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的求婚後,郁锦想让双方家长见个面把事情订下来,她满心欢喜的应承下来,告诉爸爸妈妈的时候,家里也没有反对。他们见过郁锦,也很满意这个稳妥谦和的孩子,尤其是他能把自己的娇宝贝疼若心肝。
郁锦在潮州城订了间vip包房,盛装而来的三个家长在进入包间抬眸看到彼此的时候,脸色都换上了铁青的颜色。
他们都知道郁锦没有爸爸,郁锦一直都以为自己的父亲真的跟妈妈说的一样是因公殉职,而他的姓氏,也不过是妈妈为了怕他长大以後疑问而杜撰出来的。
夏冬宁失态的上前握住郁锦妈妈冰冷的手,问她郁锦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儿子。郁锦妈妈流著泪看向站在旁边已经呆愣住的郁锦和夏棉,发现他们的手还紧紧的握在一起,不禁点点头,道出实情。
那天之後,一切都变了,她不在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而他也成了公主的哥哥。
他们的爱情,忽然变成亲情,这样的转变任谁都接受不了,尤其是正陷入热恋的情侣,夏棉甩掉他的手,疯跑出去,拦了辆出租车就钻了进去,任凭郁锦在後面如何追赶都不停下来。
夏棉坐在出租车里让司机漫无目的的转悠,最後连司机大哥都忍不住说要去跟夜班的司机换班,她掏出几张钞票递给他,让他开去酒吧一条街,她要发泄,她要喝酒,而夜店里最托底的,就是黎柯所在的“盛世”。
意料之中,黎柯见到她什麽都没问,直接带著她进场,她那样的女人,历经浮世的纷纷缠缠,眼睛锐利的一眼就能看出她的状态,而在一个人最值悲愤的时候问她原由不是好的选择,她只是让她乖乖的在这喝酒,等她忙完的时候,便会是夏棉想找人倾诉的时间。
夏棉没料到会遇见那个男人,更不会想到被他自然而然的拉进房间拼起酒,大概是那首歌唱的太像郁锦,她想逃脱却已来不及。
拎起手里的话筒,拨了个号码,嘟声之後,是女人咆哮的咒骂声。“对不起,黎柯,昨晚我喝多了,去厕所洗了脸就从後门走了,手机也掉了,一直睡到现在才醒,真抱歉,让你担心了。”
“夏棉你就编吧!我从店里的摄像头录像里已经看到你早上从这里出去的!到底怎麽回事,你给我说明白了!”黎柯哪是她随随便便就能蒙住的人。
她只好期期艾艾的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黎柯,黎柯静默了一会,沈重的警告,“夏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昨晚睡你的男人是楚辰,他不是你能招惹的人。”
“黎柯,我知道我错了,不该这麽轻贱自己,我……”她呜呜的哭起来。“好了,好了,别哭了,既然事已至此,就当做一切只是一场梦,tomorrowisanotherday。”黎柯温柔的安慰她。
“如果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阴郁的日子需要镇静,相信吗?那愉快的日子即将来临,心永远憧憬著未来,一切都会过去……”黎柯平静无澜的声音,像催眠师一样,通过话筒渐渐安抚住她失控的情绪。作家的话:当里个当,当里个当,下大暴雨,还在下班的时候,蹭老板老公的车,他老人家说,老天爷想神马伤心事呢,还是件很桑心的事儿,他这一天啊,一想就哭,一想就哭……俺想说,你来写小说好咧……
chapter6
如果人世间真的有吃了就会失忆的药该有多好,夏棉真的好想失忆,不愿意再想起一切有关郁锦的记忆。
只要还喘著一口气,就还要活下去,不管好赖,都得去面对。
还是那家情侣主题的咖啡店,还是那个老位置,他依旧垂著眸,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等著她。
那个位置承载了他们太多的快乐,不愿意在自习室里看书写论文的时候,他都会带著她来到这里,下午的时候,人很少,他会点上她爱的拿铁配大理石蛋糕,和自己中意的美式和抹茶豆腐块,两个人一待就是一个下午,在这里积攒了大把的浪漫时光。
郁锦看到她,眼神中似乎有著一丝欣喜,夏棉坐下,他为她点了一杯浮冰拿铁和一份大理石蛋糕。
蛋糕是老板亲自送来的,她笑吟吟的说,“有些日子没见到你们了,你们再不来,我们就後会无期了。”
夏棉疑惑的看著她,老板说,“我要回老家了,这里准备盘出去,算算你们也是我们这的老主顾了,收山之前,送你们一个蛋糕,我自己烤制的,叫‘唯爱’很适合你们呢。”
郁锦接过蛋糕道了谢,两个人同时看著咖啡桌中间的那个六寸大小的心蛋糕,上面铺了一层红莹莹的樱桃酱,上面的巧克力牌上用白色奶油写著“onlylove”。
夏棉的眼睛蒙上一层温热的水雾,如果换做以前,她一定会抱著郁锦的手臂高兴的拍手,还会让他用小叉子将蛋糕分开一口一口喂她,可现在,她不想也不能再这麽去做。
“棉棉,我真的不知道妈妈和你爸爸的事,也不能接受我们是亲兄妹这件事,太荒诞了!”郁锦握著她的手急切的说。
“荒诞,还真是一出荒诞的悲剧,我活了二十年无风无浪,没想到老天居然跟我开了个这麽大的玩笑。”夏棉自嘲的笑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冰冷的液体从喉间落下,才会压下难以平复的心情。
“你爸爸已经拿了我的头发去做dna鉴定,我不在乎我的父亲是谁,我只在乎我们还能不能在一起,棉棉,你知道我的,就算有血缘关系,我也不在乎的。”郁锦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抽回自己的手,夏棉不可思议的看著对面的郁锦,“你在说什麽你知道吗?我不可以在一起的你懂不懂?”
“我不在乎,我真不在乎,棉棉我知道你也不喜欢孩子,我们以後两个人快快乐乐的在一起,好不好?我不要那个身份,不要父亲,可是我没办法不要你!”如果他可以,早就回头是岸,可他执念太深,认准一个人,就一条路走到底,任凭什麽都抵抗不了。
他的目光闪动著,期待的看著她,“棉棉,我们离开这里,去哪都行,去个他们找不到我们的地方,过安逸的生活,我会好好照顾你,什麽都不会改变,我还是以前的我,你还是以前的你。”
“可我不能不要我妈妈,她已经没了丈夫,没了美满的家庭,一直躲在疗养院里不肯见人,如果我走了,她还有什麽念想。对不起,郁锦,我们都是这场噩梦的受害者,可我们深陷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