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牧已经习惯她怀孕八个月以来,情绪时常地突然转变,医生说过怀孕期间的女人,情绪敏感。他乖乖地哄道:“晚儿,你比孩子更有重量。”
单小晚单手插腰,戳戳邹牧的额头,浅浅一笑,“邹牧,我是不是让你常常头疼?”
邹牧弯弯嘴唇,握住她的手指,放在嘴里轻柔地吸吮,单小晚只觉得浑身流过一股电流,j□j至极。“邹牧……邹牧……”
邹牧听得她的声音变得妩媚迷离,放开她,然后站起身,轻轻地吻着她的唇,动作很轻柔,生怕伤到她。单小晚被吻得七荤八素,气喘吁吁地靠在邹牧的胸膛。
“晚儿,你是我的老婆,我为你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邹牧的声音沙哑低沉。
单小晚只是紧紧地偎依在邹牧怀中,嘴唇弯弯。
“晚儿,还有两天就是你的预产期,我给你洗个澡和头发,然后准备住院等待孩子的出生。”邹牧扶着单小晚。
“嗯,你说预产期准吗?”单小晚问道。
“应该准吧,不然为什么会有预产期之说?”
单小晚躺在宽大的浴缸里,戳戳邹牧的胸膛,邹牧不解地问:“怎么了?”
“我好像有点紧张。”单小晚红着脸。
邹牧揉揉她的短发,自从怀孕,她已经剪掉长发,留了一头柔软顺直的短发,不过这个发型很好看,让她看起来更加娇小妩媚。
“晚儿,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邹牧细心温柔地替她擦洗身体,冲洗短发,然后小心翼翼地抱着她回到卧室。
待一切收拾妥当,两个躺在床上聊天,因为单小晚的肚子越来越大,平躺着睡让她很不舒服,所以医生告诉她向左侧睡。邹牧向右侧睡,两个人面对面。
“老公,你希望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单小晚的手指在邹牧胸膛上画着圈。
“只要是我跟晚儿的孩子,不论男女,我都爱。”邹牧说。
“邹牧,我怎么发现你的话越来越甜?以前根本见你是一个严肃呆板的人,反差好大呀。”单小晚抓住邹牧的手指,轻咬他的指尖。
邹牧微微一笑,“不是你曾经说我,邹牧,你安慰人的话真是笨拙,有待提高,否则我看你以后怎么哄女朋友开心。”
单小晚讪讪地笑,小声地说:“你还记得哦。”
邹牧亲吻她的额头,“我与你的点点滴滴,我深刻在心。”
单小晚靠在他的怀中,轻声说:“邹牧,你知道吗?以前,我以为你就是我人生里的一个过客,没想到,最后你却成为了我最依赖,最爱恋的人。人生是不是特别奇怪?”
邹牧抚摸着她柔顺的头发,温柔地说:“人生其实就是一条钟形曲线。某天,你回首来时路,你发觉你走的,不是一条直路,也不是一条崎岖的路,而是钟形的路,无所谓得失、成败,也无所谓爱和恨,一切都有它的定律,最终是打成平手的。晚儿,我很庆幸兜兜回回,我遇上你,选择了你。”
邹牧摸摸单小晚的头,听见均匀的呼吸声,他宠溺地笑笑。
凌晨两点,单小晚轻喊:“邹牧,我要上厕所。”
邹牧按亮床头灯,待她适应光线,他打开整个卧室的灯,“来,晚儿,小心点,我扶着你。”
单小晚在邹牧的陪同下去了洗手间,然后又躺回床上,邹牧熄灭灯,单小晚感觉似乎还有尿意,又开口说:“邹牧,我还想上厕所。”
邹牧耐心地重新按亮灯,扶着单小晚站起来,单小晚刚刚走几步,便感觉大腿上有湿热的东西流下来,她忐忑不安地喊:“邹牧……邹牧……”
“怎么了?”邹牧感觉她的声音在颤抖。
“下面有东西在不停地流,哇……哇……”单小晚一下子就哭了。
邹牧被她的模样吓倒了,赶忙把她抱回床上,查看她裙子的下面,果然有黏糊糊的液体流出来,不是血,应该是羊水。
“晚儿,别怕,只是羊水破了,我们马上去医院。”邹牧把一个枕头拿过垫在单小晚的屁股下,防止羊水流完,胎儿没有营养吸收。
现在惟一要做的就是去医院,羊水破太久,也会影响胎儿窒息死亡的。邹牧也有点慌乱了,拿车钥匙的手还颤抖两下,掉在地上去了。他边找来一条毛毯,边说:“晚儿,你放轻松,我们就去医院。”
邹牧边开车,边看着旁边的单小晚,戴上蓝牙,给他的父母打了个电话,结束通话,他又安慰道:“晚儿,我们快到医院了。”
“痛……痛……邹牧,我痛……”单小晚用力抓着邹牧的手臂。
邹牧着急地踩上油门,好在凌晨,路上没有多少车,他还闯了两个红灯,努力平静声音,“老婆,到了,我们到医院了,别怕。我会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