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面前的长辈叫了他一声。
“哦。今年还是没打算做新的投资,先把手头的打理好……”
顾笙也有无奈的时候。一闪总有一山高,这些长辈面前他必须服弱,私事此时只能暂时靠后。
阮悦熙这头却一点都没轻松。面前这两位女生就像是抓住了什么靶子一般,开始联手对着她一通扫射。
“哦对了,刚才你说你是顾笙的下属……”
魏姗姗听苏佩情这么一说,也来了兴致,“那看来一定是阮小姐‘工作能力’很强,才会让顾笙赏识,爱上阮小姐的吧。”
苏佩情轻轻笑了下,没说话。
可阮悦熙听懂了,魏姗姗刻意咬重的“工作能力”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暗讽自己用身体勾引了顾笙。面上隐忍,她的手却因为羞愤地紧紧握成拳。
阮悦熙这下终于明白了。这个世界上,最悲惨的事并不是狭路相逢遇情敌;而是狭路相逢,遇情敌抱团!
可如果这时候示弱走人,于情于理她都咽不下这口气。阮悦熙的脾气是好,可是再好脾气的人也是有忍耐限度的,如果对方已经越过了自己的范围,那正当防卫就并不算错。
“魏小姐谬赞。只是能跟他在一起,对我来说是我的幸运。”
她极力忍住极少想爆粗口的想法,保持脸上的平静:“倒是顾笙错过了两位这么优秀的女性,我想他或许也有遗憾。不过看来……两位都没有看上他,一定是他有哪里不好,让你们介意了。”
苏魏两人两上均是僵硬了一下。
苏佩情看阮悦熙刚才客气,还以为她就是个受气包,说什么她都羞耻地隐忍。谁知道这一句说出来冲死人,听着是她们没看上顾笙,实则当然是顾笙没看上这两个人。
收好脸色,苏佩情不甘示弱想继续反击。正巧这时候有服务生端来红酒,问几位是否需要。苏佩情和魏姗姗各拿了一杯,又看着阮悦熙。阮悦熙在外头是不喜欢喝酒的,可是被这样打量,她只好也拿了一杯。
偏偏就是这个动作,让苏佩情注意到了阮悦熙的戒指。
“顾太太,你怎么不和顾笙申请一下。婚戒怎么这么朴实,顾笙也太不舍得花钱了。”苏佩情连称呼都改了,已经昭示了要讽刺她的意思。
阮悦熙右手一直拿着一个装了手机粉扑的晚宴包,刚才只是顺手用左手拿了。杯子都换了个手,她没想到竟然被苏佩情注意到。
“选这对戒指和顾笙没关系,”她坦然笑了笑,“是我选的。”
“佩情,你这就不懂了,顾太太只是勤俭持家。结了婚的人都会打算着过日子,自然和我们不一样了。”
阮悦熙当做没听懂魏姗姗话里的嘲笑,没说话,只是微笑着喝了一口红酒。可是想到手上的戒指,她忽然记起那天他问过她的话。
他问她,如果别的女人拥有珠宝,她会不会羡慕;她最后告诉他,别的女人却没有他,而她有。
想到这里,她突然开怀了,微微低下头,脸上漾起幸福的笑。
是啊,有什么好生气的呢,苏佩情和魏姗姗再针对自己,也不过就是嫉妒而已。她们喜欢他,却只能羡慕她有他。
“想到什么?让顾太太这样高兴?”苏佩情看她脸上的笑意,疑惑为她是明目张胆地在嘲笑她们。
“没什么,”阮悦熙抬起头,眼中的神色已经不同刚才,年轻的脸上是一种极具神采的自信从容,“只是想到买这对戒指时候的趣事。”
“哦,能不能说出来分享一下?”魏姗姗插嘴。
“都是些夫妻之间的琐碎事,不好跟两位说了,说出来怕两位笑话。”阮悦熙眨眨眼,笑意依旧。
一句夫妻,把自己顾笙的关系紧紧拉在一起,踢开她们早已千里远。
她们却不过是他相过亲的对象,而已。
苏佩情和魏姗姗都没想到,这姑娘竟然还越挫越勇了。刚才看起来她就跟个小面团一样,可以任人揉圆搓扁的嘲笑,可是这才一会,身上的锋芒就渐渐张开,毫不留情地扎了过来。
魏姗姗显然被阮悦熙的言语刺激到,已经明显有些打退堂鼓的想法。何况她只是个普通家庭里出来的主播,背景哪有苏佩情这样的千金小姐硬,要是真的面前这位顾太太是顾笙宝贝的,自己又玩得太过火,到时候估计她根本不用再s市混了。可是魏姗姗此时碍于面子,又不好意思立马就走开,便由战斗转成了沉默的在一旁观战。
苏佩情见战友蔫了,心里大骂这战友没出息。从小养成的小姐脾气让她才不愿意罢休,想了会,便又逮住阮悦熙一个话题了。
“刚才你说你是顾笙下属,看来你也和他一样倔啊,一定是家里安排地好好的也不想干,要出来历练的那种好强女生吧?”苏佩情装作一副完全没猜到阮悦熙背景的口气,天真地问:“不过冒昧地问一句,顾太太家里既然不是他客户,那是做什么类型的企业?不在本地吗?”
苏佩情大约没有想到,自己的话还真的刺中了阮悦熙的伤口。
“不是,”阮悦熙僵了一下,“我家很普通。”
“顾太太肯定是谦虚了。现在身家上亿的都说自己很普通。恕我冒昧问一句,顾太太家是怎么个普通法?”
阮悦熙的手微微开始有些颤抖,没有立马接话。
该告诉她什么?告诉她,自己家就和所有普通的家里一样,父母只是拿着几千元的工资,每天坐公交上下班;或者他们家住的,就是很普通的三室一厅宿舍楼?
阮悦熙并不是觉得自己家这些情况丢脸,她只是不想说。她讨厌苏佩情这样出生的女孩,用高高在上的恶意眼神在俯视自己,用一种故作天真的话在挑拨自己的情绪。说起来,苏佩情的父母和她的父母不过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