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_红尘陷落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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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1 / 2)

我本想给她一耳光,可又怕相互打起来不好收场,只好独自到外面喝酒消愁去了。

我们开始了冷战,一连几天不发一言,每当有事就写小纸条儿摆在桌上。

偏偏在这个时候,那位曾追求过我的虹到深圳来找工作,联系好几个地方都没有着落。为难之际,她不找我找谁呢?我把她推荐给了一个在三资企业做副总的朋友,经过考核,公司很满意,同意聘用她。于是,由我作东,请朋友吃顿饭,虹当然在场作陪。不料,江薇幽灵似的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一改往日的淑女形象,指着虹的鼻子破口大骂。我忍无可忍,冲上去给了她一巴掌。

这是我第一次打她,也是最后一次。

往我的左脸,她狠狠地啐了一口。要不是保安及时来制止的话,我敢说我会把她揍成一个肥胖的女人。

说句笑话。我哪能那样没修养呢是不是?事实上,我还让她往右脸啐一口。她也毕竟不是一个疯子,扭头走了。

自此,我们的关系完全僵了,下班回家,胳膊碰胳膊的,也懒得看对方。我提出离婚,她又不肯。我知道,在她拿到深圳户口之前,她是不会同我谈这个问题的,还有,她之所以能进那家名气响亮的律师事务所,完全是靠我的面子,如果离了婚,她极有可能被人家解聘。我体谅一个女人的难处,就没有向法院起诉。

当然啦,我跟薇达成了分居协议,迄今已有半年。

你说什么,希望我总结性地谈谈对自己婚姻的看法?不错,我是一个伦理学博士,如果你让我就别的婚姻个案分析一下,发表点意见,我可能会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供别人参考。但是,眼下我正是“当局者迷”呀,我能说的不过是两个字:“疲惫。”

家庭内“离婚”

陆雅妮是我的好朋友,n市晚报的名记,责任感强,笔头犀利,常无情揭露剖析社会丑恶现象,在n市拥有一大批读者,知名度甚至远在其丈夫贾奎龙——n市常务副市长——之上。

尽管她事业有成,在外面风风光光,但一回到家里就闷闷个乐。最近,她跟贾副市长签订了一份家庭内“离婚”协议。

事出有因,还得从头说起。

3年前,“中大”新闻系才女陆雅妮来到报社,接受的第一个任务就是采访刚荣升常务副市长的贾奎龙。初出茅庐的雅妮一点也不怯场,提出了许多相当尖锐的问题,让年富力强的副市长稍稍恼火的同时,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贾副巾长的自信、从容和敏锐,还有那略显心不在焉的领导风度,也让陆雅妮心仪。

雅妮后来告诉我:一个男人的神态太专注于某件事,绝对没有魅力;而一个成熟的、有点心不在焉的男人,无论他在街上走,还是在办公室里坐着,都是非常性感的。

不久,贾副市长到报社检查工作,特别表扬了雅妮,中午在食堂吃饭时,两人单独交谈了一会,他还笑她有一张“铁嘴”,让她有什么困难就去找他。也许贾副巾长是说者无心,可雅妮却是听者有意,后来在采访中遇到几次阻力,她就径直去找贾副市长。后者一怔,想这女记者也真是的,倒也执着,还是不错的。一个两个电话打过去。一般能立竿见影,让雅妮如鱼得水。

有了这样一个强有力的“后台”,雅妮的追踪报道,就比许多老资格的报社同仁采访到的东西,更新更快更吸引人,对内幕的挖掘也更深,在社会上的影响更大,即使捅了一点漏子,也有人暗中替她担待。很快,她成了晚报的金牌记者。

雅妮自然很感激贾副市长,有事没事,渐渐往后者的家里走动。贾副市长刚过不惑之年,与雅妮有不少共同爱好,比如足球,两人都是意大利尤文图斯队的球迷,在一块聊天就十分相投。

头几回去他家,不经意间看见有个保姆模样的女人总是在不停地收拾东西,后来才知道那是贾副市长的夫人,肃然起敬之余,又不禁犯疑:堂堂副市长的夫人,怎么会是她那副灰头土脑的样子?

