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样吗?暗地里揣摩着他的心思,但最终,她又坚决地否定了自已,那样的一个人,野蛮又粗鲁,冷血又霸道,他怎么可能知道羞耻!他是禽兽,他是不会有人的思维的!没有!
就象现在,被子下的她,依然是不着寸缕的,三天了,她一直是这个样子,这是多么荒缪和不可思议的事情啊!变态!典型的变态!
身边的危险和现实的无助,让她的心绪烦躁,掀被坐起,如雪的背和肩映到月光下,在她原有的洁白中,又仿似镀上了一层奇异的银白,美妙的曲线,一路而下,勾出一条极富想象的延伸!
抱膝而坐,有些疲乏,无论是思想还是精神,她从来未曾这样无助过!怎么办?到底怎么办?
黑发被手指揉得纷乱,倾泻在白晰的肩上,一如不能清晰的思绪!
沉默中,脸偎到玻璃上,黑亮的双眸,凝望着那轮离她似乎不是很遥远的月亮,呆呆地发着愣!
静夜无声,有颓废的冷艳,从眼底流出……
月光悄然,如温柔的手,思绪又渐安宁,被劫以来,她的脑子第一次开始了正常的运转。
三天了,她没有任何音讯,琴行里会不会找她?应该早已给她打过电话了?可是她的手机呢?……
父母那里应该不会来电的,她一向是每半个月报一次平安,而被劫的前一天,她和家里才刚通过电话,所以他们应该不会来电的!
那么只能寄希望于琴行了,她没有朋友,她认识的人都在琴行,那也只是几个老师而已,但她无故失踪,他们总该要找一找她吧?
欧阳远风!她想到“天韵琴行”的老板,那个温文儒雅,浑身透着书香气息的男人,修长如竹的身姿,高贵的气质,温和有型的脸上总带着笑容,话不多,但当一双洁净白晰的双手,跳跃在键盘上时,那时而如泉水叮咚,时而如飞瀑直下,行云流水般的高雅里,是无法言说的风流倜傥!
和他初次的相见,是在应聘时,遥遥的一眼,他的一身清气,让她耳目一新,竟怀疑他是刚刚从哪本唐诗宋词里走出的人物,但那一念也只是一秒的时间,过后,她便不再多想!进入琴行,她又在别人的议论中得知,他已成家,有一个贤惠温柔的妻,还有一个可爱漂亮的五岁女儿,琴瑟和谐,日子过得幸福美满,并时尚高雅!
只是偶尔,她能悄悄感觉到,他目光中投向她的不寻常,可她从来未曾在意,她现有的日子里,只求平安,不想惹事。
可现在,她却迫切地希望,她和他之间能有那么一点子的不同寻常,那样,他或许会因此而为她做一些什么?比如报警!
但是他会找她吗?不能确定!……
隐蔽而小巧的摄像头,将一切悄悄记下,并传输到室外偷窥者的眼中。
男人面对着屏幕,双目炯炯,只是神情有些黯然!
昨夜的动粗,他心中的吃惊,比她更甚!
而在慌乱中的隐退,更让他痛恨,在她面前,他竟然会生出愧疚,那样一个卑鄙又无耻的女人,她怎么配?
可是,从屏幕上,第一眼看到她红肿的脸,他心里却没来由的一跳,然后一软,他能想象那有多痛!
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对一个女人动手!任何时候,他都不想对女人动手,不管他对那个女人是爱还是恨,他都不想!他非常清楚自已手掌的力度,在部队演练的时候,他曾经单手劈断过一块青砖!
但是,昨晚,他的巴掌却打在了那个女人的脸上……
这个女人!她总是轻而易举地破坏他的心境!她用沉默来对抗他,看似顺从,实则更加可恶!但他又不甘就此罢手,两年的心血,才换来这个结果,他不能放弃!
可是事情又似乎变得有些失控了!
明明已经践踏了她,明明已经得偿所愿,可他的心,却更加的空旷了,在原来的憎恨中,似乎又添加进了一些他自已也不能明了的东西!是什么?
眼光回到屏幕,月华之下,她倚在玻璃上的弱小身子,写满孤独,象暗夜的精灵,带着淡淡忧伤,从最遥远的水墨画里,临水而来……
长长地吁了口气,胸口压抑了太多的郁闷,让他烦躁!
抓起一支烟点着,深深地吸一口,再狠狠地吐出,却仍有不可排遣的沉闷停在心底!灼热的温度勾起舌头上的一点疼痛,他皱起眉!
那是她给予的痛,和他一样的狠绝,因为恨!
烟再次送到嘴边,目光锁定屏幕!
她又躺下了,在月光下,裹着薄被,象一只想要化蝶的蛹,样子有些好笑,可他笑不出来,这一整天里,他的心情一直处在极度的不快中!
她在想什么?他很想知道,可是如果他问她,他能得到的,应该还是沉默吧,想到此,他有些自嘲地笑了!
初见
饿得好难受!
昏昏沉沉地徘徊在似睡非睡中,有无数的梦和幻在眼前来来回回,可她总是看不清它们,她象一只陀螺,无论现实,还是虚无的梦境,都被一股来自黑暗中的不可知的力量狠狠抽打,旋转,再旋转……
一点热和一点冷在身体上交替而行,她怎么了?
轻轻的脚步声,衣衫的轻响,谁?停在了她的旁边?这个冰冷的房间,这样的深夜,除了那个恶魔,不会再有别人了,如果是这样,那还是不要睁眼了吧,看不到会更好一些。
米粥的香味?袅袅飘散,她深吸了一口,唇角翘起一点好看的孤线,这样带着香味的梦幻,实在是太真实了!
是什么?强行进到她的口中,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