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出现【3】
一家人过着平凡,简单又幸福的生活。
爸爸忙着帮妈妈收拾桌子,摆放碗筷,而我和弟弟则躲在一旁争执着先喝可乐还是先喝雪碧。
晚饭后爸爸送了我和弟弟每人一份新年礼物,弟弟的礼物是一座爸爸亲手制作的模型飞机。而我的礼物就是一块玉,一朵睡莲。那时的我对素色着实不喜欢,嚷嚷着要爸爸给我重新买。爸爸也答应了要给我买我想要的水彩笔。
一年的最后一天爸爸不忘给我制定新一年计划表。
爸爸说新的一年要让我学舞蹈,学钢琴要让我变成一个人人羡慕的小公主。
我和弟弟看完动画片就入睡了。
睡梦中突然被妈妈的尖叫声惊醒。我像被噩梦惊醒般惶惶地跳下床,打开门想去看看怎么回事!
眼前的一幕把我吓呆了,客厅里多了三个黑衣男人,我不知道他们在和我爸爸争执什么,我们家深夜从来不会有那么多人造访,而且他们的表情都十分可怕,可怕的就像会吃人的鳄鱼,手里都拿着约四十厘米长的刀。其中的一个黑衣男人正拿着手中那把半红的长刀,捅向我爸爸腰部。鲜红的液体从我爸爸腰部涌出。
那个时候的我全身颤抖,冰冷的空气仿佛撕破了我仅剩的薄睡衣,全身的血液都凝结了,心跳声掩盖了外界的一切声音,心好像被橡皮筋紧紧地绕了好多圈,眼睛直直的望着客厅里,父亲紧紧地捂住伤口,殷红的液体从父亲纤细的指缝间溢出。
那张狞狰的脸望了一下旁边两个面面相觑的男人。两个男人可能是害怕了,拔腿就跑。
突然弟弟出现在我旁边,问我怎么了!我忘了当时怎么会去矇住弟弟的眼睛,捂住他的嘴巴,也许是恐惧之下的本能反应,弟弟却被我突然的举动吓哭了。
茫然的无助和恐惧感令我想哭却又哭不出来,更是举步维艰。
我眼睁睁地看着父亲被那个男人捅完一刀又一刀。父亲躺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着,鲜红地血液像沸腾的开水不断地从他体内溢出。客厅里只剩下那个被鲜血染红的父亲。
忽然听到母亲的一声嘶号,忘了自己是怎么到父亲身边,或许是冲过来,或许是顺着地板拖着身体爬过来的。父亲的身上到处是长刀刺出的洞,而那些洞还渗出红色的液体。
我哭着喊着,小手捂着父亲的伤口,希望能止住血,可是我只有两只手,而父亲身上有太多伤口。
父亲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我以为父亲和母亲一样是痛昏过去了。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只能感觉到夜风从敞开的大门外□□。穿膛而过的黑色的风,在爸爸的伤口上开出一朵朵暗黑色的曼陀罗。只是从那天以后爸爸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我最后见到爸爸是在他火化之前。妈妈伤心欲绝从那天以后每天以泪洗面,我和弟弟也跟着妈妈一起哭。
有人说不幸就住在幸福隔壁,只要被幸福偷窥到了,不幸就会嫉妒,而我们就是让防不胜防的不幸闯进了家里,把幸福驱逐出去,而不幸在家里长久居住。我们只能眺望着那渐行渐远的幸福。幸福止步在那一年的最后一天。笑容被那场冰冷的大雪毫无保留的冻结了。
、恶魔出现【4】
有人说不幸就住在幸福隔壁,只要被幸福偷窥到了,不幸就会嫉妒,而我们就是让防不胜防的不幸闯进了家里,把幸福驱逐出去,而不幸在家里长久居住。我们只能眺望着那渐行渐远的幸福。幸福止步在那一年的最后一天。笑容被那场冰冷的大雪毫无保留的冻结了。
我从父亲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变成被人遗忘在角落里的灰姑娘。失去了爸爸,妈妈也开始疏理了我们,渐渐地妈妈了离开了我们的生活。从我们的生活里彻底的消失。她的生活,她的幸福我也只能从亲戚口中偶尔听到一点点。
那晚的凶手听说伏法了,却只有两个。只有我知道真正的凶手钻出了法律的空子,没有人相信我说的话,只因为我只是个孩子。
更没有人相信年仅9岁的我会把那晚的事情记得那么清楚,因为那些记忆,那些片段经过每天千百遍的循环深深地埋在我的海马体里。那是我第一次明白什么是心痛感觉。我无时无刻不想要亲手杀了那个人。
可是法律不允许,我也没那样的能力。
我不曾向弟弟说起那个冬天,五岁的他没多久就忘爸爸的死,可能是一种习惯吧。我也不想他在痛苦的阴影中成长,所以我尽自己最大的力量给他笑容。
爸爸是我们的翅膀,没有了爸爸我们失去了飞翔的能力,被贬成了爬行动物只能在狭小的单行道上艰难的爬行。
爸爸离开的第二年弟弟得了癌症,得不到及时的治疗,付不起高额的医疗费,所以死神把他带离了我身边,而我没有见到弟弟最后一面,命运再一次把我逼到了墙角。
真正的凶手不是人,是钱,是钱让我失去爸爸,失去妈妈,又失去弟弟。我痛恨那东西,却又不得不把它放在口袋。
我发誓我要用我的方法惩罚那个凶手,不惜一切代价。
四季的轮回淹没不了旧记的悲伤,那些记忆如红潮般在我脑海里涌动着。那些画面依旧在滴着殷红的血液,那些痛和恨已经无法从我生命中抽离。
从进场到现在,我的心正在环游世界,心情极度复杂,像是在时光隧道里轮回。
婚礼进入了誓词部分。婚礼司仪严肃地宣读道“陌少桀先生,你是否愿意娶童伊璇小姐作为你合法的妻子,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无论顺境或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