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如此,路西安可以在能够让人从头冷到脚的憎恨的驱使下,毫不留情,也没有半分犹豫地折磨着奇拉。
每日每夜所重复着的甜蜜的接吻……
在爱抚的手下呻吟着的肢体。柔韧,淫荡,比任何人都要美丽……
虽然只是短短的片刻时间,但已经足够让路西安回忆起以往所有的激情的片段。在憎恨的火焰之外,情欲的火苗也静静地燃烧了起来。
在用自己的分身深深地贯穿着奇拉的同时,路西安粗鲁地掀开了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奇拉的前面的衣服。
瞬间,路西安的眼睛瞪到了不能再大的程度,倒吸了一口冷气。
异样的、难以想象的丑恶的东西,纵横无尽地分布在奇拉的肌肤上。
因为路西安的爱抚而颤抖着,温度上升着,散发着诱人的色彩的肌理细腻的雪白的肌肤上,充满了无数的赤黑的伤口。
让人不忍目睹的烙印。
路西安笨拙地将颤抖着的呼吸咽回了肚子。
在那之前的,猛烈的憎恨,以及股间的高昂,都,在那一瞬间明显地萎缩了下去。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
在奇拉那晶莹剔透的大理石一般的肌肤上,从右边的肩头开始,沿着整个背部横贯着让人无法正视的丑陋的伤痕。路西安回溯着自己的记忆。
“对了,刀口是……”
“我……爱……她!只要是为了伊梨丝殿下,就算要我牺牲生命也无所谓!我从心底爱着伊梨丝殿下!”
即使已经被吊了起来,即使双眼已经被泪水所模
糊,奇拉依然发狂了一般地如此大叫着。
路西安憎恨这个在残酷地背叛了自己之后,还既不忏悔也不求饶,只是重复地大叫着我爱伊梨丝的奇拉。过度的愤怒甚至令他的眼前一片血红,没错,存在于他心中的就只剩了仇恨。
他仿佛能听见自己的血液凝结的声音。
即使再怎么用力咬着,嘴唇的颤抖也无法停止。
“混蛋!你还不住嘴吗?”
在那个时候,他挥开了拼命阻止的迪兰的手臂而倾泻到奇拉身上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呢?是令血液都沸腾了的憎恨呢?还是超越了憎恨的一瞬间的杀意呢?
路西安自己也不清楚。
路西安只是想让不断叫嚷着我爱伊梨丝的奇拉闭嘴。他想亲手堵上仿佛报复一样地连呼着伊梨丝名字的奇拉的嘴。
说不定,那既不是对于奇拉的憎恨也不是什么杀意,而只是在无意识的情形下所产生的令人头昏目眩的痛烈的嫉妒吧?
我要让你今后再也无法在人前袒露肌肤,说着这种话而残酷地撕裂了奇拉背部的人正是路西安本人。但是他却连这一点都已经忘记,在满席宾客的面前,当众嘲笑奇拉一晚上要卖多少钱。回想起奇拉那时的沉默,路西安不由自主地再次咬紧了嘴唇。
十一月……
吹拂在身上的风已经带有了刺骨的凉意。
无论是天空还是大地,似乎都已经因为了过度的寒冷而萎缩了起来。
时光在不同的人们所孕育的不同的思念中逐渐地流逝着。
那一天,从厚重的云层中,很难得地泄露出了淡淡的光线。
大概是因为处于换季的时期的关系,玛拉的身体有点不舒服。因为关心她的状况,路西安亲自来到了杰斯的房间,但是刚巧杰斯却出去了。
(bsp;在杰斯的房间里,不论是地板还是墙壁,都被多到惊人的书籍以及药师所特有的各式器具所掩埋住,几乎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不过,就算是在外人看来只能用凌乱来形容的这个房间,在它的主人看来,说不定也会觉得使用起来格外方便呢。一想到这里,路西安忍不住露出了苦笑。
在书桌上堆成了小山一样的书本中,还不时会出现若干急匆匆地写下的便条。一边打量着杰斯那好象暗号一样的字体,路西安一边无聊地翻看着桌子上的书籍。就在这时,他在一向主张实用性之上的杰斯的简朴的物品中,发现了一个与他为人非常不符合的华
丽鲜艳的小箱子,于是就拿过来看了一下。
那是一个造型优美的文箱。
开始路西安还以为是杰斯的情人的东西,但是翻过来看了一下背面后,路西安的目光立刻变了。
他见过这个双头蛇与宝剑的刻印,那是亚修·斯鲁大公的纹章。
“怎么回事?”
虽然有点犹豫,但路西安还是打开了盖子。在那里面放着一封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