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戎寒莫名的就有些好奇了起来。
一直费尽唇舌的说了半天,戎寒在发现身边这群人就是越说越不通的人後,他干脆的一甩袖子走了。戎寒一直冷著脸,就已经让众人心头有些打怵,再看戎寒的脸色,有些眼力的在戎寒怒而走人时就停了下来没再动,而其他没眼色撵上去的。
戎寒冷笑,正好,我自回了这儿有人陪我去打个拳练个武什麽的,既是如此,寻找其他人也是徒劳,倒不如……找几个陪著玩玩儿。
众位武将在听到了右帅的邀请後几乎是在不到一息的时间内以著各种的借口消失无踪,跑得比兔子还快。
而原锦书也在受不了对方一群人热闹的围攻下落下狠话想要与众人考教一番。要知道,对方是原锦书!称他为商国的第一才子也不为过,对此人士,众位文官在瞻仰之余,更是警而远之。
很快的,周围只剩下了原锦书与戎寒,两个互看了一眼,心里都为对方第一次对同一件事情有默契而感觉到了无聊。
“原丞相真是好兴致,要不要切磋一下武艺?”戎寒眯了眯眼睛。
“戎帅才是,要不要同我去看看瀚海斋新进的巴蜀墨砚?”原锦书笑意盎然。
“哼……”
两人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向著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身体似乎置身在冰上一般,魏七昏沈沈的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模糊。眼角如同被滚水浇过一样,烫得厉害,而身上却如同被放置在冰块上,冰得僵硬。这样的冷热交替的感觉,让他怎麽也无法坚持,只努力的眨了眨眼皮就陷入了一片昏暗。
御医院的太医们怨声载道,这位魏公子,真就是一位天降的灾星。
上一次进宫里,就把御医院弄得鸡飞狗跳,这一次,更甚。居然比上次的昏睡时间还要久,而病情也更加的沈重。御医们被商王陛下几乎按个打了顿板子。
就因为他们怎麽也说不清楚这位魏公子到底什麽时候才会醒过来,什麽时候才会退热。要知道,足足近十多天了,魏公子的身上一直热得可以煎鸡蛋一样。
众位御医们都慌了神,商王陛下已经不像上次一样,在他们说出无法可想或是听天由命时拖人出去仗毙了。现在的商王陛下,改以杖刑来折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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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有一个御医被拖出去打一顿板子,打了还不准上药,发烧发炎那商王陛下只是冷笑,说是一样的症状才能让御医们快点找到医治的法子。一时间,御医院上下一片噤若寒蝉,众人皆知,这次商王陛下是铁了心了,如果魏公子救不回来,恐怕他们一个也跑不掉了。
“商王陛下。”李医正一瘸一拐的走到商王陛下的身前,身後跟著他新收的徒弟李青,正一步三回头的看著承乾殿的发向。昨天他刚被打了板子,今天却又轮到了他来给魏七看病,没办法,十多天了,御医们现在还能好好走路的,除了他暂时没别人了,都被商王陛下打得起都起不来了。
“怎麽样?”商奕非照例问著,手上的朱笔在奏折上批阅著,看似专心,李医正却知道,这时的商王陛下一定是心乱如麻的,从对方的眼睛无章序的扫过奏折,再到用朱笔划的乱圈还留在奏折的纸上就看得出来。
“请恕臣无能为力,如果陛下打老臣不解气,老臣愿以命抵命。”
李医正思虑再三,噗通的跪了下来。没办法,再打下去他真恨不得商王陛下给他一个痛快,要不就他自己给自己个痛快,这样子再打下去,人没治怎麽样他先疯了。
李医正的身後,他的徒弟李青也连忙跪倒,不过他倒是没像李医正那般颓废,相反的,他隐约像是想著什麽似的,眼睛有些发愣。
“……”商奕非的嘴唇抿得很紧,显示出了他的怒愤填膺。
“来人!”商奕非一声怒喝,已经有侍卫习惯性的走进来,直奔跪在地上的两人,这两天他们天天帮著商王陛下打板子,还哪里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住手!”一声微有些气弱的喝止声,让商奕非的眉心一皱,抬头看过去,果然是太後正站在那里。
“皇上这是想做什麽?”太後神色凌厉的看著商奕非,商奕非的唇微动,没说一个字,只是眼神带著一抹不甘心。
“没做什麽。”商奕非勉强的把脸转了过去。
“没做什麽!”太後左手拄著个紫檀木雕百合花图案的木杖,脸庞并没有因为任何一个人而变得一片苍老,养尊处优的模样与纤纤纤玉手,和一般大户人家的老夫人截然不同。
“当年,先帝本不想立你为太子,是哀家不想你这个有心有才的孩子沦落到兄弟嗜血的地步,这才求了先帝,立你为太子,可你呢,到了现在,居然……好,很好!”
太後先转了两圈,接著问商奕非。
“那个狐媚子男狐狸呢,我要看看他!”
商奕非不由得轻轻一叹,刚想说话,门外已经有人通报。
“九王爷到!”
一身华贵云锦袍服的商奕轲走了进来,看到太後与商奕非跪倒在地。
“见过母後与皇兄。”
“小九,怎麽样?”商奕非的眼睛一亮,这些个兄弟姐妹中,他与小九最亲密了,而小九又是太後最疼爱的小儿子,太後自然也散了脸上的厉色。
“九儿,过来让哀家看看。”
商奕轲笑嘻嘻的走到了太後身前,抓著太後的手摇了摇。
“母後,儿臣可是想你了,你那里还有没有桂花酿了?我想喝呢。”
太後一听眼睛笑得眯了起来,太後那边有一丛桂树,到了八月时就月桂飘香,现在已经九月末,自是一片秋意,桂花落下後被太後宫里的宫人们收集了做醇绵厚香的桂花酿,一直是九王爷最喜欢的。
“当然有,走吧,和哀家回宫去,哀家让人给你取出来一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