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个,那个,直说吧,这里就咱们俩,谁还能笑话谁?快点,说不定我还能帮到你呢!”
“这件事情,说来真的很可气,根本就不是我的错……”无人诉说的委曲涌上来,慢慢地,她开始对着一个并不了解的老人,大吐苦水,从头到尾,说得细致入微,缓慢口气也由弱到强,从初识强强的病态沉默,到郝运酒醉后不问原由的殴打,再到战杰好坏不分地为他人辩解,完全不顾她的感受……
气愤之下的诉说里,她没有注意到,当她说到战杰这个名字时,老人的眉头不能控制地跳动着……
“……老伯,你说,我冤不冤?”苦水吐完,不忘冲他要个安慰。
“冤!真冤!有机会,我替你收拾那小子,叫什么?郝运,是吧?我让他变恶运,给你出气,你等着看吧!”顺着她的话,老人一脸阴沉,严肃地对她说着,大有立马帮她出气之态。
“呵……你逗我玩呢!”被他的认真,弄得有些好笑的安然,边笑边娇嗔地说着。
“嗯,能逗逗你,也不错啊,记得没事多笑笑,老苦着一张脸解决不了问题的!有什么难事,你就来找我,我来帮你!有电话吗?”
“有!”在他的示意下,她递过自已的电话,老人眯着眼睛,在她的手机上按了一个号码进去,接通后又挂了还给她,很神秘地口气对她说着,“记住了,谁也不能说!懂吗?这可是咱俩的秘密!”
嗯,忍着笑,很严肃地冲他点头!这可爱的小老头,什么事都弄得神秘兮兮的,不就是一平常老头吗,哪有这个必要!
“我说真的呢,你这傻丫头!”感觉到她的忍笑,轻拍一下她的脑袋,老人的目光怜爱有加,象父亲!
“还有呢?”又一句问跟上来,“你现在跟那个战什么的住一起吗?”
一怔,而后点头。
“他没打过你吧?”带些小心的询问传过来。
“他——?哼!”猛然一声冷哼,安然一张俏脸又绷得紧紧,满肚子的火气又被勾上来,皱眉之下,话语更加说得大声,
“他不但打我骂我,还对我讽刺挖苦打击,什么都有,他,他甚至还关过我,象囚犯那样对我,老是说我欠他的,可是又不告诉我,到底欠他什么?这个可恨的家伙,老伯,我告诉你,总有一天,我要让他知道,我根本就不欠他什么,我还要离他远远的,让他后悔一辈子!”
怒气冲冲地说完,再加一个挥手的动作收尾,回头,却看到一张无比震惊的脸!
“怎么……会这样?还以为你们过得挺好的!”老人看着她,喃喃自语。
“好什么呀,都是假的!”恶狠狠地补充一句。
不再言语,老人眉头皱起,仿似突然间心事重重!
下山途中,老人不再说话,不时地侧目看她,若有所思!
莫明其妙,安然忍不住地问,“你看嘛老看我呀?说错什么了吗?”
摇摇头,老人没说话,山脚下,安然自已打车而去,车行时,她回头挥手,看到老人独立中,仍是一脸的阴郁不散!
看着她的车子渐去渐远,直到再也看不见,老人仍站在那里未动。
稍顷,一辆黑色宝马从僻静处,缓缓而来,停到他的旁边,车里走出一精壮男子,服饰精美,举止灵活,轻轻打开车门,恭敬地请老人坐进去,车子笔直地向着市区驶去!
“马上查出这个女人的所有资料交给我!”
“是!”
简洁对话,却是又一个不解的谜团!
等待
这天晚上,安然回到家中,一直等到天黑,战杰仍未回来,这段时间,他似乎格外的忙碌,每天早出晚归,时常看不到人,有时,一早醒来,她更是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回来过没有,因为早上上班时间,家中就只有她自已。
独自吃过晚饭,阳台上看一会风景,心里仍焦急,安静的电话仍是安静。天渐渐黑下来,早早地冲了个澡,忙碌一天的烦躁在水流的冲击下,全然褪去,一身清爽地从浴室里走出来,手中犹自握着这些天寸步不离的手机。
边擦头发边走到床边,抬眼,猛然发现战杰歪靠在她的床头,浅淡灯光下,神情疲惫而憔悴,眼底微红,一身衣服被随意的倒卧,压得皱皱的,从来都是清爽有型的他,突然间变得有些不修边幅了。
见她出来,他眯着眼睛看向她,手里摆弄着她一直放在枕下的刀!
安静中的对望,心不由自主地轻跳,有一些莫名的喜欢,又有一点难言的不安,无措中,安然有些不能自已。
“这刀削水果应该不错!”淡淡一句,他拿着它从她身边走过,浓浓酒气随着他不太稳定的行走散开……
张嘴想叫住他,话到嘴边又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