贾副市长当年还是某中学一贫如洗的贾老师时,贾夫人给了他爱情,给了他一个家,唯独没给他生儿育女。结婚不到一年,贾夫人不幸患了子宫癌,做了子宫切除手术。女人少了一个最本质的东西,当然非常自卑,过度自卑。又使她有点变态,在家里老是重复地做一些毫无任何实际意义的琐事。

仿佛总在寻找什么东西似的;而贾奎龙,他在家里总是心不在焉,相应就丢失了什么东西呐。

贾奎龙步步高升,便有不少女子时他顾盼有情起来,为了仕途通达,他始终不为所动。如今做了常务副市长,时机已经成熟,他决定改弦易张。

不早不迟,他身边出现了一个陆雅妮。不费吹灰之力,雅妮稍事“勾兑”,就俘虏了贾副市长的勃勃雄心。爱情有一条重要的规则,如同拳击,威力之大小不在于击得狠或者击得勤,而在于击得准。

经过一番有惊无险的纠缠,贾奎龙终于跟前妻离异,跟陆雅妮又结了一婚。

雅妮的社会地位空前提高,报社领导不再喊她小陆,改称陆小姐,有时还半开玩笑叫她“陆大姐”。雅妮心里怪受用的。给报社拉广告,甭管多棘手,只要“陆大姐”出马,肯定马到成功。雅妮成了报社的第一号能人,大家爱慕她,尊敬她,托她办点私事,十之八九也不会让你失望。

然而,她跟丈夫之间很快出现了矛盾。

首先是生孩子的问题:贾奎龙年过四旬,盼子心切;而雅妮正当青春妙龄,在事业上也正值当打之年。想求得进一步的发展,不愿有小孩拖累。当她还是大一学生的时候,就曾扬言,即使日后做了总理夫人,也不会唯总理马首是瞻。

其次是吃饭问题:贾副市长公务缠身,应酬繁多,一般不在家里吃饭,每每雅妮做好饭菜,望穿秋水,不见伊人。有时他来个电话说明一下,更多的情况是连个电话也没有。雅妮的请吃也很多,但她难得吃请,为的是享受一份家庭的天伦之乐。一个人吃饭,何乐可言?于是,雅妮也常常到外面玩吃玩乐去了。这样一来,贾奎龙又不满意了,有时回到家里冷冷清清,还得自己动手泡方便面,这对一个副市长来说,简直是残忍!这哪里还像个家?

长此以往,贾奎龙觉得雅妮太不像话,就对她进行批评教育。雅妮想不到他在家里还没忘记打官腔,很不以为然地顶撞说:“既然你在外面吃饭是工作的一部分,我在外面应酬也是工作需要嘛。”

贾奎龙想为她调换一个工作单位,使她离开新闻战线,做一个既上得厅堂又下得厨房的“合格”妻子。雅妮做记者已渐入佳境,职业的自由和丰富性很符合她的性格,哪会跟丈夫达成共识?两人不知不觉就吵了起来,平时憋在心里的话,彼此都没遮拦地说出了口。贾奎龙感叹原配对自己无微不至的伺候,每晚上床前甚至替他洗脚。雅妮一听见“洗脚”之类就火,这是哪朝哪代的“出土文物”呀!便毫不客气地指出:“不想使老婆太有出息,恐怕是中国男人阳痿的表现吧!”

恰恰,贾奎龙在这方面有点儿毛病因为前妻没有子宫,他克服不了自己的心理障碍,很少跟她过性生活,以至于现在也很难让雅妮达到高潮。男人最忌讳女人在性能力上揭短,贾奎龙火冒三丈,顺手拿起酒柜上的一瓶昂贵的洋酒,摔在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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