已经讲了对于资源补给方面的保证,而在此,我作为被总参谋部,总政治部特别委任的通讯项目技术问题总负责,可以告诉大家,为了打好对抗飓风这一仗,为了让隔离区内的各位医护人员能够安心地工作,治病,我们将2个月前才通过各种测试,将要用于快速反应部队通讯的c计划的部分,改装用于此次飓风战役中,作为各个被封锁的疫区与外界医疗系统,各医疗系统之间,各相关部门与医疗系统之间的全方位,无阻碍交流通讯之中。”
“作为之前c计划硬件部分的主设计负责人,我既然临危受命,给军委领导的保证是,保证完成任务,不让对飓风作战,因为通讯联系受到任何阻碍。而今给各位记者,各位市民,以及……”她停了一下,声音略为发颤,然而旋即恢复平静,“隔离区内的医护人员和患者,保证,疫区与外界的一切对话,疫区的所有要求,自由无阻碍。请你们信任我们。也许这个时候说信任很难,但是……”她深吸口气,对着急救中心的方向鞠躬,“我知道疫区内的医护病患坚持得有多么艰难,而这个时候,又对封锁隔离有多少的疑惑和不安,但是这个时候,请你们相信,我们是一样并肩战斗的战友,我们在一起,我们绝不会放弃。我们怎么可能放弃?”
“请你们一定要信任我们。”
……
李波面无表情地坐在急救中心传达室里,对面,是两位肩扛将星的军官,一位,是他父亲李卫国少将,另一位,是解放军医疗系统总负责人,袁承开中将。而传达室外面,战了3位荷枪的武警战士。
“李副院长,我理解你的心情,更完全相信你不是故意破坏隔离封锁,所以,我们不会对你刚才的行为追究。”
“我们知道你在之前的一周中,工作得非常出色,团结激励了医护人员与病患,更在最短时间内很大程度地建立了条理分明的应急分层隔离,预防规范,与其他医院紧密合作,很有效地缓解了急救中心内肆虐的疫情。希望你在之后的隔离中,继续你的工作,直到我们对抗飓风的战役取得彻底胜利。”
“李副院长,在九所医院与急救中心的合作上,在上一阶段,你们做的可称为创造性的,奇迹地完美无缺,但是,如今通关全局,飓风的蔓延,比你们能想到的更为严重,于是之前你们已经制定的方案,不再适用于下一个阶段。下一个阶段是全市,各系统,各部门,甚至是全国,共同协作的阶段。”
“你们需要服从命令,听从指示,你们必须服从命令,听从指示。”
袁中将说到此,声调里有了严厉。
李波抬眼,淡淡地道,“我一直想服从命令,从2周前就在等待命令。但是命令迟迟不来,瘟疫却已经来了。我一点都不想自作主张,自作主张那是因为一直等不来命令!”他抓住桌沿,声音忍不住地提高,脸上挂着讥嘲而又悲凉的冷笑,“到看见武警战士荷枪而来,我也没有意外,事实上我们早就等着这一天。我甚至在电脑里有多少套当这一天到来时侯,我们如何安抚下属与病患情绪的计划,我与凌院长,严校长多次讨论,请医学院心理专家组评估修改……今天,我没有想引起暴动,我只是想把一个已经被确定并非飓风病例的病危的同事,送到对于她的情况,医疗水平更好,更有把握让她康复的地方去。”
“只差了这样5分钟。假如我们不是坚持多次确诊,绝对排除飓风,如果她不是在走之前,一定要确信所有她在这里的工作经验,体会,都以书面形式留给了其他医护人员,她不会被正好截回来。我只是想把她送回去。她在1周多前,没有这些荷枪警卫的时候,没有离开,主动隔离,然后,她在排除感染之后,没有责任留下的情况下,因为这里已经倒下太多医护人员,又有太多病患,所以没有走,没有轻松地光明正大地走出去,留下超负荷工作。这里的,现在你们看到的许多人,包括与荷枪武警冲突的我在内,都一样,我们等命令时候没有命令,我们在没有人可以逼迫我们进来的时候进来,在没有被武装封锁的时候没有离开。”
“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