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随商王回书房商量羌族的叛乱之事,因对羌族并无太深的了解,因此又召来了礼部侍郎李萧山,把羌族的所有考记、野册一一查看,却看不出这羌族到底能有多少兵矢武器,於是定下了先派出一队兵去月牙山脉附近探一探再做打算。
这一切,都算了,原锦书觉得很正常,可是,唯一不正常的,就是这队人中,居然有个不学无术毫无礼仪不知廉耻的姓魏的混蛋!那个除了承欢,毫无一丝建树的家夥,到底是凭借什麽去?
“请原相说说原因?”戎寒微微一笑,并不著急,对方是个死硬派,反对早在他的意料之中。如果原锦书不反对,那才叫一不正常。
“这还用说?”原锦书思索了一下,“魏……魏公子虽深得陛下喜爱,可是一无功名在身,二无建树,虽然只是先锋之行,可是必定要有武器或是其他异能在身方可前去,又怎麽会……”
“等等!”戎寒也不管什麽礼仪,伸手挥了挥打断了原锦书的话,伸出手扶了扶头。“虽然魏公子没什麽建树,但是其他的两样,可是原相失言。刚刚魏公子刚刚被陛下封为太子少傅,并且,魏公子的武艺虽不精,却是自保有余,并非是个一窍不通之人,倒堪堪得用。”
戎寒脸上皆是自信满满。“武将出行,照例是有监管大臣的,而这一次,不只是我,还有荣将军在外,我们兵合一处,原相倒是出个万全的监行之人。”
原锦书不由语塞,这里的人,除了李萧山,这三人都是一起长大的,凑在一处商奕非也就罢了,毕竟是一国之君,可是原锦书和戎寒就不一样了,两个人在一起早把那些臣子礼仪丢一边。原锦书还好,基本上少有失仪,戎寒却完全不管那些。
“魏七最近一直与你学著,你看他怎麽样?”一直都不太出声的商奕非陡然出声,让戎寒立刻转过头。
“是的,魏公子倒是一切都学得很快,天赋极佳。”
“那就这样吧!”商奕非毅然。
……
当魏七的命运发生了巨大的转变的一刻时,他本人却对此毫不知情。事实上,他老人家正洗好了澡後大吃了一顿,然後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荣暄武走进来的时候,承乾殿里早已经被清得没有任何宫人内侍在这边,某人正大张著四肢嚣张的躺著,鼻息间酣声阵阵,眼窝里也是黑沈沈的。
“起来。”看到魏七十分明显的嚣张的睡姿,他轻轻叹了口气。
“呼……呼……”魏七睡得十分香甜,用手抓抓脸,翻了个身,大腿横跨,露出了瘦削紧窄的臀,缝隙间的後穴在双腿微微挪动间若隐若现,让荣暄武的咽喉情不自禁的吞了口唾液。
这个不让他静心的小子!
荣暄武吸了口气,一股热烈熟悉的感觉自小腹处逐渐蔓延,绮念一升的同时,又想到了要办的事,牙一咬,他上前用手在那蜜色皮肤手感极佳的肉上用力一捏。
一只脚毫无预警的踢了过来,同时魏七的身体极快的翻身一拳打向了荣暄武的肚子,荣暄武虽然没料到魏七的警醒,不过好在他武功高,魏七在他面前动手显然是胜负已定。
“什麽事!”魏七被别人一招就制住心里十分不爽,更不要说屁股上还传来的痛楚,而看到荣暄武的脸时心里更怒,这人真讨厌,别人睡觉招著他什麽了?
“当然是有事。”荣暄武一脸的自信。“明天下午你就要出宫了,特别过来交待你几件事。”
“你疯了吧?”魏七一脸不可思议的看著荣暄武,看对方的模样,他也知道了自己根本没机会再睡了,索性从床上一跃而起,毫无遮掩的走到了一边放置衣服的地方,那里早有内侍放置了新的衣服。
“疯不疯你明天就知道了。”荣暄武懒得和对方争论,只是抬头静看魏七。“这一次你会和戎寒一起出行,到时你警醒一些,注意著些那些和你一同出去的人,在与荣暄武的兵队会合後,你要务要让戎寒他听你的,这才能让你功成大业,我想,你应该有办法让他听你的。”
在说最後一句话时,魏七隐约听出了对方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不过他选择了装做没听出来。
“为什麽?”魏七有些不明白,就算在戎寒的身边又怎麽了?为什麽非要他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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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让戎寒听你的,你怎麽才能盖得过他的光芒?”荣暄武恨铁不成钢。“你是和戎寒一起出去的,他号称是什麽?他又是什麽身份?你要做的,就是要让人知道你不是一肚子草包!”
“那怎麽可能?”魏七嗤的一声,看荣瑄武的眼神就像看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似的,让荣瑄武的手直痒,真想抽他!荣暄武只觉得魏七定是上天派来挑战他的意志力的。
“戎寒不要说让我压制了,就算从头至尾只有我一个人把所有的羌族人撂倒,人家也会说是天佑商国战神戎寒大施神威让羌族不战而降,和我魏七定是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这事儿连我都想得到,我说,荣大将军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当然知道!”荣暄武咬牙。“我说的人,不是那些个信神听鬼的百姓,而是和你们一同出去的侍卫及其他的士兵,要让他们知道,你不是个草包!”
“哦!”魏七有点明了的点了点头,里衣穿上了就随便的罩了件石青色的道袍,正系著腰间的带子,就听到了外面传来了人声。
“承乾殿的魏公子,请接旨。”内侍尖锐的声音在微有些空旷的殿外响起,同时,眼睛有些疑惑的左顾右看,对承乾殿的清冷有些摸不著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