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也不行。——毕竟是百里卿笑的女儿,要是连画都不会传出去恐怕今后会被人耻笑不已。
只是没有绘画细胞的我就算是已经学了很多年了,画出的东西还是糟糕的可以。
“殊儿的画还是这么的差。”身后突然想起了一个磁性的嗓音。
我猛地直起了腰肢扭过头,凝望著站在我身后的爹爹(其实不回头去看,凭著声音我也
清楚是爹爹)。“爹爹您是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好一会儿了,见你认真作画所以没有出声唤你。”爹爹磁性的声音很软,轻飘飘
的语调里中透出空灵。
“哦。”我轻应了一声,低垂下头,脸烫的很是厉害,懊恼自己刚才干嘛要画。——在
琴棋书画可以说样样精通的爹爹面前,我这不入流的画还真让我自己感到惭愧。
爹爹轻叹一声,他缓缓移动了一下他的身子,站在了我的正后方,厚实,柔软的右手握
住我拿著毛笔的手。身子向前倾,他的胸膛紧紧贴在我的后背上。
我的心脏重重一跳,下意识得僵硬了身子,口中吃惊的轻呐:“爹爹……”
“……”
爹爹不说话,我微微转头,只见爹爹面色如常,他浅浅勾起唇角,认真的看著书案上的
宣纸,淡淡的说道:“要把画作好,精髓在于要掌握好用水。画中的焦、浓、重、淡、清;都
离不开水的巧妙运用。”
我点点头,见爹爹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我也松了口气,放松了紧绷的身子,仔细聆听
著。其实爹爹说的这些基本理论我还是懂得:不掺水的,称为焦墨;掺少量的水的,称为浓
墨;掺了三分之一的水的,称为重墨;掺的水比墨多的,称为淡墨;水中掺有极少量墨的,
称为清墨。可是实际运用起来可就没有说的这么简单了……
爹爹握著我的手把我手中的毛笔浸在水中润了润。缓缓又道,“浓、淡、焦、宿、破、
积、泼,实际上只不过是墨与水不同的调和还有用笔的速度和力道的不同,变化出来
的……”
爹爹看似寥寥数笔,却把我的画从不入流的单调亭台楼阁变成了如烟如雾的蒙蒙雨中
景。就连在雨中散发著光泽的石路,小桥都变得栩栩如生。
我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相信的眨了眨,这明明就是我刚才画的那一幅,但是差别也太
(bsp;“殊儿看傻眼了吗?”爹爹咯咯一笑,他的手臂抱住了我的腰肢,微凉的唇便贴上我的
脖子,如雨点一般的亲著我的脖子。
爹爹的轻吻让我连忙回过神来,我在爹爹怀中挣扎了起来,“爹爹,不要……”
我用力地一推,从爹爹的怀抱里逃了出来。结果还未等我再跨出一步,爹爹便抓住了我
的手臂,将我硬生生的拉回到他的怀抱里,大手一紧,死死困住了我的腰肢。
“爹爹,您放开我!”我慌张地抬眼看他,入眼的是一张我很熟悉却又很陌生的如玉容
颜。
“殊儿……”爹爹神情落寞的低低叹息,蓦然间爹爹俯下头,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脸
庞,鼻孔间,我的唇狠狠地被他的唇捕获。
“呜唔呜呜……”我慌乱用手推挤著爹爹的胸膛,可是依然阻止不了爹爹柔软且刚毅的
舌尖的强悍侵入。
“爹……唔……唔唔唔……”
“殊儿,殊儿……”爹爹抽出他的舌头,一边捧著我的头低喃,一边激烈的亲吻著我的
唇,我的脸。
“爹爹,您听我说……”我脑海浑浊如浆糊,一切一切都乱了,快无法思考了,若不在
阻止他的行为的话,我害怕接下来就再也舍不得阻止了……
“殊儿,你什么都不要说,什么也都不要想。把一切交给我来承担就好……”爹爹一边
吻著我的脸,一边低喃著。
我眼中噙满了白朦朦的雾,原来爹爹一直是明白我心里的挣扎和压抑。
“唔……”我压抑著要哭出来的声音,狠狠摇头,左眼的一滴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
来,“爹爹,我们不可以再这样下去了。不可以!要是被人知道了,爹爹和我就再也难做人
了。”和爹爹的这种关系让我很罪恶,我觉得现在的自己特别的肮脏,特别的恶心,有时候
我甚至在怀疑自己是不是不正常,居然会喜欢上自己的爹爹,还和他做出天理难容的事情
来。
爹爹额头抵住我的额头,看著我的眼睛,呢喃低语:“晚了,殊儿。一切都太晚了。只
因我已经陷进去了,再也走不出来了……”
爹爹的一句‘我已经陷进去’让我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停地往下掉落,“不
晚!爹爹。一切都还来得及,只要我们不在犯错误了,那么我们就可以回到从前。”
爹爹听完后,脸色铁青,他生气的一掌箝起我的脸,五个手指深深陷进我的脸颊里。“
你若真要拒绝我,应该在早些时候就拒绝。等我陷得很深,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的时候,你
再说说这个已经迟了,来不及了,你懂不懂?殊儿你听著,你要勇敢的和我一起走下去,因
为你现在已经不能拒绝我,我也不容你拒绝我,听清楚了吗?!”
我睁大了眼睛,爹爹居然把一切的错都归咎于我?每一次的欢爱,明明都是爹爹强迫我
的。我摇摇头,实在是不敢相信在眼前的这一个男人是我那个和煦有礼的爹爹!“爹爹,你
以前不是这样的。”这一刻的爹爹对我来说比前阵子的爹爹还要来的陌生。
“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只是殊儿从来没有认真的了解过我!”爹爹勾起优雅的笑
靥,对我的吃惊嗤之以鼻。“谁叫你从来没有关心我,现在活该被吓住!”最后这句话里更
是充满了幸灾乐祸嚣张。
我噎住,明明是爹爹在我的面前隐藏起这一面的他,现在他却怪罪我从来没有去关心他
这个爹爹,才导致我对他的极度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