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局长凝视着肖芃然,沉默不语。
肖芃然泪流满面地乞求着:“起码,您也给他一个机会,让他能够在里面过的好一点呵!”
杨局长沉稳地拿起电话:“喂——王院长?您好、您好,我们那个平炜的执行地,定下来了吧?好——好,您放心,我会安排好这两个人的劳动改造的。我想好了,一个做培训人犯的法律老师,一个给我当牢狱中的线人。怎么样?哈哈哈——不过,线人的事情,你要保密哦——呵呵,感谢啦,回头我请您吃饭啊!”
肖芃然这才明白,原来,杨局长也是一直关注并照顾着遇难的平炜的。也或许,他也很是疑虑这起蹊跷的*案?应该是吧,在这起*案里,最落井下石的就算高副局长了。杨局长一直都是沉默的,从来没有在公开场合提过此案。只有高副局长曾经在全体民警大会上多次数落过平炜,也曾经多次往返检察院、法院,说是做工作去了,实际上呢?只有他自己知道。。
当然,如果此案发生在当下,未必会说事呢,除非郝嫣然作为当事人从英国回来处理完毕这件事情后,再走人。
一个当事人不在现场的刑案,靠什么来认定另一个当事人:有罪,还是无罪呢?
公安队伍里,这帮男刑警中间,能够彼此成为彼此知音的,或许也就平炜和杨局长了吧?
不管怎么说,平炜、郝昊都被留在了市看守所里,执行刑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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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那个原法学院的院长郝昊已被判处:有期徒刑七年。
杨局长看着肖芃然,无奈地笑了,说:“作为交换条件,我不得不收留那郝昊,将他留在八科(也就是市看守所),这也是一个市委领导要求的。”想看
二·日记1
xx年4月4日,沙尘暴。
我整整一天呆在家里,没吃没喝。
妈妈昨晚值班,剩下我一个人。
那禽兽不如的家伙,就在半夜摸上了我的床!
我在熟睡,我哪里知道会这样!
突然的撕裂般的疼痛,让我一下子惊醒,我大喊大叫,那个在我身上的男人就死死地捂住了我的嘴巴,使劲地捂着,让我都窒息了。我才想到,死了,我也要叫喊,我就又踢又踹。
我不知道为什么爸爸还不来救我!爸爸——爸——
那个男人将他的嘴,贴上我的耳朵,狠狠地,说:“嫣然——然——别吭声,我就是爸爸——爸爸!”
我吓得一下子就昏了过去。
怎么会是他——我的爸爸呀!
他居然说:“小小年纪还胆敢谈恋爱?那还不如让我来做呢,肥水不流外人田呐。”原来,是他偷看了我的日记。
那我就是有罪的吗?妈妈?
我才刚满14岁呀!想看
二·日记2
xx年4月6日,阴雨寒冷。
妈妈问我怎么啦?我只有沉默。
妈妈,我能说吗?我不能啊!我要是说了,您就一定会气愤地不活了的,那我怎么办?
妈妈,妈妈,您当初为什么会找了爸爸?您当初为什么要生下我?
我想死。我不要再活了。
妈妈呀妈妈,我恨您!我恨死您了,都是您——当初要和那个家伙结婚,要让我会舞能跳的,您为什么要让我变得这样漂亮呀!妈妈——
二·日记3
xx年4月8日,小雨淅淅沥沥。
那家伙居然还是不肯放过我。
他明白了我不敢说话,就变得更加得寸进尺。
妈妈您能不能不要再值班了呀?您是警察,您是英模,您就来救救我——您的女儿吧!快来呀——妈妈!
xx年4月14日,路上行人欲断魂。
凌晨,妈妈突然回家。
说是来取某个材料,马上要用的,却没在主卧找到爸爸。
这才发现,那家伙竟然就在我的床上,还*裸的。
妈妈一下子就被彻底地击垮了。
几个小时之后,她才醒过来。
她拼了命地拿出菜刀,要砍杀爸爸。爸爸逃到了主卧里,就是不肯再出来。
妈妈就羞愤交加地将愤怒全部撒在了我的头上,又是撕扯又是踢踹,又是哭叫又是谩骂。
对不起,妈妈,对不起,我真的不想这样伤害您呀。我是那么那么得爱您呀!
如果您将我打死,可以让您减轻一点点痛苦的话,就请您打死我吧,打死我吧,我真的也不想活了。
妈妈——妈妈——您就打吧,打吧!想看
二·日记4
4月15日,魂断初春。
妈妈走了,她一个人躲到了卫生间里。
我还以为她只是去哭泣,只是去方便,只是去思想了,可是,几个小时过去了,里面依然没有任何的动静。
我就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