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美丽瞪瞪秦江。二话不说,绕过他便直往门口闯。
薛姨慌忙拦下:“美丽,想上哪儿?”
赵美丽嘟着嘴儿:“我要走了,去找江江!”
“秦江不是在你面前吗?”薛姨苦着脸道。
“我不再信你这女人说的话了!白白我浪费时间。”赵美丽一往无前冲出门去。
秦江和薛姨急忙追上去,又拉又哄,这让赵美丽越发激动了,连蹬带踢、尖叫挣扎。情急还张嘴咬,非常歇斯底里。也不知她娇小的身躯里,哪来如此的爆发力,才几分钟,就把两人折腾得够呛。
空暇间,秦江抹抹满头大汗。茫然问:“薛姨。美丽这是怎么回事?你不说她找我吗?怎么当面又不认我?而且连你也认不出了?”
薛姨满心不是滋味。“医生说她记忆有所恢复,但却停留在六岁之前。七岁那会儿,哥嫂才将她送来给我代养,所以,她不认识我不奇怪,倒是她心心念念要找你,却不认得你,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了,估计,她只是记住了你五岁时的容貌吧。”
晕!那我也不可能返老还童与她相认啊。秦江头疼死了。“医生说她有没可能复原?”
薛姨黯然摇摇头:“不知道,她头颅某处有块小淤血,压逼到神经,动手术非常困难,要用药物使淤血慢慢消散掉才会好。”
望着精力充沛、不断反抗的赵美丽,对面逢君君不识,秦江不禁心感凄凄,心底油然生出烦躁,当下暴喝:“赵美丽!!”
赵美丽愣了愣,稍稍止住动作。
秦江呼了口浊气:“你要我怎样才能证明,我就是秦江?”
赵美丽歪着脑瓜思索,很快,便醒起了什么,接着,从脖子处,拉出一条红绳,上面地坠子,俨然是半枚康熙古钱。“我们一人拿了一半,要是以后认不出对方,就用这个做记号,能合上那个,就是江江。”
秦江呆滞盯着半枚铜钱,眼睛不可自控地泛起雾气。。。。。。。
她,居然记得这个。。。。。。
是怎样地一个刻骨铭心?至令她忘了之后的俗事,却偏偏选择停留在六岁?那年,似乎恰好天真纯洁、两小无猜。。。。。。
赵美丽大眼睛眨巴了两下:“你有吗?”
秦江吸吸酸溜溜的鼻子,慢慢从脖子上抽出一条相同的坠子,其实以前自己老嫌这些玩意挂在脖子上累赘,可就是不理解赵美丽为什么不让取下来,再说金银玉石自己又佩不起,所以才凑合着带带,这下总算明白功用了,无它,这是赵美丽无法忘怀的岁月印记。
赵美丽眼一睁,心切地抢过来,一合钱币,完全吻合。
顿时,赵美丽欣喜若狂,纵身一跳,两脚盘上秦江腰间,亲昵抱住他,按捺不住地大喊大叫:“哇哇!!你是江江!可找到你了!”说罢,凑上樱唇狠狠亲了秦江一嘴巴。
这才多大会儿功夫?赵美丽简直就是判若两人,一惊一乍,一根大棒一个枣,都把秦江糊弄傻了。“江江,快带我走,这女人是狼外婆。”赵美丽童言童语道。
看着犹如树袋熊一般,痴腻在秦江怀里地侄女,薛姨欲说什么,但最终忍了下来,莫可奈何道:“秦江,刚才状况你也看到了,恐怕我难以管束她,不如带她去你那儿住一段时间吧,起码这也有利于治疗她的病情,等好转些我再接她回来。”
秦江默默点头。
242、大人的世界
昭通小区。已悉数遗失,回想起来,貌似每次出门办事,回来身上都是一毛不剩的,简直是破财败家。得,往后老子出门标准配备就一条衣裳、两袖清风,我看它还怎么丢。
秦江摁摁门铃,大喊道:“我回来了。开个门!”
顿时。屋里杂乱声响,不一会儿。门开,却见一屋子女孩,全迎了出来。将门口挤得水泄不通。
前面的宁婧双手叉腰,劈头就骂:“秦江!你个没良心的知道回来了?!”这人最可气了,三不五时就消失一段时间,不说在外头干什么,连个音讯也不回一个。叫人好不担忧。
秦江挠着后脑勺。咧嘴傻笑,默然生受了她的埋怨。
“秦江。。。。。”倪彩只是温顺地抱了抱他:“先和美丽姐进屋吧。”
秦江大惑不解:“行啊你。怎么知道是美丽。”倪彩地表现,真是越来越不象个瞎子。
倪彩笑嘻嘻道:“我闻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味。”
众人这才转移视线,果然,发现秦江身后还跟着一娇滴滴的女生,见过她的自然认得老熟人,没见过的,第一眼不由大觉惊艳。
“哟,秦江,你还真有随便带女孩回家的习惯耶。”抱手依在门框边的殷妍,含沙射影道。
宁婧拍了她一把,责怪道:“闭嘴,美丽是自家人。”赵美丽奋不顾身救了韩由美,害她自己受伤失忆,如此情义女子,宁婧都不禁暗暗对她竖起拇指,哪容得别人对她风言*。
不过仔细琢磨,秦江确实有这不良嗜好,要嘛哪来的一屋子莺莺燕燕?!
“待会儿再跟你算账!”宁婧狠狠秦江一眼,回头扶过赵美丽。“美丽姐,我们进去。”
许是有秦江在身旁,让赵美丽心安,因此并不排斥和抵抗,乖宝宝似地任由得陌生人宁婧摆弄。
“饿么?我去给你弄些吃地。”倪彩柔声问道。
一提起秦江也觉肚子有点不踏实,溺爱捏捏她嫩滑的脸蛋。“还是倪彩懂得关心人,行,我要煎蛋。”貌似她也只会这个,没啥可选。
倪彩羞涩拧过身子,蹭蹭蹭跑厨房去了。
进屋后,秦江打量一下这久违地家,冷不丁感到有点儿怪怪的。啊,是啦,屋内装饰较之前的布置,更女性化了些,不用说,这都是女孩儿们地杰作。秦江不免自嘲,这到底是我家还是女生宿舍?
无意识数了数,秦江忽然还发现,似乎少了谁。“哎?那个。。。。。。魏兰哪去了?”
瘫在沙发中的殷妍,懒洋洋道:“魏兰啊,被宁婧捻走。”
“别说这么难听,人魏兰是因为工作需要,搬到春满楼住了。”倪彩一边打着鸡蛋,一边说。
殷妍不置可否:“切!她俩平时就不对付,有一个要走也很正