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少了眼神,所以整个人看起来,褪去了很多的艳丽,只流下来了干净而有绝美的底色。
像是一朵无辜的花,接受着病魔的摧残。
原本长的就很柔软的他,这般下去,全身上下尽数没有了杀气和那一抹无形之中自带的强势。
整个人憔悴而又脆弱,让人心疼。
锦郁那一刻,站在那里,看着他,微微的出神了许久,她没有想到,那个人,便是薄情。
在她的印象里,他一直都是很强大的样子。
虽然整个人看起来,是那般的柔凉,可是却给她的感觉真的很强大。
此时他这般的躺在那里,失去了所有的色彩,柔软的,像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人的时候。
她居然,感觉到自己心脏,那一点点的细微压抑和疼痛感。
她张了张口,看着一旁侧脸温度的秦释,语气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那一抹细微的颤抖:“秦释,他,他怎么样了?”
“高烧不退,暂且算是稳定了。”秦释舒了一口气,说真的,他没被薄情吓跑了半条命。
在五个人里,谁也不弱,李念表现的最为强势。
可是,他们都知道,他们的重心却是薄情。
如果他倒下,论心机,论手段,论策略,薄帝集团等于倒塌了半个。
“那他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醒来过之后,七七你让他把这些药喝了下去。之前醒来不肯吃。”秦释求救的看着锦郁。
锦郁点了点头,然后问了一句:“怎么吃?”
秦释细细的告诉了一番。
“那你去休息吧,我陪着他。”
薄公子住院记【9】
薄情醒来的时候,是半夜。
他只是昏昏沉沉的感觉到一阵很熟悉的味道,环绕在他的鼻息之间。
像是七七的味道,所以克制不住的睁开了眼睛。
果然看到那个女孩子趴在了他的床边似乎是睡着了。
薄情蹙了蹙眉,已经是深秋了,深夜有些冷,她穿的还是礼服。
冻感冒了怎么办?
于是,便站起身,发现吊针里的液体还在身体的血管里输送着。
刚想要伸手去拔。
细微的动作惊扰了锦郁,她慌慌张张的坐起身子,眼睛先是一片茫然,然后看到薄情睁开的眼睛,顿时彻底的清醒了。
她下意识的想要去喊秦释说,薄情醒来了。
可是,却被他突然间一伸手,抓了她的手腕,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他的眼神,不似从前那么具有隐蔽性了,整个人相对起来因为生病,气势弱了一些。
可是,锦郁却感觉到,传说薄情,华丽归来。
她看到她醒的那一刹那,她突然间觉得有那么一抹想哭的冲动。
虽然追究不到真实的原因,可是还是下意识的伸出手,狠狠地抱了他的脖子。
把小小的脑袋靠近了他的颈窝里。
吸了吸鼻子。
却是没有哭出来。
薄情的身子立刻紧绷了起来,吓了一跳,以为她哭了,小心翼翼的把她从自己的身上拉开,看到她干净的眼底,除了委屈之外,没有眼泪。
他微微的松了一口气,才缓缓开口,声音丝丝危险:“谁欺负你了?”
“没有。”锦郁摇了摇头,然后连忙起身,去一旁拿了药,按照秦释的吩咐,对着薄情说:“这是秦释开的药。”
(bsp;薄情蹙眉,从小到大,他最厌恶的就是吃药了。
瞥了头,抱着她,要转移话题,说自己不吃药的时候。
却听到锦郁如同小学生一样,认真的把秦释说的话,仔仔细细的背了一遍。
薄公子住院记【10】
却听到锦郁如同小学生一样,认真的把秦释说的话,仔仔细细的背了一遍:“白色的这个圆形的一次吃四个,红色的这个一次吃两个,白色大的这个一次吃一个,白色小的这个一次吃三个,还有这个,黄色的药,一天吃两次。”
她边说着,边小心翼翼的把药丸放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去接了一杯水。
她从来没有伺候过人,但是此时做起来这些动作,却是熟练而仔细。
薄情突然间停住了自己的话,像是傻掉了一样,任由她把药丸放进了自己的嘴里,还能感觉到她嫩嫩的手心那一抹舒服的温度。
然后下意识的张开了口,喝了一大口谁,像是机器人一样,抬起头,咽下。
一把药,就这么,被他吃掉了。
薄公子生平第一次吃药。
一点也不苦。
反倒,泛着,丝丝缕缕的甜。
抱了她,放在胸口,疲倦不堪的他,大病初愈,全身不舒服,所以,很迅速的闭上了眼睛。
锦郁把脑袋放在他的胸口上,听着他的心跳声,脸不可抑止的红了起来。
她想要躲开,可是意识到他是病人,所以,还是乖乖的躺在那里,也跟着闭起了眼睛。
薄情在入睡前的那一秒,脑海里还是她小心翼翼喂他吃药的情景。
忍不住的,低下头了,抓了她的手,凑近了唇边,轻轻的吻着,小声的说道:“七七,你懂事了很多。”
不似曾经孩子那般的任性了。
眼底不会担忧任何人,更不会伺候任何人,也不会照顾任何人。
活在温室里的小花朵,被一群人狠狠的呵护着。
可是,今日夜里,我才发现,你原来,在消失不见的那一年里,悄然的成长了很多。
也懂事了很多。
只是,何时,你才可以,懂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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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公子的财产继承人【1】
薄情那一睡就是二十四个小时。
锦郁穿着礼服,咯的全身不舒服,妆容也没卸掉,做的发型上面沾满了一些发蜡,粘粘的,甚至有的已经干了,掉下来白色的碎渣。
一直她都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